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辩,立刻起身去找医者来。
“我没事,不必找人来。”应青芜强撑着喊住流冰。
流冰根本没听,人已经走到门口。
在他看来应青芜伤势严重,那里不需要人诊脉,若是耽搁落下病根怎么行?
“我没事,真的没事。”此时应青芜好了许多,面色不似之前那般惨白,她又让流冰回来。
流冰看了眼应青芜,没信她说的话。
这人惯会偏人,谁知道是真是假,他正欲推门,却听见应青芜朝他喊:“我仔细瞧过,真的没事,你若去了以后别再见我。”
流冰一听这话立刻收住脚步,上前看了看她的面色,果然没之前那般骇人。
他又转去柜子里,拿了个瓷瓶过去。
关心则乱,他竟忘了之前拿过药,赶忙让应青芜服下。
应青芜只得听流冰的服下药,庆幸还好流冰没去叫人。
要是被夫君知道自己没完成任务还大张旗鼓的治伤,怕是自己糊弄不过去。
流冰将药放回原处,又坐回凳子上给应青芜讲笑话。
他的笑话并不好笑,但应青芜听的津津有味,许是药效的作用,感觉身上的疼痛感逐渐消退,困意上涌她打了个呵欠。
“睡吧!”流冰扶着应青芜躺下,替她掖好被子,坐在一旁守着她。
困意汹涌而至,应青芜顾不得流冰去哪,眼皮合上后便睡着了。
可惜刚睡下又做了之前的梦,梦里的洛轻铭命人打她,给她肚子里灌满水,然后一下下的击打,每次即将昏死过去前,洛轻铭便出现,周围的环境会亮起然后归于黑暗。
她不记得是第几次喊疼,也不记得洛轻铭来过几次,她最后问他,有没有来救她。
洛轻铭笑得温柔,和之前待她极好的笑容分毫不差,让她产生他们依然浓情蜜意的错觉。
他笑着笑着,突然摇了摇头,声音极轻的说着:“不是我。”
这三个字犹如钢刃般刺进应青芜的心脏,她撕心裂肺的质问洛轻铭为什么,没等到洛轻铭的答案,整个人被流冰摇醒。
“我又做梦了?”应青芜睁眼发现是流冰,这会倒是迅速回神,抓着流冰手臂的手迅速抽出。
流冰点了点头,紧跟着的是杯温水。
“我不渴。”本来转好的情绪在此时荡然无存,应青芜摆摆手,一副娘娘的做派。
她总觉得这梦不吉利,像是预示她什么似的。
“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流冰不厌其烦地问她,虽然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应青芜和之前一样摇了摇头,对着流冰道谢。
她不觉得自己有错,可终究是给人添了麻烦。
“在我面前你不用伪装,你是可以哭的,我不会说好听的话,但是我愿意替你分担痛苦。”流冰看她有意和自己拉开距离,心里慌乱的很,不管是否合宜直接说出口。
只见应青芜地眼眸有光亮闪过,然后暗淡下来。
“我没事的。”应青芜勉强扯出笑容,对着流冰挥拳,连不小心扯到伤口也装作无事。
“你有,我听见你喊疼,听见你喊阿娘。”流冰毫不留情地戳破应青芜的谎言。
此时他不说,应青芜装做无事,大家都在粉饰太平,实际上不该是这样。
她只是个有血有肉的姑娘,又不是铁人,也不是菩萨,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哪里会不疼?
“我没事的,真的没事。”应青芜被流冰戳中心事,却还在逞强。
她等的人不是流冰,她不想在流冰面前展露弱点,她想等洛轻铭来,将满腹委屈说与他听。
可他没来瞧她,她只能想他事忙,担心他会不会愁坏身子。
没人会关心,也没人在意她,所以她不需要难过。
“是啊!青木阁下武艺高强哪里会有事,有事的是轻轻,那个善良温柔的姑娘。”流冰盯着应青芜,非要同她杠上,想撕去她的伪装。
他认为应青芜心病不除,吃再多药也是徒劳。
应青芜鼻子一酸险些落泪,好在她忍住。
“我不同你废话,你……”她还未说完,不知被什么物件裹住,眼前一片漆黑。
她挣扎中发觉自己被流冰裹在被子里,有之前的梦境起源,她难免有些慌乱。
“你放我出去!我还伤着呢!”她的话还没说完,只觉得被人紧紧的裹挟住,她不确定此人是不是流冰,因此她安静下来等待时机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