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阿酒不必操心太多,万事有萧哥哥在,还有掌门在,你可以试着去依赖我,依赖那些在乎你的人,包括陈苏叶。”萧易右手摸着江清酒的头,左手将人圈的更紧,生怕人会消失。
“我只难过一会,过一会就好了。”江清酒靠在萧易的胸膛,好似有双手在他心上揉搓,把那些痛苦的记忆洗涤干净。
“好,阿酒不难过,是阿酒累了想歇会。”萧易轻拍着江清酒的背,马车颠簸,他却希望这条路一辈子走不到尽头。
之前说的立刻成婚谁都知道不可能,不过他不能坐以待毙,必须有足够的底牌保证自己和阿酒还有师傅能全身而退。
他看着江清酒的睡颜,想着过几天再去见见陈苏叶。
此时的陈苏叶正在屋内打扫,通风扫灰还不算,把柜子里也拾掇干净,整整一个时辰才收干净。
她收拾一个时辰,外面的人看了一个时辰,也不说帮忙,等她收拾完一窝蜂的进门。
“您需不需要人伺候,奴婢之前在贵妃跟前伺候。”
“你就是新来的?看上去也不怎么样,”
“您且当我是个传信的,有需要叫奴才一声。”
说风凉话的,投诚的还有来讨赏的,喋喋不休的围在陈苏叶身边吵。
陈苏叶是想打探消息,但不是现在,所以她分了些银子和吃食把人给打发了。
在她看来这些猴精猴精的人都不是她要拉拢的对象。
于是她想起任骄阳,便拿着东西过去。
顺着前世的记忆找,真让她找到了。
“谁?”任骄阳耍着红缨枪,枪尖正好对着陈苏叶的喉咙,眼见是新来的贵人,立即收了枪。
陈苏叶看着面前的任骄阳,一时没回过神。
她没见过如此模样的任骄阳,之前她躺在床榻上,几乎不出门,见到任骄阳时旁边总跟着柳莹。
那会的任骄阳是女子打扮,明明是个废妃,却梳着不比宠妃差的发髻,头上少玉多金,镶着红宝石的梅花金簪,在头上衬得人娇艳似火,额上的花钿也费了不少心思。
她身上的衣料价值不菲,无一处不透露着尊贵,往那一站就是傲然挺立的雪梅。
不像现在,身着白色圆领短衫,腰间系了个红色腰带,下身为白色长裤,甚至穿着在外打仗才穿的短靴,全然不似女子装扮,却也不像男子。
衣料金贵,可面上并未打扮,头发简约的随意梳起,即便如此也依然美的让人难以忽视。
陈苏叶感叹,这才是美人,自己的姿色在别人眼里算得了什么?
她有些唏嘘,任骄阳如今可以做她自己,却只能在冷宫里无拘无束的活。
也因为刚才收枪的姿势,让她彻底收起和任骄阳作对的心思。
只见寒芒微闪,任骄阳的枪法的她看不清楚,要真打起来,她别想占到半点便宜。
饶是如此,她也没把握赶在柳莹之前同任骄阳交好,更何况她根本不了解面前的人,哪怕第二世她十分信任,如今看来不过是大家惯会做戏,又活着沾了柳莹的光。
“任姐姐好,我是新来的贵人,来见见您。”陈苏叶硬着头皮上前,下意识做了个握手的动作。
任骄阳不解的看着陈苏叶,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但总归不是挑衅。
“东西你拿回去,拜见也不必,我只是在冷宫住了许久没死罢了。”她态度冷漠,语气比态度轻缓些。
陈苏叶听着有戏,这任骄阳人挺好,不像他们说的那般骄纵跋扈,甚至怕伤害自己收了枪。
她感激的看向任骄阳,别说她们现在没关系,只要任骄阳不伤害她,她就觉得是好人。
“我一介孤女无依无靠的,我能去哪儿?来见您也是想求您照顾罢了。”陈苏叶说着故作伤神,顺带着看了眼任骄阳。
陈江河的离世确实让她伤心,可伤心归伤心,仇也报了,人还得往前看。
想到此处她心里更堵得慌,她刚回来那会还和应青芜放狠话,转眼间自己也沦落如此下场。
听到孤女二字任骄阳神情微动,不得不说她起了怜悯之心。
她看向陈苏叶,确定此事多半为真。
在战场上什么牛鬼蛇神没见过,陈苏叶要是说谎,瞒不过她的眼。
瞧陈苏叶没门路,单纯是求自己庇护,任骄阳的表情松缓下来。
毕竟洛轻铭交代过冷宫里的人,不许他们苛待自己。
亡羊补牢有什么用呢?父兄已经死了,自己真要报仇,首当其冲应该先自戕,是她选错了人,带着父兄帮衬洛轻铭,最后落得如此下场,如今能帮帮陈苏叶倒是弥补遗憾。
眼见任骄阳不追究,陈苏叶又继续游说:“我是被人冤枉到这来的,温白荷她冤枉我偷人,我气不过打了她,真相大白后依然被送到这儿来。”
“噗嗤!”听到此处任骄阳没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