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阿梨出门买菜顺带帮后勤部的一个订单交接好后就回家了,回来时环顾一圈,只看到总悟在休息室连着电视玩他新买的RPJ游戏。
她将脖子上的围巾取下,忍不住问道:“你看到松阳了吗?”
总悟双手握着手柄控制着屏幕里的小人移动,头都没抬:“他不在屯所外面和老头们下棋吗?”
“他不在那。”阿梨回来时特地注意过那里,没有看见松阳。
“那就不知道了。”总悟淡淡回答,手上的动作不停,专心控制电子屏幕里的小人躲过一轮的攻击。显然,他现在并没有多余的心思在意松阳的在哪。
“好叭。”阿梨没再多问,抱着围巾退出休息室,给总悟留出空间。
松阳除了真选组的工作和私塾的工作之外就没别的工作了,阿梨在思考松阳一天天在外面到底在干嘛。
不过,阿梨倒是很羡慕他这样做什么都游刃有余的样子。
这难道就是活得久的好处吗?
嗯……用他的说法应该叫岁月的沉淀。
阿梨也蛮想有这样的沉淀的,至少在遇到一些事的时候心态能平稳一点。
外面的阳光很好,阿梨在走廊上忍不住驻足,抬眸,与刺目但温暖的光相接。
江户某处湖畔的船室内,白烟袅袅,在冬日暖阳的照耀下,道道烟迹也愈发的迷离梦幻。
光是没有形状的,但在此刻,他们伴随着烟迹袅袅婷婷,好不自由的向上翻腾。
屋里的暖气很足,一男子慵懒的斜靠在窗前的榻上,容貌俊秀凛冽,只是左眼的被黑色眼罩遮住,破坏了整体的美感,却也为他多增了一丝神秘气息。身上绣着金边蝴蝶纹的乌紫浴袍穿的松松垮垮,露出胸前一大片麦色肌肤,修长的双腿交叠。
他动了动胳膊,将烟枪递到嘴边,缓缓的吸了一口,衣袖也随着他的动作向手肘坠去,露出了一大截手臂。他毫不在意,又慢慢的将烟吐出,仅剩的一只绿色眼睛看着窗外,像是在眺望外面的波光湖景,又像是什么也没看。
咚咚——
门被规矩的敲响,随后在男子的同意下,来岛又子推门而入,跟着他一起进来的是武市变平太。两人一进来就连忙将门关上,阻隔冷气的进入。
“晋助大人。”来岛又子恭谨低头,武市变平太也跟随她躬身。
“什么事。”高杉晋助依然看着外面的湖景,并没有回头注意他们的意思。
“J先生有动向了。”来岛又子直起身说完,悄悄抬眼打量着高杉晋助的慵懒侧影和他无意露出来的胸膛,忍不住思维发散。
呜呜,晋助大人好帅,连后脑勺都这么高贵冷艳、这么好看,好想摸一把晋助大人的胸肌,摸一下我死而无憾了啊!
“嗯,我知道了,继续盯着。”高杉明显是听不见她的内心尖叫的,吸完最后一口烟,将烟枪往烟灰缸里敲了敲,变成余烬的烟灰从烟枪尾端掉出,摔进缸内,之后高杉将烟杆放在一边,但依然没有回头的意思:“春雨的那边怎么样。”
这次武市变平太主动回答:“第一师团没有合作的意思。”
“那再问问别的。”高杉似是想起了什么,微微一顿:“嗯……我记得他们第七师团的团长是个喜欢笑的年轻夜兔对吗?”
“是,您的意思是询问他的意愿吗?但这……可能吗?”武市变平太虽自诩鬼兵队谋士,但依然有些不解,那夜兔他见过,是个沾血就喜欢发疯的疯兔,和这样阴晴不定的人合作……
春雨虽说是宇宙大海盗团体,但内部的腐朽和这个国家的将倾的根基也不遑多让。
“不错,虽说春雨里全是崇尚暴力的怪胎,但他似乎有点不一样。”高杉晋助将头转了过来,看向武市:“和其他师团不同,他是唯一一个敢和春雨上层对着干的团长。”良久,他似喟叹一般,愉悦道:“你们说,凭他一团之力,能对抗整个春雨吗?”
“很有意思,不是吗?”
他凝视着武市,语气轻飘飘的,仿佛不是在说一个大型星际海盗的自相残杀的场景,而是再看路边一窝普普通通的蚂蚁内斗而已。
高杉晋助笑着,仅剩的一只翠绿眼眸看着武市和又子,眼里的邪肆和张狂毫无保留的满溢出来,看的又子不由得战栗却双眼冒光。
这就是她要追随一生的大人啊——
武市则的反应则要淡然很多,高杉这样的姿态,在过去就出现过很多次了,起初确实会有头皮发麻的刺激感,但时间久了就慢慢的适应了。
最后,他们同时回应:“是!”
冬日天黑的早,六点就见不着太阳了,只地平线上留有的紫红瑰霞还带着一点暖意。
松阳外出归来,将头上的斗笠拿下,回房间的时候路过厨房,听到噼里啪啦的动静,他忍不住去瞧了一眼,看见阿梨正一手拿着锅盖当盾牌,一手拿着锅铲,试图抵挡锅中时不时溅出的油和快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