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现在哪里有糖,要是她有,能不舍得给?
“等主子好起来,少不了你的。”香兰想了想,最后把陈苏叶之前送的花钗递给佩兰。
佩兰看得出来这不是贵重的东西,甚至有些嫌弃。
“这可是主子送我的,先放你这儿,到时候我来拿。”怕佩兰反悔,香兰伸手跟人拉钩。
佩兰本就担心陈苏叶,这下倒是可以顺理成章看看陈苏叶。
香兰没有给她机会,等人答应赶紧回去报信。
佩兰见状回了任骄阳的居所,进门把花钗给任骄阳瞧。
“这可不是樱贵妃的东西。”她故意阴阳怪气的说着,看对方的反应。
任骄阳的确被戳中心事,但她死不承认,漫不经心的说了句是亲手做的。
佩兰应了声,搞不清楚陈苏叶和香兰的关系。
她干脆把花钗收起来,和任骄阳谈起温白荷。
任骄阳还能怎么说?她只觉得是活该。
“你有把握吗?”佩兰话锋一转,等会王谗搜查该如何做。
任骄阳浅浅扫了眼门口回道:“哪有什么把握?我一个冷宫的囚人,能保住命已经是难事,还能做什么?”
她坐上木轮子,将东西规规矩矩地收好,等着王谗来搜。
王谗先去陈苏叶的住所,香兰回去后人便到了。
“得罪了。”他看到桌上的半张肉饼,想到之前柳莹的话,倒是没说谎。
陈苏叶让出位置,心里一阵唏嘘,之前王谗见她都是恭敬行礼,如今总算不用卑躬屈膝,是不是高兴得很。
“什么事还劳烦您跑一趟。”她面上带笑,装作不经意间问王谗。
王谗不好不回答,似是为了敲打提醒陈苏叶,当即回答说有刺客进了温衣楼。
“陛下真是看重这位温贵人,还让您各宫室的跑。”陈苏叶揶揄半句,在王谗安心时又开口:“刺客倒是会挑地方,次次都去温衣楼,又不是藏宝阁,怎么人人都往哪儿跑。”
王谗说话不是,不说也不是,只好笑着提醒陈苏叶慎言。
“大人放心,刚才不过是句玩笑话罢了,不过冷宫不似寻常的地方,想必传不出话,就算传出去也没什么好怕的,如今我人在冷宫,身上都是伤,还怕责罚不成?”陈苏叶觉得好笑,她有什么好慎言,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所有人都围上去看温白荷的惨况。
她慎言,在冷宫藏着掖着岂不是委屈自己。
王谗不好说什么,毕竟陈苏叶的辛苦他看在眼里,确实不容易。
可宫里哪有容易的人?比起应青芜和周佳梦,至少人还活着。
陈苏叶哪里管那个,她不关心是谁害了温白荷,只是想洗清冷宫的嫌疑。
她在宫里带着无趣得很,不想整日有人来搜。
“冷宫里的人连口热饭都吃不上,哪里还有力气去行刺,要不是我腿脚不便,我也想去吃碗热粥,沾沾樱贵妃的光。”她依旧没放过这个机会和王谗诉苦。
陈苏叶极力撇清干系,说的话并无道理,可王谗却不能掉以轻心,没准真有漏网之鱼呢!
王谗正搜查的时候,余光瞥到陈苏叶又迅速收回。
他发现陈苏叶的衣衫上染着血,看来真是伤得不轻。
当时并未有人发现,他紧瞧了眼便迅速撇开头,简单搜过之后带着人离开。
对于陈苏叶,他没有过多的敬佩与怜悯,出门前将香兰喊出来询问几句转身回去复命。
毕竟哪有人后背流血之后还能行动如常,这绝不是常人所及。
陈苏叶没送人出去,只在香兰回来时问她王谗说了什么。
香兰自然不会全盘托出,当即表示询问近况罢了。
总不好说主子的伤被人发现,这话她可说不出口。
刚才她多说了几句,希望王谗和陛下说说,自家主子能得到宽待。
陈苏叶应了声吩咐香兰去打探情况,话还没说完看见香兰拿着草药和布条。
直到自己的衣服被换下,她转头一看发现后背染湿大片。
这时候她才知道,萧易告诉她的忍耐,和她自己理解的差距。
几日恍恍惚惚还不算,连身体上的疼痛都感觉不到,她有些慌乱。
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死去,也不知道闹剧何时消失,就跟审判一般让她无法安宁。
这药有使人安睡的作用,陈苏叶眼皮越来越沉,没多久便睡下。
药是香兰故意下的,她看自家主子背上的伤口严重,想着过会找佩兰一起处理。
在她等佩兰的时候,王谗等人到了任骄阳的门前。
佩兰眼看着大批人来,立刻护在门口,使劲甩了甩鞭子。
他她控制好力度,鞭子没打中人,只是将人拦在门外。
王谗不想跟小娃娃计较,于是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