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血色般的红,霎时灭掉。
护士推着病床走了出来,还有主治医生。
“南医生,萧婷她怎么样了?”
南医生抬头看了我一眼:“身体多处骨折,可能会出现终生不醒的情况,具体的还得看麻药过后她会不会醒了。”
“终身不醒?她是头部着地?”
我的视线落在深陷被褥里的那张苍白小脸,被重重医疗器件包围,好似一道快要消失的魂魄。
南医生朝我默默的点了点头。
人在失重的情况下会下意识的去抱头屈膝,呈现出一种保护自己的姿态,而萧婷她是头部着地,我深深的叹了口气,她真是什么也不在乎了。
几步沉重的脚步朝我走来,我抬头看去,院长摸着光秃秃的脑袋朝我走来,那眼神明显带着怨恨。
“安医生,这件事还没结束吗?萧婷的跳楼已经给医院造成了很大的损失。”
我抑制住想要笑出声的行为,摘下了眼镜,用食指捏住中间的框,才悠悠的看着院长:“损失?钱财?”
院长眼睛闪过一丝贼眉鼠眼的光:“你要知道这次不单单是钱财的损失,还有我们医院的名声,已经有人报道说是我们医院的防护措施不到位。”
原来是这样。
院长暴怒,却又小心翼翼的压低声音,眼睛来回看有没有人在旁边的样子搞笑的很。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的病人,为什么不看管好?!”
“昨天我因为调查去了萧山,交代的事宜全部交给了小护士。”
我抬起手臂,指了指手表上的时间,掐算着时间。
“你现在回去应该就可以收到辞呈。”
院长怒目圆睁,张了张嘴,还想要说些什么。
“我倒是想起来了,我们签订的合同里,第五条条约规定,有关于我病人的一切事情,都要第一时间通知警方和我。”
“您贵人多忘事,忘了通知我,警方那边您也忘了吗?”
院长面色一僵,抬手盘那秃之又秃的头顶:“我…我事情太多,忙忘了。”
我笑了,转而道。
“对了,我去过萧婷的病房了。”
院长脸色沉青多一分,他眼神可怕的像是要杀人灭口。
我弯唇笑了笑:“防盗网选用腐朽且不过五厘米粗的铁丝,院长,要不要我给您普及一下法律知识?”
“网上怎么说的?防护措施不到位,有错吗?”
远处匆匆忙忙跑来一个院长的助理,他看了看我,然后迟疑的靠着院长肥厚的耳朵道:“院长,外面来了很多记者,怎么处理?!”
我隔的远,但却一字不落的落入耳中,看着助理小心翼翼的样子,我期待看院长该如何处理。
院长抬头十分不爽的瞪了我一眼,看着两人要走的冲动,我开口道:“要去说明真相吗?我最清楚了。”
我快步到两人身边,看着两人一同不再踏出的脚:“走啊。”
院长咬牙切齿:“安雀…安医生,你不要乱来!”
我笑着:“那就劳烦小哥,实事求是了。”
院长气,但是无处可发,所以他踹了一脚他的助理:“听到没有?还不去?!”
小助理踉跄一步,匆匆的跑了出去。
“安雀儿,你没有你的家庭和背景,你什么都不是。”
院长的话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我一点点转过身:“院长,你果真是年纪大了记性不太好,不过我很乐意再一次提醒你,合同的第一条条款,说的就是在别处不可提及我的名字及家庭一分,后果,你知道的。”
而后,微微绷直背脊,离开。
来到了重症监护室内。
第一眼我看的是窗户,那里金属制的铁窗外还加了一层防盗网,房里每一个有角的地方都被严实的包上一层层防护。
“安医生,你安排的,我都办好了,怎么样?”
我笑着对她点了点头:“很棒,你先出去吧。”
暖冬里的落日昏黄,残留的热度暖烘烘的从窗户外照射进来,走到病床边的椅子坐下。
“我有一个好消息。”
萧婷面色苍白,安静的像个尸体。
“乐乐,我可能找到了。”
很轻微的,苍白无劲的手指轻颤了一秒。
带着笑我继续道:“以后不要再做傻事了,想想乐乐没有你,该怎么办。”
一颗晶莹剔透的泪,无声滑落。
我愣了一秒,然后急忙按下呼救铃。
医生来的快,上下检查一番后:“病人出现了生命体征外的反应,你是不是说了什么?”
我回过神,连忙点了点头。
“很好,继续对她说亲近话,最好对象是家属,这样唤醒的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