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应青芜瞧出不对,直接询问出了什么事。
流冰回过神解释道:“无事,许是有任务,我先回去瞧瞧,得空再来看你。”
不等应青芜回答,流冰扭动暗扣,整个人钻入床板底下不忘提醒应青芜吃饭时注意些,不可多食鱼鲜。
紧接着便扣起床板,像是没来过一般。
应青芜返回饭桌,这时她才发现桌上的菜肴,除了给她的汤羹,只动过两样。
狮子头和烤鸭。
“骗子!”她心里不是滋味,小声念叨句,不知怎么的,再没心思用膳,便回了榻上歇息。
可她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不知是因为流冰骗她还是其他原因。
脑子里突然闪过些许画面,那是流冰急匆匆的模样。
心里越发不安,甚至冲了些安神茶来喝。
最后用了些助眠的药散才昏沉睡去。
其实流冰并无大碍,只是被洛轻铭叫去问话。
说是洛轻铭问话,实则是寒刃在旁询问。
只见寒刃拿着纸笔,一副严肃认真的模样盘问流冰。
“啧。”流冰十分不悦,他倚在椅子上,双手背于脑后靠着,双腿搭在桌边,略带不屑的看着寒刃。
寒刃不以为意,例行公事问道:“两日前你在什么地方?做什么?”
他的语气虽然没有明显变化,但仔细听来隐约能听出强压怒火,似是积怨已久。
“没想到寒队长如此清闲,居然管起我来了,这审问的活可不是人人都能胜任的。”流冰瞧不上寒刃,自然不愿回答,刁难都是轻的。
寒刃听完直接放下手札,将自己的佩刀放在桌上,紧接着在桌上摆了许多刑具。
“死牢哪有人不会审问?我姑且顾念情谊才会好声好气的问你,你应该知道,进了这里哑巴都能开口,更何况是你。”寒刃浅浅瞥了眼对面的流冰,重新拿起手札。
流冰却突然笑出声,冷眼瞧着寒刃。
“流冰!”寒刃高声呼喊,声音带着些许无奈。
他对流冰并不是厌恶,只是没办法。
“我可高攀不起您的姑息。”流冰笑着,眼底没有丝毫笑意。
此时此刻他瞧着寒刃,只剩下恶心。
尤其是寒刃眼底的情绪,无奈又带着愤怒。
颇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意思,可这些跟他毫无关系。
一旁的死士们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自己捅了马蜂窝。
进来较早的人知道他们素来不和,但不清楚他们有什么矛盾。
新人死士对此更是一头雾水,大眼瞪小眼的看着。
约莫着几息,寒刃败下阵,他没有接流冰的话,笔尖沾了些墨,嘴上继续盘问流冰:“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流冰觉得小事而已,为何要对寒刃禀告,索性沉默不语。
寒刃喊着他的名字再次催促他快些回答。
“口干舌燥的怎么说?”流冰嫌弃的看向寒刃以及他身旁的死士。
小死士觉得流冰故意找茬,准备上前给点颜色,直接被寒刃拦下。
寒刃拿出泡好的茶以及蜜饯果子,示意流冰可以边吃边答。
流冰看到蜜饯的瞬间起身揪住寒刃的衣领大骂畜牲。
他是喜欢蜜饯,可他不喜欢寒刃给的。
“寒队长好兴致啊!几天不见怎么变成狗腿子了?”流冰松开他的衣领,慢悠悠地坐下,脸上的愤怒荡然无存。
既然寒刃故意找茬,他能让人舒坦了?
寒刃示意手下将东西撤走,用手札敲敲桌面,催促流冰快些回答。
他明白主子不想罚流冰,此番只是走个过场,试探流冰的忠心罢了。
不过面对疯狗模样的流冰,他真不想靠近。
“我不答又能如何?撬开我的嘴?还是给我喂些小玩意?”流冰挑挑眉,挑衅的看着寒刃。
本是微末小事他老实回答即可,但他就想看寒刃吃瘪。
他动不了寒刃,总不能让人过得太舒坦,也算是为照顾过他的哥哥出气。
“是主子吩咐我来问,你若是不想回答,我直接回了主子便是。”寒刃本想好意提醒流冰,瞧他得意的模样,口中的提醒变成威胁。
“就你会装。”流冰呸了一口,不情不愿的回答:“我去了联络点,昨儿才回来。”
对流冰的态度寒刃早已见怪不怪,在手札上记录几字便准备离开。
他背对着流冰,没有瞧见对方的动作。
流冰此时掀翻茶水做了祭祀的礼。
寒刃只听得茶杯与桌子的碰撞声,以为他有所不满,似是解释的说了句:“你哥哥的死与我无关。”
他根本不记得流冰大哥的模样,当时他接到任务去收尸,说是有人逃了被当场格杀,那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