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细的白色将看似羸弱的蝴蝶骨囚禁于内,她轻轻靠近红色的发丝,如同春天的蝴蝶贴近含苞待放的蔷薇花低语。
微风先晕染的了绯红。
伊芙琳停下了讲述,“……是有什么问题么?”她觉得时间稍微有些长。
背部有酥酥麻麻的感觉,像是轻微的电流,一阵一阵地扩散到四肢,也冲撞了头颅。
“颜色掉了,数字有点看不清。”祗园起身,将白色皮尺放进了袖口。
伊芙琳继续讲述从相恋到结婚的情节,当故事进行到高潮时,她的耳边被吹拂,飘来了若有若无的花香。
祗园靠着她的肩膀睡着了。
伊芙琳关掉声音很大的水龙头,尽管水池里的盘子还剩一个。
这时,房间里的电话虫响了。
祗园没有带电话虫,于是电话打到了这里。
“……对,祗园上校在我这里,我会告诉她的。”伊芙琳捂着话筒挂断电话。
被放在沙发上的祗园醒了,祗园对伊芙琳说,“师姐,我有点累。”
“那你休息吧,我正好有空。”
“师姐还没有接触过情报部的工作呢……我找一个人代替,正好他闲的没事。”
祗园安排完人处理紧急任务,转头又腻在了伊芙琳的怀里,伊芙琳的身上有未散去的药草味,是重伤才会使用的药草。
祗园挽着伊芙琳的手臂说,“沙发上有萨卡斯基中将的味道哦。”
伊芙琳和萨卡斯基一直都分开睡,昨晚也是如此,伊芙琳在房间里的床上睡,萨卡斯基在客厅里的沙发。进入梦乡前,伊芙琳记得客厅里的灯还亮着。
萨卡斯基坐在沙发上通宵处理文件。
但不管什么理由,外人只会抓住他们同居后并没睡在一起这个关键。
不过……
沙发上不可能有任何人的味道,白天出门前换过沙发套。
如果伊芙琳急于掩饰,会脱口而出这句话,但她不会踩对方简单的圈套。
伊芙琳反问,“祗园很熟悉吗?”
“哎呀,被发现说谎了呢。”祗园大大方方承认了自己的试探,她从随身携带的小包里拿出一瓶香水送给伊芙琳,香水的气味很淡,但消散的时间很长。
“男人无论去了哪里都可以查到。”祗园一双桃花眼更弯了,眼角似乎盛开出了香气。
伊芙琳许久没闻过这种香气,自母亲去世后,那种属于女性的温和、温柔、沉默无声却毫无保留散发着爱意的气息,随之一场大火化为灰烬。
Sakya一定会成为了不起的英雄。
母亲临终时还记得她小女儿的梦想。
DonQuixote·Sakya,伊芙琳都快忘了自己原本的名字。
伊芙琳将祗园给的香水收好,瓶身上的名字将伊芙琳抓在了原地。
她盯着上面黑色的字母。
Sakya.
“一个前辈。”祗园解释香水名字的由来,并说,“前辈失恋了。”
伊芙琳问,“那……她还好吧?”
祗园回答,“她牺牲了。”
伊芙琳没说话。
Sakya,和她同名的海军军官。
海军总部别说是同名,同名同姓的也有几个。
她在心里念了段祈祷词。
这件突然提及的事随着日落而远走……
……
萨卡斯基今晚有事不回来,祗园提出留宿,客厅的沙发很大,伊芙琳拿出新被子在上面铺床。
她不能邀请对方进卧室,否则萨卡斯基没进过卧室的事要被发现。
“师姐跟我睡吗?真是太好啦。”换好睡衣的祗园腻在伊芙琳身份,仿佛相识很久的闺蜜,祗园的一双眼睛不带笑意的时候像柔弱的小兔子,惹人怜爱。
“萨卡斯基看见我们睡在一起,他会不会生气呀?”
萨卡斯基会回来吗?不会的,本来就是假结婚,正好有充分理由不回家,回来岂不是暴露么?
能从情报部毕业的人可精着了,会以毫米为单位挖掘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
“你难道还会对我做过分的事吗?”伊芙琳对优秀毕业生祗园道。
祗园弯起眼睛,“那可说不准呢~”
两个人半开玩笑地嬉笑打闹起来。
情报部的人身怀十八般武艺,易容、变装对他们来说是家常便饭,在模仿他人说话这一点上,更是惟妙惟肖。然而这点伊芙琳是不信的,她不信一个人能模仿别人的声音,于是她和祗园打赌,如果输了就吃一大口香菜。
“哈哈哈哈哈我不行了,快放过我吧。”伊芙琳被追着挠痒痒肉,眼角泛起了生理盐水。
祗园不会放过耍赖皮的人,她挖了一大勺香菜,“你就从了吧,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