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皇子外出游玩,有个伺候的宫女不小心打翻了卫峥喜欢的一套茶具,便被他下令处死。
随从的宗亲和世家子弟中,只有卫燃站出来求情。
然而卫峥看着他,厌恶的表情忽然像是想到异常开心的事情,指着那名宫女道:“要是阿燃当着大家的面,要了她,三哥高兴了,便饶她一死。”
那时,蒋林开口,提到让给两人准备一间房。
可谁知,卫峥等人就在门口看着。
卫燃和那宫女在里面坐了很久。他想救宫女的命,可他做不到去玷污一个女子的清白。
最后那名宫女向他道了谢,然后在他面前撞柱而亡。
他一腔好意,却成为了那名宫女的催命符。
他是一个皇子,然而却连一个宫女都护不住。
甚至有些时候,为了活命,卑躬屈膝。
这样的日子,卫燃经历了很多。
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流到手上,他怔了怔,抬起手一看,是泪水。
程凌的泪水。
她已经有些神志不清,却还是哭了。
呜咽声一阵一阵地从她嘴里传出来,被水雾填满的眼眶再也装不下多余的酸涩,满目的清流和伤心,在一点一滴连同滚烫的心,一起走向破碎。
两人先前建立起来的信任与合作,在这一瞬间,满盘崩碎。
“……别让我……恨……你……”这是程凌昏过去之前,最后和卫燃说的话。
卫燃看着昏过去的人,并未有贴心地给她擦拭掉眼角的泪水。而是拿过一旁的簪子,撩起自己的衣裳,在腹部狠狠划了一下。
鲜血滴在程凌的衣衫上,也落在卫燃的身上。
很快,他便叫了起来。声音如同猎人享受猎物一般。压抑又放肆的音调立刻传进雅间外的两人耳中。
不久后,他的声音落下,又传来一阵女声娇喘的声音。两道声音交替着,连绵不绝。
和预料中不同的是,看戏的两人都面色平静。
从一开始的嬉笑看戏,到如今的面无表情。
谁也猜不透对方此时此刻心里想的是什么?
卫燃一口咬在程凌另一边的耳垂上,耳坠被他咬下来,丢在床边。卫燃其实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那小瓷瓶里的药,程凌闻了,他也跟着闻了。
有时候,他真羡慕程凌,闻了药可以就这么睡过去,而自己却还要继续演独角戏。
不知过了多久,程凌忽然睁开眼睛,看着还抱着自己的卫燃,游离的目光渐渐聚拢,嘴角忽而挤出一丝微笑:“王爷不觉得自己的把戏缺点什么吗?”
卫燃目光一怔,倒是没想到她这么快就醒来,不自然道:“缺什么?”
程凌忽然用被捆住的双手套住他的脑袋,然后在他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松开的时候,程凌露出得意的笑容:“这样才像个正经嫖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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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卫燃和程凌穿着新衣裳出来的时候,楼下大厅内的席坐上,靠窗的一人脸色非常难看。
程凌的脸色看起来红润很多,但身子走路看起来有些虚弱。而他身边的卫燃,却是红光满面的样子。
落座的时候,卫燃一把拉过程凌,让她继续坐在自己怀里。
大厅一楼的舞台上,还在进行泠人的表演。
李牧骞和陆凛风就坐在舞台几步外的地方。
陆凛风背对着三楼卫燃的雅间,所以看不到上面的状况,但李牧骞不一样。他刚好看到,也目睹了两人从进去之前到出来之后的变化。
墨羽营是替陛下查案办案的地方,李牧骞从小跟着魏信学到了很多,也自然懂得楼上两人发生了什么。
拿酒杯的手,暗暗用劲,‘砰’地一声,小小的酒杯承受不了李牧骞的内力,直接炸裂开来。
陆凛风察觉到他的异样,忙问:“怎么了?”
他忽然看着李牧骞,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李牧骞瞥了一眼楼上人的目光,瞬间,几道眼神下来,他立马低头,不再去看。
刚才的视线中,起码有两道是带着凌冽的杀意的。
揉了揉脑袋,李牧骞随便扯了个理由:“许是最近没休息好,喝酒也提不起兴致,不如我们去别的地方吧?”
陆凛风虽然不适,但毕竟也不敢轻易得罪墨羽营,便笑着答应:“好,听少掌使大人的。”
李牧骞拉着陆凛风快速离开泠鸢阁。
他今日来泠鸢阁,本是调查泠鸢阁为何被官府查封以后,又神不知鬼不觉地继续开门营业起来这件事情的。哪知路上碰见陆凛风,在他看来,这正好随了他的愿。毕竟两个男人一起来泠鸢阁消遣喝酒看美女跳舞唱歌,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但他没有想到的是,会遇到卫峥等人。
他记得师父魏信说过,在这京都,最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