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鸡蛋,让几个小的解解馋。当然,吃的最多还是苏溪溪。
苏柳也不知信没信,“小姑姑我们还是回堂屋吧,外面热。”
苏溪溪刚洗的冷水脸,两分钟不到,脸上的水汽快干了。
“阿柳,下午你要做什么?”
原主平时在家,都是一个人待在屋子里。要是放在现代社会,活脱脱就是一个不需要社交的资深宅女。
苏柳拎着空背筐,想了想:“没什么事要做,对了,轮到我给奶她们送水了。等院子里的太阳过半再送。”
家里水壶只有一个,紧着男人们用。女人们渴了,就由家里孩子送到地里去。
苏溪溪很少去大人上工的地方,送水这事都是侄子侄女们送的。
“哦哦,这样啊。阿梧阿桐呢?怎么不见她们?”
苏柳指指二房位置:“在屋里看书。”
干巴巴的对话结束后,苏溪溪终究还是一个人回了屋子。
闷就闷吧,小命要紧。
今天的行为和平时够不一样了,还是踏实一点,慢慢的改变吧。一下子改变的太多,破人设了就不好了。
整个下午,苏溪溪都没再出门。
估摸着到了往常送水的时间,苏柳打好水,在家里磨蹭了好一会儿时间,也不见屋子里的小姑姑出来。
心里顿时就踏实了。
还以为小姑姑那番询问,是要一起去送水的意思。当真是她多想了。她就说嘛,小姑姑那么怕晒怕热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出门。
苏柳松了一口气,不用劝说小姑姑了。若是小姑姑要一起去,她还不知道能不能拦得住。
下午这会儿的太阳,晒得人皮肤发疼。奶和爸爸与她们说过很多次,小姑姑下午要出门一定要拦着。
上工是做体力活,休息时间少。
太阳快落山了,大队办公室的大喇叭响起下工的洪亮歌声。
苞米地里,苏大强停下锄头,缓慢的直起酸痛身子,走到田埂上,冲不远处的两个儿子招手。
苏明国和苏明家快步走近,异口同声:“爸。”
苏大强刚想开口说事,放着歌声的喇叭骤然停下,紧接着是大队长讲话前一贯的咳嗽声。
“咳咳咳,大伙儿都能听到吧。去陈会计那里登记完工分后,每家至少派一个人了到大队办公室外面。事关大队每一户人家,不要缺人。”
说完,大喇叭恢复了歌声。
苏明家疑惑:“队上有什么大事发生吗?”
大队长的话一打岔,苏大强见今天是没时间去弄陷阱了,“去了就知道了。”
苏明国一脸憨厚,接过苏大强的锄头:“爸,锄头给我来拿吧。”
苏明家顺手拿起苞米沟里的水壶,聊起了闲话:“今年的苞米长得不错,我瞧着有些长结实了。”
苏大强眯了眯眼:“是啊,夏收没多久了。家里吃得不多了,全等着新粮进仓啊……”随后简短几句说了他原本的打算。
苏明国听后没什么意见:“后山那块小动物多,多做几个陷阱总有收获。小妹和家里的孩子,都瘦了许多,是该补补。”
苏明家本就有这打算,和老爹不言而合了。他脑瓜子转的快,想的法子也多,“爸,晚饭吃了我做几个陷阱用到的东西。明天中午我和大哥抽空去就行了。”
苏大强对老二做陷阱的技术是认可的:“也好,莫走太进去了。”
路上遇到住在村头的于大娘,旁边是她20岁的儿子于海波。
于大娘一家不是大山村本地的,十多年前和她男人从外地逃荒来的,就在大山村住下了。她也是个命苦的女人,家里顶梁柱在于海三岁那年去世了,她一个人一把屎一把尿把于海拉扯大。
于海年纪大了,她开始愁儿子的人生大事。
先后托人介绍了好几个同村、旁村的姑娘,于海都没喜欢的。于大娘不想逼他,问他喜欢什么样的姑娘,于海也闷着不说。
于海擦了擦汗,主动喊人:“苏叔,苏大哥,苏二哥。”
苏家和于大娘一家,没多大交集,遇到了最多打个招呼。其一是隔得远,其二,于大娘是个寡妇,交集多了对谁都不好。
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于海一看到他们,就主动喊人。人家都主动招呼了,你不回话也不行。
一来一往的,苏家几个男人和于海倒也说的上几句话。
苏大强面部和蔼:“于家小子,看着又长高了。”
于海挠挠头,不好意思的笑笑:“嘿嘿,苏叔的眼睛就是尖。”
苏明家不经意的问于大娘:“于大娘,前不久不是给于海相看了个大头村的姑娘,听说长得好看还能干,怎么还是没成啊?”
提到这个,于大娘就气不过:“没成!他说不喜欢,我能怎么办?”
苏明家转头和于海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