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天色已晚,秦青趴桌上眯着眼,累到不想动。
不多时,李乾撩步进门。
看向秦青时,他的眼中不自觉染上笑意:“醒醒了,洗完再睡。”
“累,不想动,明天洗,”秦青机械的回答,掉了个头继续趴着。
“不洗干净别想睡觉。”
秦青登时跳起来:“凭什么!那是我的床!我想睡就睡!”
然而一看到他现在的形象,披着件葛色单衫,散着头发,湿漉漉的落在胸前,眉目凛凛,精光摄人。
八个字,色气禁欲,心痒难耐。
她有点儿明白《青蛇》那部电影里的法海有多香了。
秦青吞了下口水,“我,我先去洗澡了……”
李乾一把捞她回来:“不是累了不想洗吗?为夫就好心帮你一把。”
秦青瞬间腾空,隔着一层单薄的衣服,他炙热的体温十分清晰:“干什么!放我下来!放我——噗!”
李乾抱着她到了柴房,直接扔进水桶,呛了她一鼻子水,“神经病啊你!”
“赶紧洗,别耽误小智睡觉。”
智同正在院里斗鸡玩,大声道:“你们忙!我不着急!”
呼噜也忽闪着耳朵:不急不急!
不穿衣服的死变态,天天色诱人,你迟早倒大霉!
秦青心里把李乾十八代骂了个遍,刚躺进被窝就被搂住,“松手!我知道你没睡,别装了!”
“我睡了。”
“……睡个屁!”
却说同一时间的刘大这边儿。
当晚有人来送饭,他听从秦青的话没动,然后靠墙假寐。
很快,外面传来脚步声,那黑衣人果真来了!
他又听从秦青的吩咐,趁他过来时用链子绕住他的手,咬在手背上,边喊边用链子弄出响动。
白日里秦青塞给了狱卒银子,是以狱卒一听到声音就进来查看。
黑衣人眼神恨恨,慌忙遁走。
刘大瘫坐到地上叹了口气,对秦青愈发佩服和感恩,要不是她,他就是三条命也用完了!
翌日。
李乾在院里削木头,挫木板,应秦青的要求打个鸡窝和猪窝,还得是带房顶的那种。
他已经好久没下地干活了,但到手的钱比以前多的多,这全仰仗他有个好媳妇儿。
智同跟呼噜斗鸡玩,他俩相处的很愉快。
今早他摸了摸头,有点儿扎手,以前都是师父帮他打理头发,现在……也不知道师父在哪儿,过得怎么样,是不是也跟他一样一日三餐有人关心。
此时秦青走过来了,她撒了把米,六只鸡,三公三母,成双成对的去啄。
原本以为它们不会安生,打算宰一只吃了,杀鸡儆鸡,谁知道它们很听话,就连打鸣的公鸡都是喊一声就停,点到为止。
不错,很有前途。
“秦姐姐,你们家的鸡长的好快啊,这才几天啊就这么大了。”
牛叔的伤好了,妙妙也不用一直照顾他了,好几天没见到秦姐姐了,她还有点儿想她。
“谁知道呢,可能是好吃懒做吧,长胖了。”
六只鸡似乎听懂了她的话,齐刷刷的看向她:都是跟你学的!
小院里充满欢声笑语,忽的门口传来呼声:“李乾,出来下。”
是张老七。
秦青眉头一挑,“村长,进来坐坐吧!”
“我说几句就走,不进去了。”张老七摆摆手,笑着拒绝。
他背着手在外面等着,李乾看了她一眼,见她扭头不看他,默然出门。
嘁,不让听就不让听,谁稀罕!
呼噜,你去听!
好嘞!
呼噜得令后迈着小短腿跑出去,智同连忙起身追它:“呼噜快回来!”
秦青拦住智同淡淡道:“它想出去透透气,你得尊重人家的想法。”
智同皱眉:“万一跑了呢?”
“跑不了的,你就放心喂鸡。”
“好吧……”可是猪也会想出去透气吗?
门外。
“什么事。”
“你老实跟我说,昨天只是去了县衙吗?傅大人说你们犯了事儿进了大牢,这个节骨眼的,你怎么那么不小心!要知道你的户籍状纸得靠傅大人盖章,万一惹怒了他,这事儿了就黄了!”
李乾不冷不淡道:“我心里有数。”
张老七恨铁不成钢:“这不是有没有数的问题,万一呢,万一他不给你同意,你这三年不就白过了?过几天县令上任,按照规矩,他得一个村子一个村子的查,要是知道了你是黑户,轻则交钱,重则充军,几十两银子,上哪儿给你凑这么多,你怎么就不上心那!”
李乾呼出一口气:“救命之恩已经相抵,你不用再做这种事了,落不了户我就离开这里,总有我的容身处。”
他就是这么熬过来的,可现在他不确定,她会不会跟他走。
“救命之恩怎能相抵?哎,我就说到这儿吧,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对了,你得离你这个小姨子远一点儿,老待在一块儿容易让人误会啊。”张老七语重心长的说。
还有句话他没说,他这个小姨子是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