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御术变形术与魔咒,还有我自己要求的各种医疗咒。下午,他坐我办公桌的对面,公用书房,不过我们各看各的书。每周工作六天,周日放假。其实我并没有向他提过这件事儿,是他自己说的,我犹豫了两秒钟,答应了他对每个下午的安排以及对周日放假的要求。
核对学习计划,翻开参考书,习惯性的把那张写着艾德琳名字,充当书签的六芒星折纸收进口袋,然后打开笔记本,钢笔在右手上转两个圈,顿一顿,准备好写笔记。我察觉到哥哥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我。
“WHAT?”我抬头,挑了挑眉,抛去一个短促的疑问句。忽然觉得是不是自己有些不习惯了,身边有人的感觉。
“Nothing。”他把头埋进那堆我从来没见过的资料里。
聊天的话,时间多的是,但显然不是现在。打乱计划不是一个普林斯乐意接受的事情,当然,对查尔斯而言,同样如此。
下午四点半,户外有些灰霾,阳光坚持不懈的想穿透那些灰雾,透过窗户往外看,远处的房屋与森林都蒙上了淡淡的灰紫色。我合上笔记本与参考书,邀请哥哥与我一起去巡视我的植物园,好吧,我承认自己的确打着小算盘,我想看看哥哥在我报出每一种植物的名字之后的惊诧表情。或许还能拿到几句表扬做赠品?要知道,家人给予的肯定可是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
我们在那三个不同建造标准的温室里各走了一圈,时不时停下来给一些植株修枝整叶,哥哥也伸手来帮忙,虽然离开学校的温室有一段时间了,但这位大学霸对大部分植株都很熟悉。而植株边的铭牌上写着移植时间与水肥泥土的情况,让我免去了所有基本情况介绍。当巡视结束,我们回到工具室脱掉防护手套和工作袍的时候,哥哥跟我开玩笑说我可以申请草药学免修了,或者直接申请研修班。
“我可以把这句话当成你对我的表扬吗?”我仰起脑袋很期待的看着他。
“那当然。还有,我的建议可是认真的。”哥哥那刚刚洗干净,湿漉漉的爪子直接冲着我的头发招呼过来,我笑着跳开了,他伸长了手准备来抓我,似乎是下决心已定要把我的头发弄湿不可。一个追一个逃,我们很快回到了宅子里。
因为有哥哥的帮助,我结束巡视的时间比以往早了不少,显然,我们也不会回到书房去看书,伍德很有眼色的建议我们去客厅休息,并且立即准备了红茶和小点心供我们消磨晚餐前的半个小时,我翻开平日不怎么看的泰晤士邮报,眼角却留意到哥哥漂亮的无声无杖魔法。那只调羹慢悠悠的在茶杯中搅动,将砂糖与茶液搅拌均匀。
“你很厉害哎,教教我。”我还是没忍住自己的好奇心,放下报纸看了过去。
“我在你面前做过很多次这种事了,以前怎么没听到你表扬我?”哥哥坏笑。
“因为你今天表扬我了。”我用同样的表情回敬,却看到他挑起眉毛斜斜乜了我一眼。“好吧好吧,是我小时候年幼无知,以为这是所有魔法师都做得到的事情,因为父亲也一直做这种事,打个响指就招来报纸,挥挥手就暖了一碗汤什么的。”
“打个响指什么的,只是形式,不用那个也能办很多事,比如说——”
哥哥手里忽然出现了一个羊皮纸叠的六芒星。
我脸色骤冷。
“WHAT?”他学着我之前在书房里说话的口气来了一句。
“Nothing!”我的回答可咬牙切齿的多。“还给我!”我伸手过去抢。
“你都说NOTHING了,”哥哥收起了玩笑的表情。
“你——”我刚想说话,被哥哥一个“速速禁锢”丢了过来,以一种非常僵硬的姿势定在了离他的沙发两步远的地方。
“前年冬天我回来过节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你身边四处都藏着这个,那时候我还以为是什么小姑娘的游戏呢,没想到一年多了,居然你还在做这件事。连伍德都不告诉我你是在干嘛,要不是你的魔力波动没什么异样,我都要怀疑这是什么邪恶的仪式了。”
他修长的手指慢慢拆开那张折纸,看了看上面写着的古代魔纹,然后又看看我,喏动的嘴唇慢慢拼出那个发音。
我已经不想争辩,僵硬的劝自己把眼眶里的泪水收回去。
哥哥的表情,从最初的惊讶,慢慢变成惊恐,最后是难以置信。他挥手解开束缚我的咒语,我把自己丢进沙发里,弓起身子蜷缩起来,膝盖抵着胸口的伤疤,然后把脸埋在手掌里。这个姿势能缓解所有不该有的情绪,我幻想,是艾德琳在帮我分担这些。
或许是过了几分钟,或许是过了许久,“佐依,小佐依——”他过来抱住我。
我擦干眼泪,爬上他的膝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嘘——JUST NOTHING.”
我刚刚平复完自己的小情绪,父亲就回来了,他挨个拥抱我们,然后吩咐伍德准备晚餐。“尤兰达今晚加班,听说三期临床有患者不稳定,可能两三天回不来,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