话,免了害人的心思。
倒是如他所愿,应青芜没再提此事,只是面色难看得很。
她觉得扁承德虽然才学兼备,但不是个忠心的,等她当上皇后再和他算账。
“你去见过溜冰了?”扁承德发现应青芜起了其他心思,干脆岔开话题。
应青芜心里烦闷,哪里会顾及流冰的死活,敷衍的点点头,岂料扁承德接下来的话让她如遭雷击。
“你可要关照他一些,上次的伤还没好,这次又是为了救你添了新伤。”扁承德认为流冰没有坏心思,替他说句话也无妨。
再加上应青芜若是真有异心,只会更快助他成事。
果不其然,应青芜听了扁承德说的话,立刻追问怎么回事。
“你之前来地牢,不是被几个死士欺负,流冰知道后直接杀了几人,剩下的斩下手足,任其自生自灭去了。”扁承德字字清楚,却漫不经心的补了后话:“他为你做的远不止这些。”
“还有?”应青芜下意识追问。
“地牢禁止同门私斗,哪怕是队长也不能随意斩杀手下,他之前杀的那些人,被主子罚了,好一阵没能下榻,要不然你以为他为何要天天泡在休养所?”扁承德云淡风轻的说着,一字一句扎进应青芜的心上。
见应青芜不说话,他继续替流冰辩解。
“后来又替你扛下残害同门的罪,不然你哪里能平安无事的出任务,旧伤未愈又私自出去,这还是主子留了情面的。”他说完叹了口气,给应青芜反应的时间。
应青芜一直逃避的事情,被扁承德毫无顾忌的说出,她现在必须直面,欠流冰的人情难还不说,最重要的是对流冰的忽略。
“这本是随便找人问便能知道的消息,你却如今才得信,别怪老头子多嘴,他对你真是尽了朋友之义。”扁承德说完,给了应青芜一罐药丸,说是治伤的,紧接着打发人离开。
应青芜魂不守舍得离开,连苹果核的事情也忘了问。
等她回到摘月宫才想起来,可她不想再去,有些没脸面对流冰。
难怪之前阿阳看她的神情不善,原来是这个缘故。
在阿阳眼里,她是害了流冰的人,若换做是她也不会给好脸色。
兜兜转转又绕到洛轻铭,她当即唤绿莹过来,问她洛轻铭是否来过。
可得到的回答和之前并无区别,洛轻铭没来不说,依然去见了周芒。
“退下吧!”应青芜心里烦闷的很,连带着绿莹也没给好脸色。
若是她也有个孩儿就好了。
可惜怎么可能,不过是她的梦而已。
如今局势不稳,夫君亲口说他们现在没办法有自己的孩儿。
应青芜万分委屈,只听得绿莹急匆匆的跑来说陛下摆驾来此。
“快帮本宫看看可有不妥?”她一时心急竟忘了自己未施粉黛,可如今她犯了错,属实不好打扮得花枝招展,赶紧到门口恭迎洛轻铭。
洛轻铭抬眼便瞧见她,赶紧屏退宫人,然后立刻扶起她。
“轻卿这是做什么?快起来,这不是折煞为夫吗?”他赶紧将人扶起,安置在榻上。
应青芜有一肚子的话想说,真等到洛轻铭来瞧她,却半个字都讲不出来,眼泪扑簌簌地落下。
洛轻铭抬手去擦,可眼泪铁了心和他作对,怎么也擦不完,他干脆用拿出帕子扫去。
“如今将入春,轻卿得少见风。”他像是无事般打趣她,好似他从未冷落她,好似她从未犯过错。
“夫……陛下不是喜欢周贵人喜欢得很,怎么有空来我这小地方,此地可不旺陛下。”应青芜本想认错,但看着洛轻铭得脸怎么也说不出来,出口便是粗妄之语。
见洛轻铭让着她,本想撒娇却撒了泼。
许是心里委屈,无能狂怒罢了。
“她怀喜,我多去看了几眼,总归是做给外人看,轻卿莫要挂怀,若是心里不快,朕以后不去看她便是。”洛轻铭无奈,小心将人圈在怀里。
应青芜想起之前哭闹隔着被子在流冰怀里的场景,果断推开洛轻铭道:“我才没有。”
那一瞬间她的心乱了,只不过因为洛轻铭比流冰优秀,最后又归于洛轻铭。
皇后之位有谁不想坐呢?反正她无法拒绝,流冰和洛轻铭她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洛轻铭,她知道自己是爱他的,哪怕动摇过。
“我哪里敢不高兴?只差拍手叫好,给你们唱小曲儿了。”她知道洛轻铭心里有她,她心里也有洛轻铭,正因这点她才有些别扭。
为什么相爱的两个人没办法和和气气地在一起,总有些阻碍出现,尤其周芒,好似从天而降,夺走她的机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