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青紧攥着李乾的衣服回屋。
狗男人,这么大件衣服晾在院里非说找不着!
进屋后,李乾已经躺下睡觉了,秦青哼出一口冷气,把衣服扔他脸上,“再跟我搞这种小把戏,我就扎小人咒死你!”
她收拾起床上的东西,见包袱里的衣服还在,不可能看不到啊,上回他自己拿走了,这回怎么不拿了?
李乾拿掉衣服翻了个身,等着秦青再扔一件,然而半晌没动静。
露出破绽了吧。
“看来这衣服没人要了,烧了算了!”
“怎么就没人要了!”
李乾腾的坐起来,气得他咬牙切齿:“当面给我就这么难?”
“没烧给你你就谢天谢地吧,还敢跟我装模作样,你装错了人!”说完她就翻身躺到床上。
烧给他,她还真咒啊!
李乾心里憋屈,但看着她得意的翘起尾巴,压根气不起来。
第二天一大早,一大一小全穿着秦青给买的新衣服,精气神十足,唯她打着呵欠,一脸恹恹。
“你怎么了?”小智关心道。
“没什么,做噩梦了。”
原以为晚上会收到蛙崽回来的消息,结果等了半天没信儿,刚想睡觉,被这狗男人死死搂住,箍的她喘不上气,能睡好就有鬼了!
吃过早饭,三人不紧不慢的往北县走,李乾推着放有两头大野猪的车子毫不费力,还有闲心跟秦青逗趣,听的智同咯咯笑。
“刘大哥,这次的猪肉你验一下吧。”
猪肉铺刚开门,他们是今天的头一位客人。
“好。”
药房一事后,菜刀刘没记恨秦青,加上来卖了一次猪肉,算是有交情了。
他帮着李乾把猪肉抬进铺子,智同留在外面等他俩。
秦青在一旁看着他们把猪肉挂起来,目露疑惑。
怎么几天不见,菜刀刘脸色这么难看,走路还有些晃?
李乾处理的很好,是以菜刀刘割起肉来很顺畅,不到一会儿便称完重了。
他有气无力的说了句:“等一下,我进去拿钱。”
良久,没等到菜刀刘出来,秦青疑虑更甚:“会不会发生什么事了?”
李乾也有这个疑虑,但不管他出什么事都跟他无关。
见秦青蹙着眉,他沉声叮嘱:“你待在这儿,我去看。”
“嗯。”
很快,李乾扶着晕过去的菜刀刘出来了:“嘴唇发紫,黑血,脉搏很弱,中毒了。”
这话说的跟今天早上我喝了杯凉白开一样淡定。
【叮,菜刀刘陷入困境,请选择】
没等系统提醒,秦青已然接下,县里的其他猪肉铺客流量小,就这么一家收生肉的,不帮谁给她猪肉钱?
李乾用推车送菜刀刘去了药房,交给药房的人照顾后,三人径直去了齐记糕点铺。
“说多少遍了,两种糕点不能混在一起!哪怕价格一样也要区分开!”
“是,小姐!”
齐欢正在训人,看到他俩来了,收起厉色换上笑容:“你们来啦,快,里面请!”
她领着三人进入后堂,穿过长长的连廊,到了一方干净院落。
石桌上摆放着凌乱的草纸,身穿员外锦服的齐盛正提着笔写东西。
“爹!”
齐盛闻言转身,他身型中等,眼神温和,留着一撇小胡子,笑呵呵的,看上去没什么架子。
打量了下秦青和李乾,齐盛唤来几个下人收拾东西。
不多时,桌上仅剩两盘点心和几杯热茶,四人围坐着,智同站在秦青身后。
“听欢儿说,你有意当我们的送货员?”
秦青微笑着,齐家父女俩也微笑着。
良久听不到回答,秦青私下捏了下他大腿,这才淡淡点头。
父女俩不着痕迹的对视一眼,额前闪过一丝尴尬,不知道的还以为招她呢。
秦青心里骂了李乾一通,不好意思道:“他怕生,不善与人交谈,要是二位不介意的话,我替他谈。”
齐盛笑道:“你们是两口子,谁谈都可以。”
这个时候李乾突然笑了,秦青恨恨踩了下他的脚,贱死算了!
“齐老板事务繁忙,我就有话直说了,工钱方面我们已经了解了大概,但不知道你们要送去哪儿,工作到什么时候,会不会有危险,您也看到了,我们家就他一个干活的,万一他出了事……”秦青笑了笑。
“我就喜欢跟直来直去的人打交道。”齐盛目露赞赏。
“实不相瞒,我们本有意去其他县开设店铺,但物价飞涨,房租也贵了,我们没那么多资金和人手,好在我家欢儿聪明,另想了个法子,让人拉着去送。”
“按说咱们南阳县不算大,跟青阳县,北川县离得挺近的,可途径南阳山一带,普通人不敢尝试,就想找个年轻力壮胆子大的,找来找去,你相公最合适。”
“听欢儿说,你们想把吃住补贴换成银子,倒不是不行,但是我建议不要这么做,忙了一天,回到家太晚了,两头跑不值当。你放心,我们绝不会亏待相公!”
齐盛说的很真诚,秦青听的也很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