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刮走了石阶上积攒了一个夏天的暑气,但今秋的第一波降温竟然没有令我被不可控的旧疾缠身。
转念一想,这可能与最近的“系统升级”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这一个月的闭关,除了完善书稿获得“初步编撰完成”成就之外,还给我留下了一个“后遗症”。
我在某次着急拿高处资料的时候,突然解锁了无声无杖飞来咒。就像婴幼儿一着急会让玩具漂浮一般,原始的本能令我充分感受了“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乐趣。从那天之后,我就喜欢把稿纸和咖啡杯舞得团团转。像一个刚刚得到新玩具,对他们爱不释手的小朋友。
解锁新技能的隔日,斯内普教授就敏锐的发现了我拿汤勺的方式不同以往,他让我召唤了一杯放在他办公桌上的咖啡。在我成功拿到稳稳漂浮的咖啡杯后,他沉凝了一下,把我的魔杖还给了我,并呼唤了庞弗雷夫人为我检查身体情况。
写稿期间,源源不断的魔力补充剂和霍格沃茨魔法场域的双重滋养,使我慢慢修复了魔核上的旧伤,再叠加被没收魔杖的限制,似乎是突然堵上了一个漏气的气球,我的魔力源终于被养起来了。如果说刚入学时,我的魔力源泉是一滩平静的蓝色水洼,那么现在,它已经是一个可以轻轻荡漾起一点点小波浪的水池了。甚至,这些魔力开始试着修复着身体的伤病,八九岁时被精灵攻击导致的旧伤竟有了缓解的迹象。
当时,听到这些结果的斯内普教授叹了口气,“看来是吝啬的查尔斯阁下饿着了你的魔力。”
庞弗雷不满的瞪了斯内普教授一眼,“没有斯卡曼德和查尔斯背书,谁胆敢用这样的剂量养孩子的魔力泉?”
凡事见好就收,魔力滋补剂立即从我的日常药剂中消失了。
Pika昨日凌晨出发飞了次伦敦,此刻已经回来了,正站在猫头鹰站架上撕扯一只田鼠。附近有两只灰色的长耳鸮正把大脑袋埋在翅膀下睡觉。我掏出袍子口袋里的猫头鹰主食罐头,pika立即扑了下来,闻到香味后,附近闭眼假寐的信差也纷纷伸长了脖子。
“吃吧吃吧,辛苦你了,带那么重一叠书飞那么远。”我摸了摸Pika的大脑袋,为这绝佳的手感叹息了一声。
Pika是真的饿坏了,一份猫头鹰主食罐头很快就见了底。
“今天你歇一歇,我舍不得辛苦你,让他们去吧。”我把信筒绑在几只公用猫头鹰的腿上,又给这些勤(贪)劳(吃)的信差们多喂了一份猫头鹰零食作为奖励。
Pika这回没有吃醋,乖巧得跳到我的怀里,用自己的额头轻轻蹭了蹭我的脸颊。然后随着我一起慢悠悠的往楼下踱去。
下午的第三节大课已经结束了,部分没有后续安排的学生背着书包,黑袍子和欢声笑语很快填满了半小时前还空空荡荡的走廊,虽然距离学生们聚集的主通道还有半个路口的距离,但前方满满的人气和活力依然像巨浪一般迎面打了我一脸。有那么几个瞬间我愣愣的站在走廊中间,如同迷路一般,无法分辨自己的位置。往前走也不是,往后退也不对。一个艰巨任务结束之后,突然泛起的空虚感毫无预兆的把我包了起来。
Pika注意到了我的异样,在我怀里扑腾了一下,啄了啄我的手指。
我被刺痛惊醒,深吸了几口气,刚找准了通往地窖的路,眼前就投下了一片阴影。
“去棚屋了?”
斯内普教授一只手提着一个褐色的帆布袋,似乎是装满了刚从温室里拔来的材料,身边漂浮着一沓课堂论文,论文卷儿底下有一个文件框托着。教授大概是疾走中突然停下的,文件筐跟着一个急刹车,但装满了文件筐的论文之间摩擦力没有那么稳定,装在最顶部的几个羊皮卷飞出去半米多,又被跟随魔法强制拉了回来。
“嗯。寄信,给我方审稿人寄邀请函。”我原地愣了几秒,抬手让Pika站上我的肩。
大概是看出我的不在状态,教授伸手把Pika接了过去,我的肩上一轻。Pika咔吧了一下嘴巴,直接在斯内普教授的肩上找了个舒服的角度趴下了。
“走吧,回去休息了,明天一整天的温室安排。”教授抿了抿嘴,伸手从我头顶上摘下一朵猫头鹰的绒毛,在手里碾了碾,说了句消影无踪。“晚上不太累的话帮我一起处理一下粉乱黛籽草的草籽。”
“行,迫不及待。”我有些不满意的撇了撇嘴,“明明做完了一件重要的是,我反而特别失落。”
“那很正常,先给你找点事转移一下注意力,明天忙完了好好休息几天。”
我探头看了一眼褐色帆布袋里的粉乱黛籽草,“梅林啊!你薅了那么多,我们今天一晚上能剥干净吗?”
黛籽草的草籽虽然很容易就能够从植株上撸下来,但是要一颗一颗剥干净草籽的种皮,可不是一件容易的精细活,如果超过8小时没剥完,种皮和种肉粘结在一起,那这材料就不堪用了。
“今天晚上有五个留堂服务的。”教授的嘴角飘起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