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闹,小小的身子就站在你面前,这谁能抵挡得住。
最后,苏溪溪的大腿就没歇过,让两幼稚的侄子轮流坐了一下午。
男人们把院子里里外外彻底清扫了一遍,还把秋槐花买回来的手写对联贴门上。
到底还是小孩,苏成越上午挨的骂,吃了一顿饭就抛之脑后了。
侄子们缠着苏明远讲着部队里的趣事,苏桐也混在其中。而苏柳苏梧在厨房,麻溜的打下手。
村子里到处弥漫着肉香和欢笑声。
一年只有一顿的年夜饭,是所有人都期待的。
在小孩眼里,年夜饭上有平时难以看见的肉,还有珍贵的糖果,第二天还能得到一笔巨款——一两毛钱。
在大人眼里,年夜饭是一家人一年中难得的团聚时刻,也象征着一年的结束,以及对新的一年最美好的期盼。
盛满肉和菜的碗碟,将四方桌挤得满满当当的。四方桌旁边,还有一张小桌子,上面摆放着同样的碗碟。
有鸡,有鱼,有猪肉,可算是相当丰盛了。鱼,是老四一家提回来的。素菜是大白菜和粉条,还有萝卜。
大人们坐四方桌,苏溪溪领着孩子们坐小桌子。
秋槐花把用青杏泡的酒拿了出来,让男人们好边吃边喝边聊天。
年夜饭,吃的越久寓意越好。屋外寒风萧瑟,屋内喜气洋洋。
每个人都吃得很饱,嘴角泛着油光,脸上都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苏溪溪打了个饱嗝,坐在屋檐下,望着缓慢落下的雪,听着堂屋里肆意的说话声,心里莫名的踏实。
这个年,过得好像也没那差。
新年第一天。
苏溪溪起床后,就陆续收到了来自爸妈、哥哥嫂嫂们的红包。
秋槐花给的最多,足足一块钱。
她这个当小姑姑的,是真没什么钱,但也给了每个侄子侄女一毛钱。
四嫂肚子里的那个不算,八个小辈一共八毛钱。多了把她掏空了也给不起。
早饭吃的是饺子,猪肉白菜馅儿的。
许是昨晚吃的太饱,苏溪溪吃了三四个就吃不下了。
苏成阳悄悄咪咪的扯扯苏溪溪的衣角,把早上得到的一把毛钱塞给了她:“小姑姑,压岁钱都给你。”
苏溪溪看着手心皱巴巴的几毛钱,诚心发问:“你不要吗?阳阳小朋友,你一年才能得到这点钱的哦。”
苏成阳摇摇头,一本正经的说:“都给小姑姑,我还是孩子,用不着。给小姑姑买漂亮的衣服。”
他不知道一件漂亮的衣服,要多少钱才能买到。但他已经把他得到的全部,都给了他最喜欢的小姑姑。
年幼的孩子,都希望今年的压岁钱可以自己保管。
苏溪溪心里酸酸的,把那几张钱赛回他里面衣服的兜里:“小姑姑有钱,还用不着你个小屁孩给钱买衣服。”
“来,小姑姑抱你去外面玩儿。”
苏成阳乖乖的贴在苏溪溪的肩膀上,用稚嫩的声音说:“小姑姑,以后我的压岁钱都给你,好不好?”
苏溪溪语重心长的说:“话别说那么早,或许等你像你哥哥那么大时,就知道压岁钱的重要性了。”
见小姑姑出门,苏桐追在屁股后面:“小姑姑,你们去哪儿啊?我也要去。”
大人们有的在家,有的出去在村子里聊天去了。
大年初一是一年里对孩子最宽容的一天,不会管孩子干什么,爱去哪儿玩去哪儿玩。只要到饭点回家吃饭就行。
苏溪溪嘱咐:“阿桐你慢点,地面湿滑得很。”
苏桐蹦蹦跳跳:“我知道的啦,小姑姑。”
在村子转悠,途中苏桐看到有小伙伴在玩捉迷藏,兴致勃勃的参加进去了了。
苏溪溪低头问身侧的小侄子:“阳阳想去玩不?叫阿桐堂姐带着你玩。”
苏成阳今年就六岁了,苏溪溪的弱小身板,抱不了他多久就累了,只得把他放下。
“想!”苏成阳静不下来,蹬蹬蹬的跑过去。
苏溪溪和苏桐叮嘱了几句,就往别处走了。
在自家院子里扫雪的于海,突然瞥见门外一闪而过的熟悉身影,想起昨天送手套,苏溪溪拒绝时冷冷淡淡的神情。
好像苏溪溪,对他一点意思都没有。
这个认知,让于海情绪些许低落。拿着铁锹的手握紧,于大娘这几年对他成家的催促,一瞬间不想放弃追求喜欢的女孩。
面不改色的放下铁锹,回自己屋子从床头箱子的最底下翻出一小袋大白兔奶糖。
数量不多,只有十多颗。是他去县城买手套时,一同买回来的。
在堂屋的于大娘,瞧见儿子匆忙的步伐:“儿啊,你要去哪儿?”
“妈,我有点事出去一下,马上回来。”于海裹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