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言语,但她和应青芜终是分了尊卑。
即使她们都没挑明,可彼此早已不是之前的小丫头。
比如应青芜如今,行为简直是脱胎换骨。
只是在贵女面前显得粗鄙,在青芝这个奴婢面前简直是温和有礼的千金。
尤其是对她格外亲和的模样,让她下意识的想要推开。
青芝被使唤惯了,没觉得有什么,可应青芜最开始的态度,分明是主子对奴才的态度。
“娘娘谬赞,奴才是侥幸记得。”她退开一步,和应青芜保持距离,但眼神却落在应青芜身上,那双眼写满关切。
即使应青芜是万人敬仰的主子娘娘,在她心里总有一块是她的妹妹。
宫中的日子并不好过,上面的人层层压着,下面的人天天盼着下来,别提多难。
应青芜被青芝推了下,心里嫌弃的很,面上依然带着,此时她发现青芝的脸上居然带着怜悯。
尤其是看向她时,简直把同情刻进骨子里。
她藏在袖中的手紧紧握拳,骨头咯吱作响。
“青芝姐姐别跟我生分,你我自小一起长大,亲如姐妹如今姐姐却不认了。”她故作恼怒,握着她的手摔了下。
“你是大小姐,又是主子娘娘,我哪里高攀的起?”青芝说话间又退了一步。
她心里不是滋味,她希望应青芜过的好,如今分了尊卑,姐妹情荡然无存让她难以接受。
“青芝姐姐!你真当我是那般无情意之人?”应青芜泫然欲泣,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青芝一下子没了注意,再加上她没想同兰芝决裂,内心十分动摇,面上的表情既松缓又紧张。
“我知道你不是,可……你我立场不同……”她不想再谈,话音刚落,人转身欲走。
她一下子被应青芜拽住,应青芜手劲太大,她竟分毫动弹不得。
“青芝姐姐!我若真是忘恩负义的人,你还能活着吗?你和淑贵嫔不由分说的打骂我,散布我的流言,你可知我丢了半条命,差点死在摘月宫!”应青芜看似义正言辞的控诉青芝,声音不大,却字字戳人心窝。
“我……”青芝哑口无言,这些事确实和她脱不了干系。
“我知并非是你本意,姐姐想护着我,苦于没有法子,可是姐姐旁人伤我不要紧,你伤我最让我伤心。”应青芜摸了把眼泪,不愿在看青芝,看起来像是伤身。
青芝反应过来,慌忙解释:“你相信我,我并没有害你的心思,我留了力,我帮她是为了还恩,我不会帮她太久。”
应青芜情拿出帕子递给青芝,语重心长的劝他:“姐姐,我不是阻你前程,舒晚樱她不是好人。”
“我自有分寸。”青芝摇摇头谢绝应青芜的好意。
不仅是帕子还有提议。
她明白应青芜念着她们的姐妹情,但欠淑贵嫔的人情得还。
不然死后去了地府说不清的,她想着定要无拖无欠的走。
应青芜心里的算盘拨不平,她可不想赊账。
她将帕子拿起才说明用意:“不说这些,我今儿叫姐姐来是和姐姐叙旧的,还有几天就是寒年节到时候在宫宴不好说话。”
青芝哑然,看向应青芜的眼里写满难以置信,应青芜这是什么意思?
她当然不相信应青芜仅是和她聊家常。
“青芝姐姐该不会忘了吧!往年的寒年节都是我们过的,姐姐疼我,把糖果子都给我留着。”应青芜嘴角含笑似是真有这件事。
青芝的记忆模糊,但她关照应青芜是事实,于是认下此事。
“那会你还不是大小姐,只是个心直口快的小丫头。”她听着应青芜谈往事,那些个回忆涌上心头。
她更喜欢之前的兰芝,可她不能说。
应青芜浅笑掩饰心思,她让青芝坐下,自己则去拿了壶佳酿。
只差一点,还好青芝坐下,不然她的手定会控制不住掐在她的小臂。
青芝最宝贵的回忆,是她午夜梦回都会落泪的惨痛过往。
喜欢苦中作乐是吧!过会让你尝个够!应青芜想着,将毒药放入酒壶中。
若是青芝听话便饶过她,若是不听别怪她心狠。
“桌上的佳肴是我亲手做的,姐姐快尝尝。”她提起筷子,挑起一块鱼肉放入青芝的碗里。
青芝还有些不适,应青芜毕竟是娘娘,怎么好给自己夹菜。
“不劳烦娘娘。”她再次推辞,可那块鱼肉被她塞入口中。
入口鲜甜再搭上辛辣滋味,真是顶好的鱼肉。
她咂咂嘴,眼神频频扫过盘中的鱼,却没动筷。
应青芜以为青芝对她有所防备,当即替她斟了杯酒。
“四下无人时姐姐可唤我声兰芝。”她将那盘鱼和面前的红烧肉调换位置。
她庆幸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