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夹菜的手一顿,相原阳太则心直口快。
“什么事?”
相原夫人说:“你们的父亲为这事考虑了很久,这几天才定下来。”
相原早纪依旧没有说话,不动声色地端详着父亲的神色。
相原大臣叹了口气:“是这样的。明年的首相推选,无论结果如何,大冈忠造大概率不会再支持我留任内阁了。”
大冈忠造是前任首相的儿子,现任内阁官房长官,也是这一代大冈派的领袖,几周前还带着妻眷来相原家吃过饭。
在座的几人都明白派阀支持在政治游戏中扮演着怎样重要的作用,这句话像一枚炸弹,一石激起千层浪,震得相原姐弟俩不由自主地对视了一眼。
即使是知道不少内幕消息的相原早纪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突如其来的变动,她神情没有变化,握着筷子的手却微微收紧。
相原阳太忍不住率先发问:“这是为什么?我们和大冈的关系一直很稳固——”
“听我说完。”相原大臣用筷子敲了敲瓷碗边沿。
相原阳台立刻收住了声,这是一个家教严格、等级鲜明的家庭,下意识听从父亲的命令早已成为他刻入骨髓的习惯。
“我已经在内阁留任了四年多,这个期限不算短,但也不算长。我没有卷入过什么特别的丑闻,更没在我任内把经济搞崩过。大冈忠造给我的理由是‘希望我留在国会帮助党内事宜’,但我并不相信这么拙劣的借口,更不会这么简单就妥协。”
相原大臣顿了顿。
“幸运的是,我提前做了两手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