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院中石台上坐下,夜风伴着花香从几人鼻尖吹过。
“现在二哥回来了,以后,咱们四个就每年到此喝酒。”孟婉清举着酒杯,身子悠悠晃晃的站起来。
孟北尘似乎也有些醉了,陪着孟婉清一起闹腾,“我明天就去找人,再埋个几十坛酒在这里,以后,年年来。”
余瑶看着他们,拿起酒壶替自己重新掺上酒水,回首望向孟璟弋,才发现他拿的竟是茶杯。
“你怎么不喝?”
“不爱喝酒。”
余瑶没明白,这酒都是他带来的,他却是一点没碰。
想罢,余瑶将他手中茶盏夺过,换上酒盏,“你尝尝,醉香楼的酒在京都城这么出名,不喝多可惜呀,而且这酒最出名的地方就是,它不醉人的,喝再多也不会觉得醉人。”
“当真?”
“当真。”
孟璟弋将酒盏放在嘴边,微抿了小口,花香在唇舌间散开,酒味确实很淡,于是他没再多想,仰头一饮而尽。
“怎么样?”
“花香扑鼻,酒清味甜,确实不醉人。”
见孟璟弋喝得高兴,余瑶也没再多管他,起身和孟婉清玩闹去了。
谁知,两人一个没站稳,双双摔在地上,酒盏摔碎发出一声脆响。
“什么人!”伴随这一阵铠甲碰撞声,几个禁军从外面走来。
“九……九公主、二殿下。”几人赶忙跪下行礼,“参见二殿下、参见九公主。”
被人坏了兴致,孟婉清摆摆手,“你们出去吧,我们还想在这儿待会儿。”
“可……可是,陛下吩咐了,任何人不得靠近先皇后寝宫。”
那侍卫话话没说完,“嘭”一声,异响从身后传来。
几人回首,瞧见孟璟弋倒在桌上。
“有刺客!保护殿下。”几名禁军警惕地环看四周。
半响,周围也没一点动静。
余瑶走上前,将手挨在孟璟弋脸上,脸颊发烫,再看看他手边的酒盏,她方才替他倒上的酒还剩半盏在杯中。
一杯倒?不对,半杯倒。
“余瑶,我哥他怎么了,还有气吗?快去叫太医啊!”孟婉清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没事,喝醉了。”
“……”
看着侍卫们把太子殿下抬回去休息,孟婉清用手指戳了戳余瑶的腰,“你给他喝的吧。”
“我也没想到他……”
是啊,谁能想到一心写诗作词的清冷太子殿下,居然是个半杯倒呢。
孟婉清凑到余瑶耳边,笑道,“我哥从小就是一杯倒,所以从不喝酒。话说,你怎么忽悠他喝下的?”
“我说这就不醉人……”
这酒是真不醉人呀,和她以前在自己洞府外埋的桂花酿差远了。
孟璟弋喝醉酒被抬回去的事很快便传到了皇帝耳朵,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三人已经跪在了大殿内。
“璟弋喝醉了?”
“回陛下,是的,已经叫人将太子殿下抬回东宫了。”
“方才就没瞧见老二老九,他们去哪儿了?”
老太监有些犹豫,“回陛下,二殿下和九公主方才在……在。”
“你老实说,在什么地方?”
“在先皇后寝宫。”
闻言,景帝一掌拍在面前的桌案上,“大胆!”
帝王震怒,大殿内突然安静下了,舞姬们纷纷退场,生怕发怒的帝王将罪过怪在自己身上。
须臾,余瑶三人跪在大殿内。
余瑶跪在台下,不敢抬头,后劲一股寒意。
完了完了,不会这么快我的任务就失败了吧。
“谁让你们去先皇后寝宫的!”景帝发文,声音利剑般穿透整个大殿。
“陛下,北尘他……”贵妃坐在景帝身侧,挽住他手臂还想解释。
“你别说话。”
只是一声,贵妃便已不敢多言。
“父皇,是我带他们过去的。”孟婉清站起身,向前一步。
景帝只是横眉望着,眼如深潭般让人琢磨不透。
“来人,带公主下去,没有朕的允许,谁也不准放她出来。”
置于孟北尘和余瑶,好在景帝并未怪罪,只可惜余瑶还是被父亲罚了禁足。
护国侯府内。
余瑶闲敲着石盘上的棋子,自那日宫宴回府,余瑶已被罚了十五日的禁足,每天不是在这院落中发呆,就是在房中睡觉。
“玥儿。”余瑶趴在石案上,故意拉长声音喊道。
“小姐,玥儿在呢,有何吩咐?”
“你再去和我爹说说呗,我都要无聊死了,你看,我这身上都要发霉了。”
想出去,无聊是一个原因,还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