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阔,上下通贯。上有二十四角双层塔,象征二十四节气。塔顶已经被雷火贯穿,焦黑破碎处依稀可辩别出塔顶的金凤。
“很了不起吧,即使没有建成,也很了不起呢。”夏将军也同我一起注视着高耸入云的明堂道。
“帝子吹箫双得仙,五云飘摇飞上天。第宅亭台不将去,化为佛寺在人间。呕……”
夏将军一把将吐酸水的小白公子扯远:“我的个亲娘啊,这儿可不兴吐……”
我想了想,说道:“上官大人让我查查这里有没有邪祟,可我需要些东西,还要麻烦夏将军帮我备齐。”
趁夏将军去替我买办东西,我和小白公子就随意在明堂四处看看,两天一夜没好好休息,我俩都有些疲惫,没过多久就在明堂的一处角落依靠着睡着了。
“白姑娘,白姑娘。”
被夏将军摇醒时,天已经黑了。
“白姑娘胆子真大。”他十分敬佩的说。
我不由苦笑,地府都下过,这略有些漏风的皇宫大院有什么可怕。
“白姑娘舟车劳顿,夏某先安排你歇息,明日再查吧!”
我摇摇头,从他手中接下作法的家伙,小白公子还睡着,这懂事的孩子真是让人心疼。
夏将军安排属下照顾好小白公子,便带我进了这阴森森的明堂。
明堂里面还未建成,加之被雷火烧过,残破不堪,我深一脚浅一脚的踩着破碎的木屑,在明堂正中处开辟出一块干净的平地,用朱砂沾笔画阵,阵中八角枕上鸡蛋,盘膝捏诀在阵中坐下。
“天尊地卑,乾坤定矣。
卑高以陈,贵贱位矣。
动静有常,刚柔断矣。
方以类聚,物以群分,吉凶生矣。”
这系辞可断吉凶,八卦可定阴阳,二者相辅以判神鬼。
我将八只鸡蛋一一打破,夏将军在旁胆战心惊的看着我,看来他还真的是很怕这鬼神之事。
“白……白姑娘,怎……怎么样?”他胆战心惊地问道。
我歪着头,打量他这可怜模样,一时起了玩乐之心,于是一本正经地瞪着眼睛道:“夏将军,你肩膀上有只手啊!”
“哇!”他大惊失色,连滚带爬地躲到我身后,尖叫道:“白神人救命呐!”
我心中好笑,可又不要意思真的笑出声音,于是拍着他的肩膀安慰他道:
“别怕,夏将军,有我在呢,包你没事。”
“白神人救命之恩,夏某没齿难忘!”
不过鸡蛋占卜的结果告诉我,这明堂中并没有邪祟,我想起那些死去的监工管事,或许他们身上有些线索。
大半夜去义庄看尸体,我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夏将军并不能给我壮胆,他比我还怕呢。
“白白白姑娘,怎怎怎怎……怎么样了?”夏将军不敢看那尸体,蹲在门口瑟瑟发抖。
我可不会勘验尸体,我只能看看面相。
只见这些尸体均神色惊恐,面容扭曲,似乎死前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事。可听上官大人说,他们都是午夜死在家中,照说就算有鬼,总也得排个档期吧……
一个束发的男尸引起了我的注意,也许他死时还未就寝,头发还未散开,可他平整的额发上偏有一缕蓬乱了,这让我十分难受,简直有冲动给他捋平。
就在我纠结他的额发时,忽然,我发现他那蓬乱的发根有血迹!
“夏将军!你快来看!”
“白将军……是有鬼吗?”他苦着脸说。
“我什么时候成将军啦,你快来看,这人头上有伤!”
他慢腾腾挪过来,我举着油灯指给他看那血迹:“你看,这人发髻根部有个伤口,流血不多,但是很深。”
他仔细看了一会,连忙去检查其他死尸。
“原来他们都是被人用冰锥刺死,只是伤在头顶,所以验尸官没有发现,白姑娘,你可真是心细!”夏将军举大拇指赞道。
“嘿嘿,不敢当。”
若是有伤口,自然没有邪祟一说,官府查案可用不着我这么个闲杂人等,明天回了上官大人,应该就能打道回府了,不过在那之前,我该买些洛阳的特产带回去才是。
我喜滋滋地想着,和夏将军一前一后的出了义庄。
“小心!”夏将军突然轻喝一声,将我一揽,扣在墙边。只听得“锵”得一声,一支断箭射在我们刚刚站过的地方。
我吓得一缩,夏将军连忙抽出刀来,挡掉几只断箭,将我护在身后,大声道:“卑鄙小人,还不现身!”
他话音刚落,十几个黑衣人从墙上跃下,把我们团团围住,乱刀向我们砍来。
我哪见过这种场面,蹲缩在墙角,心脏都要停跳了。
夏将军威猛凶悍,只见他挥舞一把断月刀,在人群中左冲右杀,如奔袭猛虎,雨夜闪电,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