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主叫你来的吧。”太刀也猜到了他的来意,语气平淡,漂亮的眼睛落在那些略显狰狞的脸上。他伸手,将逝者的眼睛合上。
“好好睡吧。”他道,“虽然不知道你还会不会做梦。”
南泉带着救火和医生回来,正好日光抱着一个小孩出来。短刀看了眼,知道多半没救了。他看着太刀和医生请求请一定要救这孩子,什么都没说。一文字据说是去追敌了不在,现在再加上南泉,三刃在和火灾抢夺生命。
他们穿梭在火焰中,似乎什么都感觉不到。
这样的爆破(初步推断)事故,没有伤亡者是不可能的。短刀依旧沉默着看医生宣布死亡,看付丧神沉默,看他们闭眼似在祈祷,听到他们开口,极其平静的声音。
“和主说一声吧,接下来可能会很忙。”
“我知道了。”短刀也没什么感触,他也是刀剑付丧神啊。他听他们统计死者身份,都是平日交好经常来往的对象,可他们毫无感触,只是在完成任务一般。
包括短刀汇报也是一样,和平时无二的平淡语气简洁道着伤亡。
“好。”黎明轻声道,眨了眨眼,“药研,你们有喜怒哀乐吗?”
“算不上有,但也不能说没有。大将,我们付丧神只会在意构成我们本身的,也就是我们从中诞生的物语。其他的,都不过转瞬即逝。”
“我知道。”
“您的眼睛可不是这么说的。”
“抱歉。”她笑了下,“别在意。”
她知道。可她不确定,她究竟能不能算作他们的物语之一。她确实是他们的主,可他们的主,那些拥有过他们使用过他们的人还少吗?这其中,又有几个,最终成为了能影响他们化形的物语?
她听过他们回忆自己的历史,那些他们化形基础的片段无比清晰,那些不值一提的片段模棱两可。
她不要成为模棱两可的部分,她不要他们回忆起来会是恩好像有这么一件事呢的回答。她知道自己没有那种历史留名的能力,也无法做出改变他们神格的事,那么答案就只有一个了。
她要让他们永世难忘。
她要做他们最后的信徒。
“已经很晚了,大将。”短刀汇报完利落起身,面前的人脸上疲态明显,她并不擅长熬夜,何况刚哭过的眼睛格外疲劳。“休息也是很重要的。”
“谢谢。”黎明打了个哈欠。确实该睡了。她刚刚有眯过一会,但因为心里压着一文字的事很不踏实。“明天别叫我起床,谁来叫我我把谁的头摁地里。晚安。”
“晚安。”孩童笑了下,“祝您好梦。”
黎明总感觉自己忘了什么,但困意上来顾不了那么多,一头沉了下去。她感觉只是一眨眼的瞬间,便来到了不一样的世界。人类也会做那些前世今生一般的梦,也从来没记住过。一切都好像过眼烟云,不作留恋直接逝去。
她看见了自己,看见那个黎明在笑,在闹,身侧身影虽有不同但一直都有人陪在她的身边。
她就这样看着,无法融入其中。
那是她。那么,她又是谁?
很不安。手足无措。且无能为力。
她不要这样。
意识猛地上浮,有脚踏实地的感觉,应该是回来了。一身薄汗,她踢开被子,身上睡衣还因为睡姿过于大开大合下半部分堆在胸下,所以为了防止腹部着凉她抓过被子盖着自己的前半身,后半身腰背直接暴露在空气里贪恋凉意。刚刚的感觉和画面都在飞速消失,怎么也追不上。
“主,睡觉的时候请不要乱踢被子。”初始刀的声音响起,她这才意识到他在。这很奇怪,蜂须贺应当不会随意进她的寝室。
“早。”她开口,嗓子哑着,“你怎么在这,我睡太久了吗?”
“快中午十二点了。”打刀的声音不近不远,似乎更像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不看着她一般。
“大概是和昨天的鹤丸一样。”黎明想应该是自己也灵力波动他们担心才会如此,“内容已经忘记了,但感觉不怎么好。”
“您无碍便可。”她听到打刀起身走动的声音,“那我就先告退了。”
“等等。”她伸出手,眼睛还没睁开,“先拉我起来。”
向来优雅的付丧神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走过去拉过手臂把人拉起来离床,然后抵着她的后背就往上拎。“希望十分钟内能看到您。”
“你不怼我一句是不是就不舒服啊。”她睁开一只眼睛,半眯着,像被人打了一拳。“你放心,十分钟里,你绝对见不到我。”
“我看您是又和鹤丸混熟了。”
“不是,没有,我马上起,十分钟是吧,一定,十分钟里出现在你面前。”女孩一边往下拉自己的睡衣在妈咪面前穿穿好,一边摸着自己的衣服,打了个哈欠睁开双眼。
被虎彻家土豪风的室内装潢闪得又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