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录着往年学校获得的荣誉以及考上清华北大的学生。
“原来我们学校有那么多人考上清华北大!”
萧嘉声看着校史馆外写的荣誉。
“我们那一届好像也有人考上清华北大!理科班好像多一点,文科班印象之中好像就一两个。”萧嘉声说。
周冬祺沉默了许久。
陈遇梓的高考成绩是能报清华北大的,这里原本是可以有她的名字的。
“怎么了?”
萧嘉声转身看到周冬祺愁眉苦脸的样子,在他面前挥着手。
“啊?没事……没事。”周冬祺说。
萧嘉声静观默察,“真没事?”察觉周冬祺表情对比刚刚不太对劲。
“没事。”周冬祺强挤着微笑,“走吧。”
萧嘉声和周冬祺上去教学楼看,教学楼前几年翻修了一遍,每个教室里班牌都换了。
教室前后门都锁上了,萧嘉声和周冬祺进不去,只能站在窗外看。
萧嘉声手指在里面的座位,“当时我坐在这个位置,你坐我旁边。”
周冬祺侧着脸看,嗯一声。
“我从认识你那一天,你的相机就不离身,像现在说的拍vlog一样记录着每天生活的点点滴滴。”萧嘉声说,“那个相机还在吧?”
“还在。”周冬祺说,“照片和视频我都有导出到手机和电脑里面,如果你想看的话,我回去发你。”
“把我帅气的照片发给我就好了。”萧嘉声笑嘻嘻。
周冬祺:“……”
周冬祺和萧嘉声走上教学楼天台,萧嘉声回头看周冬祺,“周冬祺,你来过天台吗?”萧嘉声不太记得了。
周冬祺微笑摇头,“我高中三年都没有来过,我一直以为天台不能进!”
“不会吧!你从哪里听来的?”
天台上四周都有护栏,为的就是防止发生意外。
“晚修前很多人都会来天台上看晚霞,比你在走廊上看到的还要好看。”萧嘉声说。
“那你那时候怎么不早点告诉我,我还一直以为不能上去。”
“我以为你知道,只是不想走上去而已。”
“……”
周冬祺低头留意到地面上留下白色粉笔写的字,而且天台的墙壁上也有很多字迹,粉笔、铅笔和圆珠笔都有。
“喔!还有很多人在这里写字!”萧嘉声看周冬祺正低着头看地面上粉笔写的字迹。
地面上白色粉笔写的字有些已经模糊了,周冬祺大概能看到前面压力大三个字,后面的看不太清。
“你有上来写过吗?”周冬祺笑着问萧嘉声。
“我当然没有,我除了高三下学期压力特别大之外,其他时间段都挺放松的,所以不需要来写字。”萧嘉声说。
来天台上写字也是一种释放压力的方法,尽管内容会被看到,但不会有人知道你是谁。
周冬祺走过去看着墙壁上写的字,整面墙上的字密密麻麻。
中间有一段特别长用铅笔写的字,他凑近看,虽然都是铅笔,但是两个人的字迹完全不一样,一个字迹有点马虎,一个字迹特别工整,写的内容也都是关于祝福和学习的,他猜测应该是男女生互相给对方写着。
周冬祺慢慢往下面看,看到最多的字眼就是压力大和好累。
他蹲下,往墙壁的墙角看去,那里有一处非常隐蔽的字迹,字写的非常小,如果不蹲下看站着是看不见的。
墙角上的字是用黑笔写的,一共有两处。
第一处是六个点,看着像是省略号,但是每个点点的都很深。
第二处是最好的解脱到底是什么?
周冬祺若有所思,嘴里嘀咕着,“最好的解脱到底是什么?”
周冬祺右手手指摸着上面的字,这个字写的不是很工整,不像是陈遇梓的字。
但这两处给周冬祺的感觉就是陈遇梓会写下来的字。
陈遇梓尽管是写下来也不会完整表达出内心的想法,六个点可以代表着她此时焦躁和不安。
周冬祺手反复摸着最好的解脱五个字。
这些话应该都是陈遇梓高考之前写的。
“原来她那个时候就已经在想这个问题了……”周冬祺欲言又止。
萧嘉声把另外一边上写的字大概都看了一遍,走过来。
见周冬祺蹲下,手抚摸着字迹,他好奇也蹲下看,但周冬祺的手挡住部分字,所以萧嘉声只能看到六个点。
萧嘉声察言观色着周冬祺,周冬祺面无表情,都没有察觉到萧嘉声蹲在他旁边。
从刚刚校史馆,萧嘉声就觉得周冬祺有点奇怪,现在也一样。
“周冬祺!”萧嘉声喊着他名字,左手放在他右胳膊上,“你没事吧?”
周冬祺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