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瑶蹲身将两只小东西抱在怀里,小老虎绒毛软软的,睁着两双水汪汪的大眼,盯着她发冠上垂落下的发带,伸出小爪子薅了薅。
经过母老虎尸体时,余瑶将身体侧了侧,担心小东西们瞧见什么。
孟璟弋将马牵来,上马后伸出手道,“上来。”
余瑶纳闷地盯着他。
怎么,和我骑马骑上瘾了?
“我骑我自己的。”余瑶撇过头去,望向刚才拴马的地方。
此刻,被拉断的缰绳还在随风摇曳,而那白马,早已不见了踪影。
“哎,不是,这马是和我杠上了吗,亏我还从树上跳下来救它!”余瑶气得直跺脚。
两人刚渡过吊桥,远远便瞧见前来搜寻的禁军。
一问才知,围猎比赛早已结束,景帝见两人还没出来,便立刻派来禁军寻找。
回到营地,宦官们正在把各位公子狩猎总数进行记分。
孟北尘和孟婉清看见两人回来,急忙跑上前。
“你们没事吧?”
余瑶摇摇头,“早些年我爹找人替我算过,阎王爷要我九十九才肯收我。”
说完,余瑶看向孟璟弋。
两人目光撞上,他没说话,眼神中什么也看不出来。
“哎,余瑶,你怀里抱的是什么东西呀!”孟婉清伸出脑袋,往里望。
余瑶将身体凑过去,两小家伙已经睡着,哼唧着小嘴,看上去可爱极了。
“雪虎!”
孟婉清声音引来几人注视。
意识到声音大了,她压低声音问道,“你哪里猎的?”
“不是猎的,他们的母亲死了,留在那树林不知能不能活下来,我就把他们抱回来了。”
孟北尘也凑上来看了一眼,“ 听闻这雪虎可是稀世之宝,养大了,实力可敌千军。”
营帐后,一个士兵悄悄离开,来到聂钧身后,在耳边低语几句。
“你说什么!”聂钧一掌拍在桌案上,可能是震裂了另一只手的伤口,他吸口凉气问道,“你确定看清楚了?”
“回公子,千真万确,正是你方才重伤那只的崽子。”
“那畜生,我找了那么久都没找到那两只小的,还害我受了伤,没想到到头来,却做了他人的嫁衣。”
“公子,那现在怎么办?”
“能怎么办,若是陛下知道我们私自猎杀老虎,不降罪才怪!”
“就这么放任他们坐收渔翁吗?”
“想得美,孟璟弋是个什么东西,我倒要看看他这太子之位还能坐多久!”
狩猎比赛的结果出来了,众人纷纷来到营区中间。
景帝端坐在中央,身侧是贵妃,而后是聂相、护国侯,前来的大臣依次排座,参见比赛的王公贵族各自站在自己猎得的猎物前。
太监依次念道,“二殿下,孟北尘,猎得鶅雉五只、野兔四只、狐狸两头、野鹿一只、金鹰一只。”
“聂家公子……”
听见孟北尘的战绩,上面纷纷嘈杂起来。
“不愧是二殿下呀,这成绩,怕是已经无人能比了。”
贵妃扶着景帝臂弯,笑道,“陛下,您看咱们北尘,都快赶上您当年的战绩了。”
“是啊,北尘这几年在北疆是成长了不少,朕待会儿一定要好好奖赏他。”
直到最后一个人名念完,众人都没发现,没有太子殿下的成绩。
可不知从何处,有人突然问道,“太子殿下的呢,太子殿下也参加了比赛,怎么没有殿下的成绩?”
说话的人孟璟弋并不认识,不用看也知道是起来挑事的。
可看眼下众人的反应,那人的目的确实达到了。
“是啊,咱们景国历来崇尚骑射,历代君王无一不是马背上的英雄,殿下成绩就算再不尽如人意,也应该念出来让大伙儿听听。”
“是这么个道理,应该听听。”
见众人皆期待太子的成绩,景帝也没办法回避,只得开口道,“太子殿下的成绩呢,为何没有计算?”
“回禀陛下,方才殿下出来的晚了,若按比赛规则,成绩应当作废。”
“晚那一炷香的时间也不碍事,报个成绩出来,也好让大伙儿好好看看我们这位太子殿下的实力。”聂钧靠坐着,受伤的手臂还吊在脖子上。
“聂钧,不得无礼!”坐在景帝身旁的聂相坐不住了,低沉年迈的声音提醒道。
“罢了罢了,晚了就晚了吧,找人去算算太子的成绩。”景帝摆摆手,示意下面的人去看看。
方才同孟璟弋回来时,余瑶便发现,孟璟弋的马上不仅拖着两大口袋东西,地上还拴着个□□布袋子里面也是装的鼓鼓囊囊。
那里面,不会全是孟璟弋猎的猎物吧!
半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