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之心里如何想,齐芙猜想不到。一门之隔的内殿中,她被狗皇帝禁锢在茶座上,眼瞧着王之关了门,听着门外脚步声渐远,到最后只剩风声一片。
齐芙的心,也渐渐沉了下去。
“芙儿,”魏杞泽忍了好几日,此时搂着齐芙,闻着她发丝清香飘然,情动难抑,一边唤她的名,一边将她打横抱起,往里屋床榻方向走去。
齐芙僵住,前世记忆如海汹涌。
她想逃,却根本无处可逃,只能梗着脖子像块铁板,十分别扭地躺在魏杞泽怀里。
眼看就要到床边,齐芙终于开口试图劝阻魏杞泽:“陛下,齐芙有伤......”
魏杞泽置若罔闻,肩头撇开床帘,搂着她一同躺进床里。
温热的殿内,二人衣袍显然有些厚了。魏杞泽快速解开大氅,连带着把外袍也脱了,扯过被子将自己和齐芙蒙住,伸手就要去解齐芙的衣领。
齐芙挣扎,企图再次唤醒他仅存的人性,蹙眉做出痛苦模样,小声道:“陛下,齐芙左臂的伤还未好。”
魏杞泽手上动作轻车熟路,在齐芙说话之时已将她衣领解开,露出月白色的中衣。即使听清齐芙的话,也没有半分犹豫。
已在饥饿边缘的禽兽,怎会轻易放过身下的猎物。
魏杞泽动作不停,一边忙碌一边敷衍回答,“朕来便好,你的伤不碍事。”
轻飘飘一句话,伴着魏杞泽越发粗重的呼吸,却比寒刀冷剑更可怖。齐芙闻言,身上抵抗卸去,像被抽走悬丝的木偶,心内眼前俱是茫然。
齐芙发愣,魏杞泽倒是精神十足。
没来延庆宫的这几日,他都住在天禄阁。不只因为江陵贪污案和黑风谣言,更因为那些忠于先帝,又被王兄一手扶持的老臣,纷纷趁此机会上书陈奏,添油加醋把那黑风谣言乱扯一通。
话里话外,都在说他这个新帝的不是。
天禄阁中只留了张怀恩伺候,魏杞泽大发雷霆,把奏本扔了遍地。
张怀恩已到知天命的年纪,又伺候魏杞泽二十余年,哪怕面对怒火加身的天子,也不失沉稳,只蹲下身把奏本一一捡起来,重新放在御案上。
魏杞泽心里有气有委屈,忍不住对张怀恩吐起苦水:“朕待他们不薄,为何他们却总记着父皇与王兄?”
连着发了好几天的火,总算等到了黑风谣言告破。魏杞泽一扫憋屈,欢欢喜喜来了延庆宫。
心里想着这几日的烦心事,魏杞泽手上动作也快到尾声,指尖已碰到齐芙薄软细滑的里衣,与她温热肌肤只差毫厘。
“芙儿......”魏杞泽眼神迷蒙,去寻她的唇。眼看就要碰上,齐芙却像被惊雷击中,猛然扭头躲避,眼神之中惊惧嫌恶,毫不掩饰。
一身的火熄了大半,好心情戛然而止。魏杞泽停下动作,坐起身,居高临下冷冷看着她。
齐芙全凭本能躲他,却在看到他坐起身的一刻回过神,知道自己又把他惹恼了。
若是前世,齐芙定是硬碰硬,任他怒火滔天,也不会服软半分。如今从来,齐芙却学乖了些,在帝王怒火要烧到自己身上时,抢先开口卖惨:“陛下恕罪,齐芙只是伤口突然发疼。”
学乖了,却没完全学会。
魏杞泽冷笑,眼底阴鸷,令人望之生寒。在齐芙开口一瞬,伸手捏住她的左臂,铁钳般的宽厚手掌狠狠捏住齐芙的伤口。
每一次施暴,就像久病之人渴求良药。起初一服药就够了,后来病得厉害,病得时日长了,便要两服、三服,甚至更多才行。
魏杞泽手掌钳住齐芙伤口,看她脸上现出一分痛色,心里就欣慰舒服一分,同时手上继续用力,想要看她更加痛苦的模样。
已经结痂的伤口被狠狠撕开,冒着热气的鲜血涌出伤口,染红了魏杞泽的手。
齐芙痛到极致,反骨却被激发,紧皱的眉头展开,咬牙回瞪狗皇帝。
她的骨头硬,魏杞泽也不是第一天见识。在齐芙瞪着自己时,也不恼,只是盯着她的眼睛,抬起染血的手,轻轻摸上她的脸。
齐芙恨恨,只觉狗皇帝带血的手掌落在自己脸上,任动作再是轻缓温柔,也掩不住侮辱审视的意味。
“齐芙,”魏杞泽的声音冷冷,响在齐芙耳边,“帝王宠幸都敢忤逆,你以为你是谁?”
帝王宠幸?你当谁稀罕吗?
齐芙嫌弃之情藏不住,皱眉看他,忍住手臂上的钻心剧痛,笑道:“齐芙卑贱,无福消受。”
话音刚落,只听“啪”地一声,齐芙整个人都被扇得往左一偏,右脸一瞬火辣刺痛,眼前都闪出星点白光。
魏杞泽表情冷冷,扇了她一耳光后,又掐住她的脖子,扼断她呼吸的机会,俯身贴近道:“卑贱?朕怎么记得,元封十四年的春天,魏国公筹办的那场马球赛上,你可比男子还要风光。那时候不曾想过自己卑贱,如今进了宫封了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