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苏叶跌跌撞撞地寻遍整片废墟,也不见陈白虞的踪影。
“别闹了,我瞧见你了,快出来!”她声嘶力竭的喊着,希望陈白虞听见,知道她寻得焦急,别再作弄她。
可惜事与愿违,并无任何回音。
陈苏叶不慎崴到脚,整个人跌在地上,索性坐在地上歇息。
她瞧着地上烧完的枯枝冒着白烟,心里更是疼的难受,眼眶酸涩的泛着红,不知是难受还是被白烟熏了眼睛。
悲到极点时,脑子里浮现的居然是洛轻铭那张脸。
陈苏叶甩甩头,想甩去自己可悲的依赖,痛骂自己无耻,但是毫无作用。
“狗东西,我诅咒你这辈子得不到别人真心的爱。”陈苏叶恶狠狠地来上一句,似乎这样能让她的心里好受些。
事实确实如此。
在药池陪着应青芜的洛轻铭又打了个喷嚏。
他小心掩鼻,却还是吵醒应青芜。
“陛下?要不要紧?”应青芜被喷嚏声惊醒,见洛轻铭背对着自己,赶忙问道。
话音刚落甚至准备起身查看。
“无碍,莫要忧心。”洛轻铭转身回答,刚好瞧见应青芜将要起身往自己这边来,赶紧出言阻止:“轻卿小心别着凉。”
应青芜听洛轻铭的话,接着在池中修养。
但她还是不放心,过了半刻钟提议道:“不如陛下让嫔妾瞧瞧?”
“朕若是真染了风寒,传给轻卿怎么办?过会子让先生瞧瞧便可。”洛轻铭可不像让应青芜靠近,眼下刚好有个借口,他还不用上?
应青芜垂下眼帘,似是有些失落:“龙体为重,陛下要爱惜自己。”
“四下无人,轻卿应该唤朕什么?”洛轻铭没有应承,反而调戏起应青芜。
“夫君……”应青芜红着脸,小声唤了一句。
洛轻铭像是吃了蜜糖一般,面上喜滋滋地回道:“劳烦娘子等等为夫,为夫先去找先生。”
语毕直接走出药池门外。
为夫二字咬的极重,应青芜面上的红霞久久不散。
洛轻铭走出门内,脸色一下子阴下来。
他厌恶应青芜这是其一,其二是刚才应青芜的话,居然让他想到陈苏叶。
洛轻铭拍了拍衣摆,直奔药庐去找扁承德。
他想管扁承德要特效药,不想再陪着应青芜来药池。
见她身上的斑纹像是有呼吸一般活着,他只觉得毛骨悚然还伴随着阵阵恶心。
“老臣见过陛下,陛下深夜来此是何意?”今儿应青芜入药池,他得守着便没有睡下,如今想来还好自己没睡。
扁承德说完,赶紧将洛轻铭请进屋。
洛轻铭扫了眼屋内的陈设,比起之前那次多了些许药味。
“朕今日来是问你要一样东西,应贵人在药池待了许久,总不是长久之计。”洛轻铭负手而立,等着扁承德给他下文。
“陛下的意思是……”扁承德略带为难,思来想去最后拿出一盒脂膏给洛轻铭。
“应贵人底子优厚,最多两日可不用来此,本来每月来七日,涂了这个脂膏每月月初和月末都要来此,一次两日即可。”扁承德补充道。
洛轻铭微微点头,“先生果然厉害。”
“老臣不敢居功,还要提醒陛下一句,此药虽然有奇效,和之前的膏药一同使用会延长十日不必回药池,但对于身体的副作用极大,且不能育有子嗣。”扁承德最后提醒洛轻铭慎用。
于公他实在不希望洛轻铭用此药坑害应青芜,于私为了自家女儿他没得选,只能希望洛轻铭还有一丝良心在,可以悬崖勒马。
“劳先生费心。”洛轻铭将脂膏放好,心情比之前见陈苏叶时更为舒畅。
无法孕育子嗣,这不是更好吗?省得生出来讨人嫌。
扁承德闻见些微的丝萝香气味,他本能的屏息皱眉。
这表情自然没躲过洛轻铭的眼。
“可是有何不妥?”洛轻铭忙问扁承德。
“恕老臣直言,陛下可曾用过丝萝香?”扁承德说着,赶忙拿出一个鼻烟壶大小的瓷瓶,打开瓶盖让洛轻铭试闻。
一股花香味涌入鼻腔,洛轻铭顿时觉得精神百倍,身子爽利不少。
对于丝萝香,他只是听说过,还从未接触过。
此事扁承德继续说道:“丝萝香极易成瘾,起初会给使用者带来成仙般的飘然感,但身子会逐渐颓败,直至枯竭,而且此香气味和檀香十分相似。”
洛轻铭恍然大悟:“所以她才会问朕是不是去了启文殿和雅青阁。”
他的声音很小,心里想着亏得陈苏叶提醒过他。
“陛下您说什么?”扁承德没听清,忙问了一遍。
“没什么,先生既然知晓丝萝香,可有法子找出来源?”洛轻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