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咱家还有感冒药吗?”一大早起来,南珂心里就挂念着这件事。
“有,怎么了?有人感冒了?”
“对,有同事感冒了,那些好用的药你帮我多拿上点。”
南珂装作不经意,妈妈心里却泛起了嘀咕,她平时可不是个会关心别人的人。
“都拿出来了,在餐桌上。你昨晚怎么了?好像不对劲。”昨晚的南珂,也不是平时喝醉酒的模样,更像是受了什么打击。
“哦,喝多了,为了洲口县的一个项目。”
“你要是有什么不如意的,可以和妈妈说,你好久没和妈妈亲近了。”
“放心吧妈,我好着呢,上班去了,今天又有好多事呢。”南珂还是尽量挂满微笑,她现在的心事没法和旁人吐露。
她把药放在了包里,今天特地换了一个大包,左思右想的,一个电话把邱晨叫到了办公室,他还是一脸没睡醒的模样。
“明天我们约好和曼薇他们一起去见项目负责人,你们今天抓紧把初步想法拿出来,形成文字材料,这次时间紧任务重,还不是百分百确定,也是考验你们的时候到了,没问题吧?”南珂开宗明义。
“好好,没问题,有晁希在呢,曼薇总下命令了,要他全权负责,我们尽力配合。”
“嗯,还是要齐心协力的。这个,你给晁希带回去吧,他感冒挺严重的,别影响效率。”说着她从包里掏出那一大包药。
“这么多。我看他今天好了许多,行,我转交给他。”
“别说是我给的。”南珂假装看着手头的文件。
“明白,领导体贴下属做好事不留名。”邱晨比了个ok就离开了。
南珂刷了刷手机,回了几个消息,又打开了电脑,翻看着今天的要做的工作,一顿操作下来,心里依然是空落落的。
她刻意午饭时间晚下去了会儿,估摸着已经空了,却没成想又和晁希几个在电梯里撞了个正着,对比身边不修边幅的几个人,他总是干干净净的,看起来状态比昨天的好多了,两人四目相对过后很快装作平静。
“你们怎么才去吃饭?”南珂为了缓解尴尬勉强提问。
“晁希忙起来像疯了似的,饭都不吃,还是我们拉着才下来的。”陆放直言道。
“哪有那么夸张,只是不饿……而且时间也很紧张了。”他笔挺挺地站在南珂前边,嗓音依旧有些沙哑,没有回头看她。
“你还没完全恢复,吃完饭才能吃药,要不胃该痛了。”
南珂话落,他身子侧过一点,他听到“药”,才反应过来早晨邱晨拿给他的药八成是南珂送的。
他因为她默不作声的关心而感到心里稍微安慰了些,“好”。
不得已在午餐时两人又坐到了面对面,越是不精心安排就越是弄巧,在座的各位没有看出任何异常,当事的两人却努力掩饰窘态。
可尽管如此,他一点都不后悔说出的那些话,只是担心昨晚她不完全清醒,会没有百分百记得自己的意思。
“这周六我得去南京了,然后周日是杭州。”他没有抬眼,快速吃着餐盘里的饭。
“好,周一回吗?”
“嗯,周五下午走,当晚在南京就有个LiveHouse,周六晚上接着去杭州,周日晚计划庆功宴,周一上午回,下午我就过来。”他把行程交代得清清楚楚,渴望被她掌控。
“知道了,时间挺紧凑的。”本想关心几句他的身体,又放弃了。
简单的对白后,两人各吃各的,也没有加入其他人热切的聊天中。
下午的时候,她还是没忍住去了趟“南珂设计”,会议室成了临时的工作间,几个人围着电脑边说边做,她也跟着听了起来,顺便提了好多意见。
晁希是个天生的领导者,和他一起工作,不自觉地就会全身心投入进去,忙起来的他好像散发着光芒,高度的专业性和敏锐的思辨影响着其他人。彼时,他完全不是昨晚求她爱时的样子,好像换了个人。
不知不觉一下午过去了,吃了外卖又继续,一整晚又在悄无声息中度过了。他们俩的关系也变得缓和起来,偶尔还开起了玩笑,好似又回到了之前一样,随心所欲无拘无束。
这世界能有个惺惺相惜的人近在咫尺,已然弥足珍贵。他们本该就是这样的,无论是在或不在一起,这就应当是他们之间相处的默契。
他没有再提其他,也没有再追问她的答案,可想拥有她的心是时时刻刻不灭的,她能从他时不时看向自己的眼神中感觉得到。
周三的会面异常顺利,曼薇所说的神秘负责人竟是柴铭——蒋思朴和纪一成的一位老友,南珂在早年的酒桌上见过。他一看到南珂就想起了旧人旧事,也仍记得南珂在酒桌上机灵古怪侃侃而谈,还不断夸耀着纪一成慧眼识珠找到了一个好儿媳,这让晁希心里酸闷。
随后他也夸奖了晁希,之前看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