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以情近乎迷失在她给予的温存里。
如果不是和热情开始让他感到难受。
最近他已经习惯处理这样的情况。
在临界点没有到达之前,游以情就下意识地推开了林晓想要往卫生间跑。但这一次他被林晓从背后紧拥着不放。
“又想逃?”
“……不是这样。”
“不给。”
“晓?”
很明显,林晓不接受游以情的说辞。
她知道他想要离开的理由,但她并不打算这么简单就放他去“清醒”。
林晓强硬一些地将游以情拉了回来,甚至过分地坐在他的腿上。
两人中间隔着的这块姨妈巾可谓是触感厚实。
只不过再厚实也拦不住林晓感受。
“你不是很会操作吗??”
在这样充满挑衅意味的轻嘲中,游以情无奈地败下阵来。
“怎么可能压得住?”
“哼,你也就是像这样把刀子放在脖子上才肯认输。”
林晓轻轻地咬了咬眼前人的脖子。
“我早就认输了。从你的第一个晚安吻开始。”
“……?”
林晓不解地抬头注视着他的双眼。
“你真的要我招供?”
游以情再一次轻声问询,他的神色在黑暗中暧昧不清。
“你……不招供今天别想下这个床。”
林晓豁出去了。
她听见了游以情低低的苦笑。
“我……”
他的声音中还带着些许迟疑,像是在酝酿着什么一般。
“每一个晚安吻后。去想着你,补充没有发生的事。”
“!”
林晓惊得连身体都不由得微微一颤。
“……每一个?”
“嗯。”
“我……我不给你晚安吻的时候呢?”
“……”
游以情低下了头。
林晓铁了心要他摒弃羞耻心全盘招供,用拥抱的力度示意他老实回答。
“想……更过分的事。”
游以情没有抬头,要对她坦白这句话实在花费了他太多勇气。
——有多克制,这些克制就会在他膨胀的自制心中化为脑海里没有拘束的想象。否则他势必会把自己逼疯。
害怕自己的这些作为被她讨厌。
此前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样的时日。
“我还记得你对我告白时说过的一句话。”
“嗯?”
“我对你有很多遐想,只要让我在你身边睡上一整晚,我就会把那些遐想都变为现实。”
——林晓一字一句地重复了游以情当初对她告白出的话语。
游以情诧异地抬起头。
“能不能不要只在遐想中把我摆弄成你想看到的样子?……我现在就在你眼前。”
“……!”
这一次,林晓又没有给游以情迟疑的空间。
她再度发起进攻,夺走了他唇齿间的犹豫。
那层厚实的间隔仍然无情得坚不可摧,然而这些都已经无关紧要了。
像是在枯萎的沙漠中长途跋涉的旅人,在天亮之时,在绿洲之前,饮下了第一滴苦涩的朝露。
如遇甘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