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将这家客栈围起来,一只苍蝇都不能给本官放出去。”张寿身着明光铠,在马上指挥着手下的兵卫。
数百兵卫手持弓弩将梁府围了个水泄不通,。
梁先义在城外大营,梁家主事的只有梁商,他年纪不大倒还镇定闻讯立刻走了出去,对着为首那人施礼赔笑,行动中丝毫不见慌乱:“张将军,这是为哪般啊?”
为首那人身着明光铠的中年男子,乃是张贵妃的堂弟名叫张寿,前不久又的皇帝许可增加王府兵卫人数,张寿作为赵王母家堂舅凭着裙带关系新任赵王府都统领,他倨傲道:“昨夜十数贼寇闯入东宫盗走靖安军一案关键证物,经查似乎有盗贼来过此处,本将军奉令拿人。”
他说着手一挥,身后的列队的上百官兵就要闯入梁家。
“且慢”
梁商伸手一拦,转头又对张寿笑的一团和气:“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这儿是住了几个江湖客,想必官爷也知道,过几日就是我父六十大寿,他们都是来祝寿的,平日都是待在府中也不曾外出……”
他还未说完张寿便打断:“我管你什么梁先义梁后义,本官奉朝廷之命执行公务,你敢阻拦就是抗旨,来人啊,将他拿下……”
梁商本是有些功夫在身,但他在中都混久了知道哪些人得罪不得,今日这位主明摆着就是就是来找事的,反抗反而落人口实,他强压着怒火没有反抗,被两个兵卫压在地上:“张将军你怎么不讲理,便是要带人查证怎能这样公然闯府?你们还有王法吗?”
“朝廷就是王法,老子就是理,你敢反抗就是抗旨,来人给本官打,往死里打……”
“我看你们谁敢?”
一个虬髯大汉手持铁锏一跃来到梁商的身边,三两下便打倒了押着掌柜的兵卫,几个官兵见状上前想帮忙,被大汉轮着铁锏打的哭爹喊娘,一时间没人敢再上前来,他从地上扶起梁商,梁商身上挨了几拳倒也无甚大碍,他赶紧拦着那个大汉道:“晁宗主别冲动,这可是中都……”
“中都怎么了?中都就可以让他们随便打人吗?我们本是为梁大侠祝寿,昨晚一直在好好待在梁家待,凭什么说我们是贼?”
张寿没想到他们竟然敢还手,他也是头次领兵谁知会遇到这种情况,一时间不禁有些慌神,他不甚熟练的骑着马退了两步,强撑着道:“由不得你们在这儿胡搅蛮缠,再……再多言别怪我们不客气!”
他一声令下身后的弓弩手纷纷持箭拉弓。
晁平持锏站在梁商身前,他只有一人却有万夫莫当的气势:“我倒要看看你是怎样不客气!”
眼看就要打起来,这时封百里也闻讯敢来,他认出这是西北咸阳宗的新任宗主晁平,半年前他还替父去西北道贺,也算熟识。他连忙上前拉住他,转头对为首的官军道:“我这位朋友性子有些急躁各位不要放在心上。”
晁平怒道:“他们太不讲理,不分青红皂白就要闯府,还打伤了梁公子。”
封百里拉住他低声道:“这是中都,咱们本是来给梁大侠祝寿的,想想你这么闹会给梁大侠惹多大麻烦?”
晁平见梁商被打一时火起也没想那么多,他愤怒的瞪了张寿半晌,到底是将铁锏放下了。
张寿松了一口气,指挥手下一拥而上。
“你们要抓的是我,与他们无关。”
此话一处众人纷纷向他看去,只见林淙镇定的从围观的人群中走出。
封百里心里估计事情是出在林淙身上,连忙道:“林淙你怎么……”
他没有说话将佩剑交给封百里后便走向前去:“昨夜整个梁府只有我一人出去,与其他人无关还望大人明察。”
封百里不由得道:“唉,你说你出来干什么,兵符又不是你盗的。”
“但我昨晚确实出去过。”
说罢他冲着梁商和晁平一抱拳:“林淙连累各位了。”
张寿道:“那也不行,我奉命来抓人……今天你们都得跟我去刑部……”
“今日朝议,兵符失窃一案陛下已全权交由大理寺处理,不知刑部奉了哪家指令前来拿人啊?”
岑寂自围观的人群中缓缓走出,看来已是旁观多时了。
张寿见是他不由得一阵心虚,回嘴道:“岑寂?你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还来管这一档子闲事?”
岑寂不慌不忙在林淙身前站定:“东宫失窃,岑某作为东宫属官自然罪责难逃,但目前圣上并未下旨革除我太子舍人一职,事出东宫,关乎太子,岑某自然管得,反倒是张统领新官上任,不去王府保卫赵王爷,怎地来此捉拿盗贼,难道这也是得了圣上的令吗?”
张寿面红耳赤反驳道:“今日城中流言四起,说靖安军覆没另有隐情,刑部捉拿散播流言者人手不够特请赵王帮忙,这圣上也是知道的……”
“哦……那我刚才怎地听张统领说是捉拿东宫失窃案的盗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