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门,她不能不选,又没法接受门内的现实。
才从之前的门里被放出,手心沁满了汗。
她鼓起勇气推开一扇,进门之后瞧见自己躺在榻上,一个黑衣人缓缓朝她走来,差五步到她身前时,那人亮出明晃晃的刀。
“快起来啊!有危险快逃!”她用力大喊,可榻上的自己毫无察觉,依然睡得正香。
紧接着被利刃刺进胸膛,扑腾几下便断了气。
她感觉呼吸困难,似乎真的死过一回。
就在这时,黑衣人摘掉脸上的黑布,嫌弃的擦了擦手,而她也将此人面目瞧得清楚。
那是洛轻铭,他再次杀了自己。
陈苏叶望着榻上的尸体,往后退了几步,不愿接受这样的情况。
她满脑子都是自己明明已经规避死亡,为什么还会面临这种情况,收回目光时刚巧洛轻铭也看向这里。
陈苏叶僵直在原地,不知道该不该逃,她的双腿像是灌了铅块般沉重,连呼吸都急促起来。
洛轻铭微微皱眉,直直的看向她,然后走了过来。
她屏住呼吸并做好防御的姿势,同时心里泛起嘀咕,那可是洛轻铭,真的打起来,她有几分胜算?
当然是一分都没有。
洛轻铭站在她身旁,突然抬手伸向她,就在陈苏叶闪开的瞬间,他拿着旁边的蜡烛转回身点燃床帘。
逃过劫难的陈苏叶并没有好到哪里去,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尸身烧得噼啪作响,像个旁观者什么也做不到。
紧接着自己身处门外,和之前一样回到原地,身旁是密密麻麻的门。
手心里的汗不知何时也踪迹全无。
除了她真切的经受痛苦,没留下任何痕迹。
陈苏叶索性不选,可惜事与愿违,半刻钟后她被无形的外力推入门内。
这次依然遇见了洛轻铭,而且只有洛轻铭。
“该死的洛轻铭!”陈苏叶咒骂道,同时捂住眼睛和耳朵,想着不看便可以无事。
没想到声音和画面直入脑海,根本没法停下。
她又被迫经历痛苦的回忆,只能靠自己撑着。
而洛轻铭,久违的做了噩梦。
他梦到自己杀了陈苏叶,醒来之后自己也觉得荒诞。
杀陈苏叶?那不是脏了自己的手?若是陈苏叶无用,不必他亲自动手,其他人就可以撕碎她。
这次他没有命令死士,让怀善去联络点找应青芜,通知她尽快回来。
怀善领命直奔城外。
此时应青芜才起身,刚踏出房门发现流冰守在门口,见了她倒是一脸笑容,抬手便是调侃:“青木阁下睡得可好啊?”
应青芜白了他一眼,如今自己有伤在身,多睡会怎么了?而且她伤口阵阵发疼,她倒是想睡,她怎么睡?
流冰似是故意惹恼她,想看她气急败坏的模样,在她发火前端上碗热粥。
应青芜瞧着粥碗又抬头看了看流冰,没有接过。
反而是身旁的小丫头接了过去。
流冰迅速将手收回,将自己的烫伤掩饰的极好。
小丫头就不同了,捧过粥碗的瞬间大声呼痛,紧接着抽回手。
粥碗即将落地的时候,流冰出手稳稳接过,紧接着径直端进屋内。
应青芜想要阻止已经晚了,只能看着流冰进屋。
同时她也瞧见流冰手上的烫伤,却没言语。
“我特意端来的怎么会下毒?青木阁下的心思全用来揣测我,真让小爷伤心。”流冰佯装哭闹,眯缝着眼瞧应青芜的反应。
应青芜勾了勾唇角,紧接着板下脸,嘴硬心软的回道:“谁知道你会不会趁人之危,回去擦些药,和我一起用膳吧!”
“你怎么咬文嚼字的,听着别扭。”流冰自行忽略应青芜的言外之意,听起来像是挑她的错处。
实际上流冰觉着奇怪,应青芜只是死士,看得出此人不擅礼节,偏偏某些地方执拗的很。
但他没有其他意思,单纯的质疑罢了。
应青芜听完却火气上涌,本想等着流冰回来吃饭,没想到被人挑了毛病。
她吩咐小丫头给流冰盛碗粥,极力推搡流冰端着粥出门。
“我得先瞧瞧他们有没有用心办事,你有事叫云扬便可。”流冰将粥递给小丫头,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应青芜心里憋着气,直接打发小丫头退下。
眼下只剩她自己,左手有伤,还得用右手舀着粥喝。
善用左手的她十分不适,她费力咽下米粒,心里五味杂陈。
门口想起敲门声让她警惕起来,她慢悠悠的走到门口询问是何人。
能确定一点,这人并不是死牢的人,叩门方式不对。
怀善恭敬地跪在门口,等着应青芜开门,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