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从星确实编了蝴蝶。她在东街的路边摊找了些吃食,顺便就用系统提供的百科学习了蝴蝶的简易编法,然后就跑到离醉月楼不远的地方摆摊了。
路过的人都是去醉月楼看花魁的,停下来看她编蝴蝶的人不多,但也卖出了几个。
她一边摆摊,一边观察着,直到看见练忠从南星坊被人拉出来,进了醉月楼里。
“姐姐是要去醉月楼吗?”练从星编好了手里的这只草蝴蝶,“这只草蝴蝶可以像这样别在头发上,可好看了,我教你。”
买下蝴蝶的女子把它插在了发髻上,旁边的姐妹看了都纷纷夸赞,表示自己也要一个,“妹妹还有吗,我也想要。”
“抱歉啊姐姐们,今天是最后一只了。如果你们喜欢,可以1铜钱预定,明天到西街找我取货,再付4铜钱尾款,不用等,直接拿货哦。”
“好啊,我要三只,顺便给我妹妹也买只。”
“我也要一个!”
“妈,你多大年纪了,怎么还要这种小孩子的玩意儿。”
“我给你买一个不行吗?”
“我又没说要......”
几个女人拿着东西热热闹闹地离开,随着人群大流往醉月楼去了。练从星低头继续摆弄手里的草,眼角瞥见一个男人走来。
那人正是郭二爪,他跟了这女娃一整天了,看着她卖了一天这破草,赚了不少零碎,一点儿没有离家出走的落魄,反而游刃有余,就这么放任她下去,岂不是要翻天?
他凑上前来,嘴角带着恶劣的笑,摆明了是来找事儿的。
“张小星,你好能干啊,”郭二爪蹲下来,抓起几根她的破草,嘲讽道“在这种地方抛头露面,你这点小心思,以为我看不出?”
练从星抬头看了他一眼,故作礼貌地笑道:“这位先生,你是不是找错人了,我不是张小星,我也不认识你。”
“不认识?你装什么?”郭二爪有些恼怒,身子凑得更近了,“去年你家的羊跑丢了,还是我帮你找回来的,要不是我,你恐怕被那张秋翠给打死了。当时可不是跟着我,哥哥哥哥地叫?怎么现在又翻脸不认了?”
郭二爪伸出手,凑向她的脸,“还是说,你想跟哥哥玩儿什么花招?小可爱,哥哥这一年不在村里,忙得很,真是委屈你了......哎哟!”
郭二爪的油手还没靠近,胸前那并不凸出的锁骨就一阵钝痛,好像被什么尖锐东西砸了一下,他嗷嗷叫唤着往后倒去。
“谁!什么东西!好痛!”郭二爪摸着自己的脖颈和胸口,愣是什么也没找着。
练从星自然不是毫无准备,在来镇的路上,她采集了不少边缘锋利的小石头。
曾在末世流浪的她,可是弹石头的大师,为了不被流星城的其他小孩欺负,这些不起眼的小石头成了她最常用的武器。
如果她愿意,刚才那一下可以直接打瞎郭二爪的眼睛。
不过这郭二爪本来就瞎,这古代夜晚的道路虽然热闹,灯火还是没有白天日光的亮堂,他压根没看见练从星弹出石头的那只手,只觉得邪门得很。
他揉着疼痛处站起来,看见女孩依然坐在地上,神情无辜地看着他,登时火气直冒,一脚踢飞了她面前的布袋,里面装的草和衣物都滚落了出来。
“我让你编这破草!我看你没了这东西还跟不跟我回去!”郭二爪把她的摊子搅得七零八落的,还顺势踩了几脚,这下子不光草被踩坏了,衣服也给他踩脏了。
郭二爪大声咒骂着,这下动静就大了,路过的镇民和其他的摊贩都瞅见了,小声议论着围了过来。
青兴镇和南福村不同,这里的市井摊贩都挺讲规矩,更别说这条街上来往的多是文人书生,妇女们也多出自有些头脸的人家,自然是看不惯郭二爪这村痞流氓德行的。
“这哪里来的野夫!竟然当街欺负小女娃,岂有此理!”一个书生模样的人道,与他同行的几人也纷纷应和。
“这位兄弟,就算有什么误会,在这里闹也不好,这里可是东街!”旁边一卖小首饰的商贩劝道,“你要闹,也别在醉月楼门口闹啊!这不是砸人生意吗?”
这么一闹,万一醉月楼的人出来管事,把他们都赶走了怎么办?商贩心想,到时候如果出个规矩说不允许以后在这儿摆摊了,他上哪儿找这么多客户的地方!
这事儿以前也不是没发生过,青兴镇的人都知道,这些小商小贩的,要在这里做生意,得看醉月楼是不是答应,一般若是闭着眼睛不管,也就没事了,但如果闹出点儿什么事来,大家都跟着遭殃。
郭二爪心思一动,恶狠狠道:“张小星,你今天跟哥哥回去了,咱就不计较,回去我还能帮你说个好话。否则,我就把你勾引我的事儿讲给这条街的人听,闹得人尽皆知,看你还怎么怎么在这儿卖!”
说完,他往前一扑,打算拽住眼前的女孩。
练从星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