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牌是你自己接过去的,与我无关。”
流冰一脸无辜,好似真的是个好人。
“你想怎么样?”应青芜的问话是想拖延时间,等自己稍微恢复再杀了他。
“别说的像我欺负你似的,我从来不欺负小姑娘。”流冰一个箭步冲上前,将应青芜的手禁锢在背后,紧接着靠在她耳边说:“是你先对我动手的,我想怎么样,都很合适。”
应青芜吓的一颤,原来这才是流冰的真面目。
但让她恐慌的不是流冰的说辞,而是她找到那股血腥味的来源。
那令人作呕的,并不是牲畜的血腥味,而是人血的味道,此时正从流冰的嘴里源源不断地散发出来。
他吃过人,还是刚刚吃过!
想到这里她双腿止不住发颤,不知是药物的作用或是其他的,她想逃,双腿却好似铅块,没法挪动半分。
“知道怕了?”流冰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像是要惩罚她,在她耳边低语:“若是早点明白立场,也不会遭罪了。”
应青芜看向流冰,发现流冰正对着她笑,是猎者对于猎物,既仁慈又残忍的笑。
见她回过神,流冰高兴的咂咂嘴,握上应青芜沾满毒粉的手,直接放进她的口中。
好在应青芜反应够快,及时闭紧嘴巴,才保住小命。
这可是毒药,她要是吃下去还有命活?
“不想尝尝它的味道吗?”流冰继续在她耳边低语,声音带着几分蛊惑。
温热的气息吐在耳后让应青芜十分不适,她开始拼命挣扎,试图找机会拉开距离。
二人以极其古怪的姿势贴在一起,看起来像是画本子上的缠绵,实则只是一人在身后喂毒,另一人在前面极力躲避罢了。
可惜并未如愿,挣扎过程中有一物件从流冰的怀中掉出,磕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那是银翠的铃铛镯子,难怪刚听说有这号人物,紧接着像是人间蒸发再没出现。
他吃了银翠,是陛下的授意,还是自作主张?那她逃得了吗?
趁着应青芜分神的瞬间,流冰将沾药的指尖滑入她的口中,紧接着往后退了一步。
难得美好的画面,自己不欣赏怎么行?过会子再救便是。流冰的算盘打的可响。
眼见流冰突然放手,应青芜起身将手伸进喉咙里想吐出药散,想起自己手里还沾着药粉,只能去喝水催吐。
虽然是她自己的指尖,但应青芜依然觉得恶心。
更何况她现在根本没能力去拿解药。
此时此刻她除了全身无力,还逐渐产生其他的感觉。
不知为何,身子逐渐滚烫起来,她现在有点像勾栏瓦子里服过升仙散的花魁。
“味道如何?说了别用药粉,我好心提醒你,你却当成驴肝肺,那你自己好好尝尝吧!”瞧着应青芜药效不错,流冰抱臂俨然一副看戏模样。
“你给我吃了什么?”应青芜觉得不对劲,她的声音从口中发出,听上去带着些许风情。
“给你吃的不就是你手里的药?不过你应该不知道,木牌上的毒和你手上沾的药粉加在一起可以当作媚药使用。”流冰假意上前,想看看应青芜接下来的举动。
“你……”应青芜话都没说完,本能的环住流冰的脖颈,在他胸前蹭来蹭去。
反应过来后直接给了自己几巴掌,用了十成十的力。
流冰笑着看向她,反而觉得不够效果,轻声提醒她:“你可得小声些,若是宫女太监瞧见你衣衫不整私会外男,明儿咱们可是亡命天涯的野鸳鸯了。”
“谁……谁要跟你做野鸳鸯。”应青芜拿面巾沾了水敷在脸上,没有丝毫作用。
身子热的如火一般,整个人控制不住往流冰那边走。
流冰再怎么说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应青芜又生的漂亮,比今早他吃下的人还漂亮,不过他可没有胆子动主子的人。
此时应青芜正犹豫着是将自己撞昏保全名节,还是要委身流冰等自己恢复再杀了他。
流冰当然看出她的意图,直接走上前,对着她的香肩咬上一口。
“嘶——好疼。”冷不防地被人下口,应青芜觉得肩膀像针扎般疼痛,紧接着一阵酥麻,感觉流冰在吸走她的毒血,身子逐渐恢复力气不说,下作的药好像有些失去作用。
仅此一瞬,鲜血入喉的瞬间流冰立刻离开,顺带呸了几口。
“你是毒人还是药人?”血的味道有些相似,他分不清,可他却极其讨厌这种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