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这里后,我还没有见过任何人。夫人,我会不会就这样被定罪。”
“不会的,妮诺看着我,冷静下来。不单是我,莎莉亚,还有大家都相信你。”萝希尔替她擦去眼泪,“所以,把当时的事一五一十告诉我,你为什么在三楼,看见了什么可疑的人,只要是令你在意的都告诉我吧。”
妮诺吸了吸鼻子,终于冷静了些。
“来,我们坐下来,慢慢讲。”萝希尔握住她的手,拉着她坐回椅子上,“我会陪着你的,你尽管放心大胆地说。”
事情听起来丝毫不复杂,但萝希尔引导妮诺一遍遍回忆,试图能获取更多有用的信息。她希望赶在卡洛瑟那边取得进展之前也能有所收获,现在这个时期太特殊了,卡洛瑟本来就承受着更重的压力,若再继续叠加,他会吃不消的。
“夫人,我只能回忆起这些,对不起……事情发生得太突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好了,你现在什么都别想,好好在这里睡一觉。”
萝希尔也明白卡洛瑟把妮诺“关”在这里的用意,并不是真的把她当做犯人,而是一种变相保护。
门外咚咚的敲门声响起,妮诺紧张地攀住萝希尔的手。
“没事,有我在。”
萝希尔走过去开门,心想有权利进出这里还能无视侍卫们的加起来也只有三个人。除了卡洛瑟和她,只有——
“你果然在这里。”西里克纳环着胳膊,语气古怪。
“殿下为什么在这里。”萝希尔挡着门。
“找你聊聊。”西里克纳说。
萝希尔对他可没那么多好脾气:“这可不是聊天的时候,时间很晚了,请殿下回去休息。”
“那你呢,打算一整晚都留在这里?”
“殿下连这种事都要管吗?”萝希尔希望他能知难而退,“还是信不过我,非要亲自来看守。”
西里克纳俯身,在她耳畔低语:“如果你对我多点坦白,我怎会信不过。”
萝希尔侧过脸,恰好对上他同时偏过脸而相触的目光,比过去见过的更加自信、更加深沉。
忽的,西里克纳笑了:“刚才那句话收回,我重新说。就算我在怀疑什么,也是因为担心你,妮诺是你的贴身女仆,如果她都被人盯上了,是不是说明——”
“不管说明什么,都是我的事。我和卡洛瑟会找到真正的犯人,给你一个交代。”
“你误会了,我当然知道你们会给我个交代,但在此之前你们是不是还有什么瞒着我。”
西里克纳是真的不蠢,这一点萝希尔早就发现了。
“我听说,侯爵府之前也有过不小骚乱,在你和卡洛瑟婚礼当天。”
“那已是很早之前的事了。”萝希尔微微皱眉,“殿下关心过头了。”
“我还听说你受了伤,可事情却不了了之。”
萝希尔不耐烦:“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不觉得这两件事有许多相似之处吗,同样有贵宾前来,同样是兴师动众,同样有人受伤,而犯人却像人间蒸发,怎么都找不到。”
既然西里克纳会这么说,也就默认妮诺是被人诬陷,但萝希尔很担心一件事,一件总被王公贵族们漠视的习以为常的事。
“我不认为卡洛瑟会放过任何一个试图挑战他底线的人,不管他人间蒸发也好,怎样都好,一定会把他找出来。所以——”
西里克纳贴近她的耳朵:“今天的事,有多少是卡洛瑟意料之中的,你能告诉我吗。”
看来,西里克纳作为大王子的确手握重权,不但查到半年前的事,而且还对今日之事进行了合理怀疑。不得不说,他很聪明也很敏锐,一点不像表面看起来的没心没肺。
萝希尔若不能保持清醒,恐怕要被他牵着走。
“你那么厉害,还需要从我这里套话吗,不如直接问卡洛瑟。”
她也给了西里克纳“默认”,不算示弱,是以退为进。
西里克纳势必不知道崔克的存在,要知道了就不是这种试探的问法。但西里克纳猜的没错,今天的事多半与半年前的事有关,尽管仍有些部分出乎她与卡洛瑟所料,也压根没想过会牵扯妮诺和安琼,至少有人已经露出马脚,也快要藏不住身份。
“卡洛瑟怎么可能告诉我。”西里克纳顾不得身后还站着莎莉亚和一整排侍卫,直接伸出双臂揽住萝希尔的后腰,“你明知道我和卡洛瑟是暂时合作,他那种臭脾气是连我都敢招惹的,我能问出来就出奇了。”
他说便说了,动什么手。萝希尔实在别扭得厉害,不友好地去扯他的手。
“西里克纳,你快点放手。”
“你这么不诚实,我很难答应你啊。”西里克纳那副吊儿郎当的架势又回来了,“所以,好好思考之后再回答我的问题,夜翡城堡里究竟藏着什么危险,我是为你着想。”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