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食量有限,他二人说不准能从街头吃到巷尾。
吃饱喝足后,两人直奔云水阁。自上回没听成新说书先生的故事,安平与阿福皆有些许遗憾,这不立马给补上。
说来也奇怪,上午的天还是阴沉沉,下午开始太阳便隐隐约约的探头。
当安平他们再来到云水阁前,周围却又是另一番景象,中间也未隔几日。那棵古银杏树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条,金黄的杏叶落了满地,临河水面上也是金灿灿的一片。近日来,此处吸引了一小众文人雅士前来赏景赋诗,连带着云水阁的生意更上了一层楼。
安平选了位置较好的雅间,看上两场也没见着上回的男说书先生,心中甚是狐疑。下楼结账时,安平见柜台有个伙计刚巧在排节目单,忙不迭的上前询问。
“伙计,之前那位男说书先生呢,怎不见他人?”
听到男说书先生,那伙计后背一阵发凉,皱起双眉。他左顾右盼,确定没有其他人在场,才敢低声回答。
“说到这事儿,别提有多邪门!根本呀,没有男说书先生!我们当家去请的是女说书先生,也就是今天那位,谁曾想回来路上出了点事,那日半夜他们才赶回云水阁。”
安平隔着面纱也能依稀看到伙计扭曲的面孔。
“男说书先生说完那场下台后,便不见踪影,几个伙计里外寻了两遍都没找到人。客官,您说邪乎不。大家都说是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第二天我还去庙里拜了神。”伙计继续补充道。
“想必是误会或是恶作剧吧。”阿福可不信伙计的说词,他坚信云水阁的人或多或少都会编故事。
“他这么一说,我倒是心生不甘,也不知说得是不是个好故事。”安平慢悠悠地走出云水阁,看着车水马龙的街道,心里不是滋味。
“主子,主子!”阿福突如其来的惊呼,把安平带回现实,“快看,南宫家的马车!”
安平没顾得上礼节,掀开面纱匆忙确认。
南宫家的马车悠闲地穿梭于街道中,车头挂着盏标记“南宫”字样的灯笼,很是高调。
“私下的南宫将军出行这么高调?”阿福三步并两步追上安平。
马车速度很慢,慢到行人可以跟上它。
“还无法确认车内人是否为南宫将军呢,先跟上瞧瞧。”安平内心窃喜,可谓是要么不出门,一出门便有好事。
行至东市,马车在薛记酒家停下了。车内下来一位姑娘,非常眼熟。
“是南宫将军身旁骑马的姑娘!”
安平搜寻着之前的记忆,只见那姑娘和掌柜交谈几句后又返回车旁,像是跟车内的主子汇报情况。然后她挥下手,掌柜才领着伙计搬酒上车,前后有六坛。中途车帘有掀起过,但安平离得有些远,未能看清车内全貌。
“小的敢肯定是南宫将军。”阿福信誓旦旦地说道。
“买这么多酒,是要去哪儿?送礼还是自饮?”
“跟上去看看便知一二。”
不用阿福说,安平也会采取跟踪的策略。郡王对将军的所言所行知之甚少,对于她的一切,安平表现得都很感兴趣。
“阿福,我们鬼鬼祟祟的跟踪,会不会被发现。”安平有些担心,对方毕竟是行军打仗多年的将军。
“我们只是顺路而已。”阿福已经进入角色,自认为是办案捕快。
担心归担心,两人身体还是很诚实。车动,他们也动!
才走一条街的功夫,马车又停住了。这回应该是到目的地,因为车内的人已然下车。中途买酒的姑娘,也就是红昭先下车,南宫焱紧随其后。
卸下盔甲的南宫焱是另一番模样。将军身着墨绿色圆领袍,腰间束着皮质腰带,腰带上装饰有金属片,未梳发髻,只简单扎了个马尾。
光是背影就给人一种飒爽的感觉。
安平只见得将军的背影,未曾观察清晰,她二人却已相继进入店内。
而这店便是城内数一数二的风雅之地——雅乐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