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周全,显然是对她蓄谋已久。可她们无冤无仇,她又是为了什么?
她揣想:“总不会是为了徐世子吧?”
既是寄住在徐家,或许有嫁给徐翎的打算,知道了徐翎的心思后,便迁怒于自己。这样说来,也算合理。
宋长晏迎着她的目光,出乎意料地否决:“不是。”
他这般回答,想来是了解个中缘由。可他又欲言又止,章盈心底陡然闪过一个荒唐的念头,“是···是因为二郎?”
宋长晏没有回复,沉默着认同了她的说法。
章盈一时茫无头绪,偶有冒起一些猜想,遂又被她压了下去。
“你说吧,我总要知道的。”
宋长晏不再隐瞒,斟酌半晌后告知:“从前江姑娘与我们在同一先生门下念书,二哥才华横溢,江姑娘喜读诗书,所以一直仰慕二哥。”
他话语委婉含蓄,却如一记重击砸在章盈胸口。
若只是单向的仰慕,那位江姑娘何至于此。她怔怔地问道:“当真只有仰慕?二郎对她未有半分真意?”
宋长晏不敢再看她,垂下眼道:“我只知二哥与她相熟,私下里我也只见过她几次,我想二哥应当不会的。”
宋长晏出征两载,那时他们便相熟,直至宋衡上章府求亲,他们又到了哪一步?相知相许?还是缘定此生?
章盈想起江姑娘对自己所说的那些话,便什么都明白了。
她当自己是横插一脚的恶人,毁了他们大好姻缘,所以她才会这样恨自己。
可她又有什么错呢?
章盈自嘲地笑笑:“是么,她人呢,我想见见她。”
有些话,她要亲自问清楚。
说话间,郑嬷嬷去而复返,走到章盈身边道:“娘子,听说二爷之前那个管事被捉住了,眼下正由公爷夫人审问,您要不要去瞧瞧?”
语毕,她猝然发觉章盈通红的眼眶,转头看了一眼缄默的五爷。
“娘子,这是···”
“去。”章盈抬首坚定道:“我与他夫妻一场,自然要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郑嬷嬷闻言心下一惊,娘子性子温和,这般语气是动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