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刮着脸将人羞臊了一回。
可能是小孩子的好胜心,亦或是怕被拧耳朵,这几日,张柏倒是没作妖。
“芳芳姐干嘛呢,上次魏姐姐成亲都没去?”
李秀儿看着欺负其他孩子,害人篮子里槐花倒了一地的张柏嗤笑,嫌弃道:“苏爷爷怎么能收张松读书呢,要是我,才不让他念书。”
见她如此神态,魏小妹也好奇。
李秀儿低声道:“芳芳姐的后娘自打知晓你跟柱子哥要成亲,嫁妆还多,就闹着让芳芳姐的爹找婉婉舅,想给她娘家侄子说个北关的亲事。”
“开口就是必须有十头羊的嫁妆,还说尽量往有牛的人家说,想着能白得一头牛的嫁妆。”
苏婉、魏小妹:······
不说苏婉如何想,就是没啥见识的魏小妹,都是心下摇头。
她能有六头母羊做嫁妆,是哥哥觉得亏欠她,专门挑了四头怀崽的母羊,姐姐觉得不吉利,又添了两头。
北关是没昌平府附近好,但养牛羊大家日子都还不错,主要是良田少要买粮吃,挣得银钱大头买粮食,攒钱就不那么容易。
可谁家也不傻,北关人很少嫁来昌平府附近,一则是府城人瞧不起边关牧民,觉得身上有味儿,脏,二则是北关女子嫁来也不太适应。
在娘家,她们最拿手的就是伺候牛羊割草放牧,但嫁来府城附近要做地里活计,她们大多不懂。
依照张芳后娘的心思,要魏小妹说,干脆娶公主得了!
李秀儿挥手赶走嗡嗡叫的蜜蜂,很是不屑,“刘伯娘补贴娘家,拿芳芳姐家自家的,张大伯不说啥,可这逼着让人说亲,还要说有好嫁妆的人家,谁愿意干这事儿,所以就不同意。”
“要我说,后娘就是心思毒,刘伯娘闹着要卖芳芳姐,说是给娘家侄子做聘礼,聘个安河县的好闺女。”
这下,就是苏婉都接受不了,“张大伯也不管管?”
“管呢,所以这才闹腾,芳芳姐觉得没脸见人,都不咋出门。”
三人站在山坡高处,用镰刀将槐树枝勾过来,边说话边捋槐花。
“要是康毅叔在,看她还敢闹,杨奶奶都气坏了。”李秀儿手上利索,嘴上更利索。
因她家与张家离得不远,且爹是竹篾匠,编的篮子、背篓、草席等很是精致耐用,家里来往的人多,听得消息自然也多。
杨奶奶,苏婉知道,张康毅的娘,之前去买肉时见过,是个和气的老太太,很喜欢杏儿安儿。
“早先,张爷爷分家就是因为张芳后娘生了张松后腰杆硬了,跟王婶儿总吵嘴,还骂康明伯,说康毅叔以后要跟着大哥过日子,康明伯要替爹养儿子。”
那时,张军就做主替三个儿子分了家,即便小儿子才五六岁,他还是带着老妻与小儿子单独过。
村里是有极品人家,但像张芳后娘刘氏这样的,还真没见过。
大部分补贴娘家也就是自家男人当家后给娘家重节礼,时不时接济一下,可像刘氏这样卖女儿补贴,还真是独一份儿,苏家村第一奇葩!
苏婉打算回家后用美食贿赂一下老爷子,对张松严厉点,这小子要是跟他娘一样又蠢又坏,那张芳更没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