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望舒读过不少的医书,所以他对男女之事隐约有些了解。
他一直以为,宦官是一个特殊的群体,不会有这种欲望才对。可是现在,听这个动静可不像是单纯的亲亲抱抱,侍女甚至发出了不可言说的声音。
听着这淫靡的声音,玄望舒觉得脸颊发烫,身体也有些燥热。他连忙调整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那两人哼哼唧唧的折腾了半天才完事。事后,侍女一边收拾衣裳,一边跟司簿抱怨:“明年我就放出宫去了,可咱们手头的钱,要成家还是不太够啊。”
司簿安抚她:“你放心!翠琅轩那位,下不了崽儿,一向是靠着出手大方才在宫里立足。以前,我跟翠琅轩打不上交道,可如今她养了两个孩子。待我隔三岔五去打打秋风,赶在你离宫之前,再榨出一百两银子来。”
玄望舒越听,眉头锁得越紧。
倒不是为了翠琅轩,也不是为了林玉竹。
而是这种被人拿捏、遭人算计的感觉,真他妈不爽啊!
他当即就动了杀心:自己拿到了《毒经》,又从太医院偷来药材,已经尝试配了几种新药,眼下正缺个人来试药……
这时,侍女厉声对司簿说:“你别作死!四皇子邪门得很,凡是惹到他的人,一个个的全是暴毙而亡。”
司簿一声嗤笑:“别诈唬了!我前不久才治过他!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德性,居然来跟我端皇子的架子?”
侍女苦劝:“你别不信邪!我就知道一个人,是尚服局的司衣侍女,就因为一套衣服配错,惹了那煞星生气,莫名其妙就死了!”
玄望舒抬起眼皮,在脑海中搜寻了一下,还真有这么一个人。
就在那场大火过后,他终于走出了掖庭,以“四皇子”的身份重现人间。
那个时候,他什么规矩礼仪都不懂。为了让他有一点皇子的样子,尚服局分配给他一个司衣侍女,一来为他准备衣物,二来教导他服装礼仪。
但是,跟着他这样的主子,既没前途,也没油水。司衣侍女经常抱怨这差事太清苦,还一有机会就嘲讽他。
不过,他并不生气。因为在他看来,穿衣戴帽是小事,为这等琐事去浪费精力,非常不划算。
他只是对小事浑然不在意,可那个司衣侍女却误以为他软弱可欺。
为了早点离开这个岗位,司衣侍女开始故意犯错,配错颜色、配错纹样,越是到正式场合就越出错,要么让他穿常服,要么让他逾越仪制。
皇后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仿佛不知道皇子的衣服是由下人准备的。每次玄望舒穿错衣服,皇后都会斥责他、惩罚他,美其名曰“教导礼仪”。终于有一次,他因为衣服逾制而挨了板子,屁股被打得皮开肉绽。
当时,他的身边还没什么得力的手下。宫人对他十分冷落,连饭都懒得送。他肚子又饿,身上又疼,忍耐了好几天才勉强站起来。
正是在那几天里,他对自己进行了反思。
从前,他不愿意为琐事去浪费精力,可偏偏就是这一点小疏漏,害他栽了大跟头!
难怪妈妈留给他的兵书中说“令之以文,齐之以武”,既要用循循善诱的教育来号令士兵,也要用严厉的手段来管理士兵,恩威并重才能管好部下。一味放任,只会坑了自己。
而眼下,要解决穿衣问题,有两个途径,一是自己把关,不再任由宫人给他乱配衣服,二是让尚服局换一个人来给他配衣服,而且得保证换来的人能够尽忠职守。
他决定双管齐下。
伤好之后,他来到尚服局。先是找了几本服契图籍,准备研读一番,做到对服装仪制心中有数,不再任人蒙蔽。
之后,他又对尚服女官说:“今后给本王配衣的人,由司衣司的人轮流进行,不再固定某一个人。”
尚服女官好奇:“怎么?那位司衣侍女,四皇子不满意吗?”
他笑了笑:“那位司衣侍女,就快死了。你们尚服局准备一下,三天后给她收尸。”
尚服局的院子里有一口井,三天之后,那个侍女突然发疯,一路尖叫着跑回了尚服局,在众目睽睽之下,一头扎进了那口井。
从那天起,玄望舒的衣服再也没有出过错。
此时此刻,在尚宫局的档案室里,相好的一男一女也在聊着这桩宫闱秘闻。
那女子说:“我听宫里老人讲,四皇子的娘,就是个妖女!就连他额头那道疤,都是他亲娘给割的!那妖女原本只是掖庭里的罪奴,不知使了什么妖法,竟迷惑了皇帝。”
司簿不屑:“狗屁的妖法!皇帝就是色迷心窍!漂亮女人谁不爱?鬼扯什么妖女?”
“你才鬼扯!非要死到临头了你才肯信吗?”
女子一番连哄带吓,搞得司簿也有点心虚:“好啦,我晓得啦!要不是为了攒钱买地,我才懒得搭理那个煞星!”
两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