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才咳嗽的,现在完全好啦。”
她说着眉头轻皱,有些自责和为难地说, “驸马好像知道公主的事了。”
银烛说的是安禾公主的事。公主特意叮嘱了她要好好保密,谁也不能说……可是她和轻罗说的时候好像被驸马听见了……
她心虚地看了眼公主。
宁久微却会错了意,“他都知道了?”
他去景州那段时间她在上京削弱他势力的事他都已经知道了吗,她还没来得及想好怎么和他说,正打算有空跟他坦白一下呢。
难怪急火攻心。
“行,我知道了。”宁久微在脑子里开始编措辞,“你去忙吧。”
银烛松了口气,“是。”
立刻小跑开煎药去了。
宁久微脑子里编排着狡辩的话,走进院子见顾衔章正在看书。
见她回来,他合上书本随手放在一旁的茶桌上,将目光调转,坐在那注视她。
宁久微走过去在自己常待的位置坐下,倒了杯茶。她认真看了他两眼,气色还不错。
“你在看什么书?”
“《资治通鉴》。”
哦,是她曾经让他手抄了整本的书。
宁久微饮了口茶。
顾衔章微微偏头看着她,目光带着实质的压迫,“公主没有什么话想和我说吗?”
宁久微喝着茶,也没放下杯子。她幽幽望他一眼,“没有啊。”
顾衔章的眼神暗下来,半压的眼尾看不出是生气还是别的情绪。
沉默几许,宁久微轻轻叹了口气,妥协坦白道, “本公主并非有意要动你的同门——”
“孩子必须认我做父亲。”
顾衔章和她异口同声。
宁久微愣住,“……什么?”
顾衔章眯了眯眼,“你说的是什么?”
她努努唇,糊弄过去,“先不说我的,你刚才说什么?什么孩子?”
顾衔章气息微沉,“我已经知道了。孩子的事。”
宁久微眨了眨眼,“你知道了?你是说——”
“纳兰明宜。”
他忽然这么叫她,宁久微察觉自己的心不受控制地荡漾了一下。似春水遇落花,一阵不轻不重的涟漪。
顾衔章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我不管孩子是谁的,你都不许有其他的想法。我,才是名正言顺的驸马。”
“至于其他的事……”宁久微感觉到他的目光似乎在她肚子上停留片刻,又偏过头去淡淡道,“微臣不想知道。”
“说什么呢,就算你是驸马也不能瞎认孩子呀。”
宁久微端起茶杯又喝了两口,继续这个话题,“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顾衔章垂着眸,随手理着腰间玉佩,“你不用怪银烛,是我逼问她的。”
银烛?
不出所料,这死丫头果真是一点藏不住事。
……
当时银烛被驸马拉住,听他极力忍下胸腔的不适问:你说公主……有孕?
银烛被驸马沉郁的目光吓到,怯怯地点头。
因强忍着咳意,驸马的声音带着克制的颤, “几个月?”
银烛小声地说:将近三个月。
她说完,驸马又咳了起来。
实在不怪顾大人错想。
说到公主有身孕,第一反应还能有谁。安禾公主未婚,皇室中其他几位公主又或是年幼或是已育。
再加上银烛的反应和明宜公主有令对此事不得声张的态度。
总之是无论怎么想也想不到第二位公主。
“那顾大人既然知道了,你觉得这件事怎么解决比较好?”宁久微问。
反正她本来也就打算回来和他商量的。
安禾这麻烦事要解决倒是也不至于太难,只不过是要直接给她和林霁赐婚还是辗转一点呢?直接赐婚就怕多非议。
宁久微坐在那,腿还慢悠悠晃着。
她倒是十分坦荡。
顾衔章眉宇紧锁,“还能怎么解决。公主想怎么解决?”
他语气不太好,宁久微也跟着皱眉,“你这是什么态度,谁允许你用这样的语气和本公主说话。”
莫名其妙,她好好和他谈事情,又闹的什么脾气。
“公主想要微臣什么语气?我说错了吗。”
顾衔章嗓音平静,只胸膛隐约克制起伏着, “你的孩子除了认我做父亲,还想认谁。”
“……我的,孩子?”
宁久微目光滞了一瞬,喝茶的手停住。
什么她的孩子,她哪来的孩子。
银烛到底怎么跟他说的?
顾衔章没有看她,他手中抚着玉佩,低声似在问她,又像在自语,“既然都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