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洛轻铭虽然清楚来龙去脉,但如此情景他头一回见,现在这反应,可不是演的。
“贤妃娘娘不满嫔妾侍奉陛下,对嫔妾下了手,吃穿用度均有涉足。”应青芜说着,还落了几滴泪下来。
“会不会是轻卿误食?”洛轻铭此时假模假式的为贤妃辩解。
此言一出,贤妃的气焰灭了一半,她知道洛轻铭心里向着她,她无需担心。
贤妃的父亲和兄长也在洛轻铭这声偏袒下,并未有过多的举动。
除了吃瘪不痛快的应青芜之外,其他人明摆着是一副看戏的态度。
毕竟应青芜不讨喜是事实,而且作为贤妃宫里的人,没必要替她说话。
德妃更是如此心思,她最怕的是应青芜和贤妃联手,演一出贼喊捉贼的戏码。
目的就是想抓住她们这些煽风点火之人。
现在她可不能心急。
“嫔妾曾在梦嫔屋子里闻见一股子花香,那个味道十分特别,后来在贤妃娘娘身上也闻到过。”应青芜再次将话题引回去。
贤妃再也绷不住了,正打算教训应青芜的时候,齐太医带着东西赶了过来。
“老臣……”齐太医没等行礼,洛轻铭赶忙让他去瞧瞧舒嫔如何。
齐太医上前,隔着帕子诊了脉,拿出银针在舒嫔额上刺了一下,舒嫔转醒,但眼神涣散,紧接着又喂了一颗药丸,舒嫔吞下后约莫一刻钟,眼神逐渐有了焦点。
随着一声咳嗽,舒嫔吐出一口黑血,在宫女的搀扶下,缓缓起了身。
洛轻铭示意舒嫔在旁候着,无须多礼。
随后允了齐太医禀告。
“回禀陛下,舒嫔娘娘这是中了毒了,是一种名为仙缘的毒。”齐太医得了允许,立刻答话。
听到齐太医的结果,众人极为不解,纷纷表示不清楚这是什么毒。
唯有贤妃往后退了一步。
再看其父亲和兄长,目光里稍有闪烁。
他们知道内情,仙缘这种毒是他们的旁系研制出来,供他们内部使用的。
可他们没想到,自家女儿真的敢大剌剌的拿出来用。
也未必是这样,贤妃的父亲立马明白了祭天大典闹剧的原因。
本就是冲他们来的,但他现在只能保持缄默,不然就是中了洛轻铭的计。
但他沉默,一家老小就能平安吗?
谁都不能保证。
“仙缘?”洛轻铭不解地问了一句。
“中毒之人身体会变得轻盈,食欲大减,十分像辟谷初期,所以故名仙缘。”齐太医赶忙解释,担心自己说的过于笼统,又继续补充说明。
“但实际上饮食减半,再加上身体内虚,长此以往下去,必定香消玉殒,而这仙缘是崔府的大公子所作。”齐太医说完之后,整个人提了口气,准备找个时机道出一件更让人瞠目结舌的事实。
这下别说洛轻铭,其他人也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崔氏一门不就是贤妃娘娘本家的旁支吗?
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洛轻铭当然明白其中利害,不然也不会找来齐太医来说这些。
“嫔妾冤枉!求陛下做主!”贤妃一时间不知从何解释,赶忙跪下求个清白。
但她心里又心虚又占理。
她确实用仙缘害过人,但她从未用这东西去害舒嫔,这条人命怎么能算在她的头上?
贤妃更没想到,从她害第一个人开始,往后的人命都要背上身,多一条少一条根本无所谓。
这几年洛轻铭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为的就是此时可以一网打尽。
洛轻铭示意贤妃先起身,眼下真相如何还未有定数,又命齐太医给应青芜看诊。
得出的结果跟舒嫔差不多,都是中了毒,不过计量不同,个人体质不同,所以结果也不同。
就在这时,齐太医又发了话。
“依老臣愚见,德妃娘娘前些日子身体不适,恐怕也与此事有关。”许是交代完事情的始末,齐太医鞠了一躬,往后退了几步。
面对四人对贤妃的控诉,所有人都觉得无回转之地,板上钉钉的结果,但洛轻铭却没在意。
“祭天大典为重,莫要让先祖看了笑话。”洛轻铭走上前,拿着祭物继续参拜。
此番示意众人无需过分追究,反而让其他人不明所以,他们互相使着眼色,似乎在问,该站那边,该保谁以及陛下是什么意思。
巧的是大家的想法都差不多,无头苍蝇般的毫无头绪。
德妃意识到此事不是说话的好时机,于是并未多言。
贤妃见德妃装作无事,自己不好再次发作,也忍了下来。
祭天大典结束后,宴请百官不说,甚至起了歌舞。
众人看着桌上的珍馐美酒,望着舞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