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要如何才能让它愈合,血液倒灌进肺里和气管里,在我试图呼吸时涌出大量血沫。
“咳!咳咳!多……你咳咳咳!”
身体没劲了。
我往后直直躺下去,还没碰到地板,一只手就接住我的头和肩膀,把我微微扶起来。
啊——
我想上看,看见臭弟弟熟悉的脸。
他正满面冰霜,严肃的打量着我胸前的穿透伤,显然在我窒息而亡之前还有一段时间,散兵抬头看向正观察着我的多托雷,询问道。
“什么意思?她不合格?”
多托雷摇摇头。
“当然不,打开她的虚空终端.改,斯卡拉姆齐。”
散兵将我的头放在地上,摁开我耳朵边的装置,只听见那个自称系统的家伙的声音再一次出现,他发出警报,吵的要命。
[检测到生命体征下降,是否使用存档功能]
[存档,米娅,快存档,这能让你多活一阵……那家伙想看的就是这个,如果你想活]
存档?
存档——
[读档]
读档——
我的意识再度回到十几秒之前,正好是散兵点开我的虚空终端的时候,这次终端先发出声音来,轻轻滴了一声。
听见了这个声音,多托雷才抽出两支营养剂打在我的手臂上,用足够的食品代替品恢复了我胸口上的血洞,我的视角中出现了一个条状物,那里面的红色填充正随着伤口的愈合而上升,最后填满了空格。
“嗯,一次回溯,看起来确实没有留下痕迹。”
[啧]
我坐起来。
弯下身子猛猛咳出气管里残存的血液,还有血块,咳的眼泪鼻涕都要出来了,来不及擦眼泪,我甩开臭弟弟对着多托雷就是一记冰刺。
很奇妙,我知道怎么用冰。
“去死啊你——”
多托雷鸟也不鸟我,一边抵挡我的攻击,一边挪到工作台边上做记录。
我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而且散兵和多托雷的态度,似乎也不是什么大事?
还是说,只有博士和系统知道?
“刚刚那是什么?”我抽时间问系统,并且同样在问多托雷,多托雷懒得回答,指了指我的耳朵,让我自己问系统。
我一抽眼皮——
你妈的,系统是你嘴替是吧?
[……你可以当成在时间里放一个传送锚点,你可以回到你自己设定的上一个锚点]
[亵渎者就想看这个]
[你耳朵边的东西不只能屏蔽我,还能做到检测时间回溯]
所以刚才系统让我存档读档——是因为多托雷想要用这种办法亲眼见证,不对,是想试试他的玩意能不能测到系统用这个功能?
[反正他也知道的差不多了]
[你把那个虚空终端拿掉就可以]
听系统这样说道,我抬起手想真的取下脸上的面具和虚空终端,但是我想了想,并没有这么做。
散兵见我生龙活虎的跳起来欲暴揍变态,他乐了。
“——没想到这笨蛋能用的了邪眼……也是,至少比公子强,看着也顺眼。”
“臭弟弟,你不帮我揍他就算了,别一口一个笨蛋的。”
少年放松了一些,双手抱胸随便一站,开始常规嘴臭“我可不跟笨蛋一块,笨蛋才会干浪费时间的事——比如明知道自己打不过还要打的,你说对吧,米娅?”
“臭弟弟恃宠而骄了是吧,是朕给你的爱过了火???”
[你要唱起来了,什么鬼]
散兵白眼要翻到天上去“又来了,又胡扯什么呢?”
没等我把刺捅进多托雷的桌子,这家伙头也不抬,一伸手就锁了我的喉,掐着我的脖儿跟拎鸡一样把我放在地上,还眼疾手快的搓了搓我的脑袋,搓完把我一推推到墙角不管了。
他一直都这样,有数据要记的时候什么都不管。
“完了。”散兵笑“你像宠物。”
[确实在理,宠物鸡]
“个屁,你他妈要死啊?”我张嘴就骂,骂的散兵又乐了。
脑袋里滴滴两声冒出之前就听过的什么好感度的提示——
[散兵好感度:21]
[博士好感度:16]
我抓了抓脑袋,原地坐下“这是什么玩意?”
“什么什么玩意?”
散兵以为我在跟他说话,我摇头,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这臭弟弟显然有些不太高兴的盯了我耳朵上的虚空终端一会,啧一声扭过头去。
[特定人物对你的好感度,一般好感度越高越少进入战斗状态]
[——别失忆,你能不能自己努力一下想起点东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