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更不想为这种事费心。可为他着迷的感觉如此美妙,她也必须承认自己不过是个普通的会被诱惑的女人啊。
她是萝希尔·费彻利亚,从来就不是薇诺娜·哈伦蒙,为什么不能任性地做一回自己,而不是为了该死的离婚违背自己的心意。
安静的露台上,二人保持着亲密的距离,暧昧的气氛在时起时落的呼吸间蔓延开来。
萝希尔已被唇上的酥麻点燃心动的火焰,积攒许久的倾心于他的情绪已经无处可藏。这份回应让卡洛瑟急了呼吸,而他一秒钟都不想耽搁,只想紧紧把这份失而复得紧紧收入囊中。
但坠入更烈的灼香后,卡洛瑟又不得不提醒自己稍作克制,深尝变成了浅啄,幸好她还没有拒绝这种无礼。
他不是要为难她,而是想试探真心,现在一切明朗,她再也没有退路。
卡洛瑟扶稳她的后颈,离开那片香软,待定睛去看她的脸,才真正理解什么叫做秀色可餐。他默默捡回所剩无几的理智,平稳了呼吸。
“与我而言,你不是可有可无。”卡洛瑟的指尖抚上她发烫的唇,温柔且动情道,“这就是我不想离婚的原因。”
萝希尔不经意的抿唇碰了他的指腹,喜欢的情感像压不住的沸腾,源源不断地从心底涌出来。
可她不知该怎么办,被不可能的人投射了不该有的感情,这场荒唐该如何收场。
更荒唐的是,她竟然深深迷恋着。
“我……做不到。”她紧闭双眼,摇了摇头,却挥散不去他刚才给的滚烫,“我真的不知道。”
她既纠结又矛盾的反应卡洛瑟统统看在眼里,突然让她接受一份感情确实太难,但是要他放弃也绝不可能。
卡洛瑟将她抱进怀里,让那香香甜甜的气味融入呼吸,仿佛这么做才能把拥有她的真实感完整地印刻在心里。
“我们都需要冷静一下。”到最后,他只能说,“我会努力成为一个合格的丈夫。”
萝希尔看着他起身离开,整个人都晕晕乎乎分不清真实与虚幻。
这种感觉大概是从坎厄大陆带回来的后遗症,越能牵绊情绪的越会以扰人心智的形象出现,今晚发生的事也是如此。
卡洛瑟说,他会努力成为一个合格的丈夫,可她没机会成为一个合格的妻子。终有一天,他会知道一切都是假的,结婚是假的,妻子是假的,到时候卡洛瑟还能这么坚定地认为他需要维系这段婚姻吗。
她不敢想。
当晚,萝希尔辗转难眠,好不容易有了困意又被噩梦惊醒。
那是关于地牢的噩梦,阴湿寒冷,黑不见天,还有让她毛骨悚人的老鼠。
她打着寒颤从床上爬起来,条件发射般检查双手,却不知自己为何这么做。过去乱糟糟的记忆影响了她的行为,可她连一件完整的都想不起来。
敲门声响起,萝希尔看了眼枕头旁的怀表,时间已经不早,她不能再贪睡了。
“夫人。”门外是妮诺,她手里端着盛满食物的托盘,“您现在用餐吗?”
萝希尔想起什么,问她道:“你是不是来过好几趟了,我可能是累了,没听到你的动静。”
“没关系,卡洛瑟大人吩咐过。”
“他?”萝希尔一惊,“说什么了?”
“大人说,夫人需要多休息,所以特意让我晚些来的。”
这种事他也知道,萝希尔已经弄不明白这算什么了。
今天不在状态,明明听着妮诺在身旁说话,可转个身却想不起要讲什么,平时可口的食物吃到嘴里却没什么味道,喝了两口汤又觉得饱了。到最后,萝希尔放弃了继续用餐,看着窗外飞来飞去的麻雀尽是发呆了。
“薇诺娜,我可以进来吗?”
当愉悦的声音响起时,萝希尔才回过神。
是拉沃兹瑞,他神采奕奕地出现在卧厅门口,手里还拎着医疗箱。
“找我吗?”萝希尔疑惑地问。
“没错,你看起来没什么精神,我来给你检查身体状况。”
萝希尔没有拒绝,因为她确实感觉身体不适。
得到她的允许,拉沃兹瑞大步流星地走进来,在沙发上坐稳后立刻打开他的药箱。
“你怎么知道我身体不适?”
妮诺退下后,萝希尔立即问。
“这个嘛。”拉沃兹瑞只顾忙手里的动作,头也不抬道,“卡洛瑟让我来的。”
又是卡洛瑟,今天究竟听到多少遍他的名字了,怎么有种无处不在的错觉。
“诶,情绪这么低落啊,卡洛瑟关心你不好吗?”
“好啊。”萝希尔喃喃自语,“那是他的责任。”
“责任?”拉沃兹瑞忽作停顿,抬头看向她,“你该不会认为只是责任这么简单吧?”
萝希尔一愣,许久答不上来。
拉沃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