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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6 章(1 / 3)

“你白天装撞邪说的那些,都是实话?”

阿福垂眼:“都是实话。”

“你怎么知道的?”

“奴才并无害人之心,只是想靠自己来讨一个公道罢了,还请陛下千万相信奴才。”

承霁视线落在书卷上,未置一词。

他想起早前金羽卫呈上来的一份密报,说是杭城于家,当年原来得的是双生女,其中妹妹病弱,自小便一直养在清静的乡下别庄,如今平安健康长大,便外出游历去了。

想来游历是假,报仇是真,静养是假,放弃是真,眼前人同自己一样,是个先天不足的可怜孩子。

“等车良才、孙袖举以及躲在寒门书院背后的奸邪之徒伏法,陛下要杀要剐,我都认了。”阿福伏在地上乞求道。

“我不杀无辜。”承霁开口。

一时无话,眼瞧着原本热气腾腾的鲈鱼羹就要凉下去了,阿福舀了一勺递到承霁嘴边。

“陛下吃点吧,这羹可鲜美了,而且,保重龙体要紧呐……”

承霁扣住阿福的手腕,眼风往她脸上一扫。

片刻,放开她,接过她手里的勺子和碗,起身往铺着暗红色锦缎的桌边走去。

“这鲈鱼羹确实不错,等寒门书院事了,你若是愿意,可留在小厨房当差。”

阿福闻言,眼神晶晶亮,云霁这么一说,算是默许她复仇了,赶紧跪下磕了个响头。

承霁吃着,突然说了一句:“我只让你用这张脸去吓吓车良才,你今日却将他们背后的肮脏事全部说出,怕是打草惊蛇了。”

阿福抬眼望他。

“原本你在暗处他们在明处,你今日一闹,没有拿出真凭实据一举将他们击倒,怕是以后想找证据便更难了。”

更可怕的是,他们会为了铲除你而不择手段。

阿福闻言垂眸,能有什么证据呢,恐怕自己用杜衡体写的太阴太阳论早已付之一炬。

自己拿什么证明?

“承曦同我讲了于宛的事情。”

承霁转头看向阿福,眸光真挚:“册封太子那日,我曾见过于宛一面,或许是特别的缘分,她长得与你并无二致。”

“而你,眉目间又很像我一位早夭的故人,她叫沈渔晚。”

“或许是上天要弥补我们的遗憾,将你送到了我们的身边,你,我,承曦,都在挖掘寒门书院背后藏着的真相,你不是一个人,往后,不要贸然行动。”

阿福眉目动容,呆呆地望着他。

作为渔晚,她不曾记得在她短暂的前半生里和承霁有过交集。

承霁之后便不再说话,默默吃完,便又回到了美人榻上。

许是因为承霁这番话她心存感激,许是前几日撞得他旧疾复发她心怀愧疚,于是便主动开口。

“陛下,此处光暗伤眼,我替你掌灯。”

说着,她将烛台挪到了承霁的美人榻边。

承霁的书没翻几页,便合上了。

他捏了捏额角,声音有些疲惫:“别举着了,怪累的,我头有些痛,不看了。”

“陛下头痛,我会一套按摩手法,缓解头痛很有效!”

这还是她作为于宛的时候,为了爷爷学的。

于宛的爷爷是个爱笑的小老头儿,送她出嫁的时候却哭得像个三岁的小孩子。

他说:“宛宛啊,那个王爷欺负你你就跟爷爷说,爷爷拼上这把老骨头也要跟他干到底!”

阿福沉浸在往日的情绪里,一不留神便是热泪盈眶,吧嗒一声,落在了承霁的脸颊。

她打小就是这样,生气的时候哭,伤心的时候哭,跟人吵架的时候,自己先落泪,于是气势上就输了一大截。

或许落泪很多时候并不能代表她悲伤,但一定说明她太压抑了,情绪没有发泄口,便找了一个时机,化作眼泪,倾盆而下。

承霁原本因着阿福的按摩舒缓了头痛,惬意到昏昏欲睡,此时却被一颗眼泪拉回了现实。

但是他决定继续闭着眼睛装睡,不去点破,不去问。

他可以等到她愿意向他倾诉的那一天。

阿福见承霁没有反应,想着他约莫是睡着了,便小心翼翼地将那滴泪拭去了。

轻手轻脚地拿了薄毯替承霁盖上,阿福在他脚边坐下,若是他醒了自己能及时伺候着。

橙黄的烛光在他瓷白的脸上点染出温柔的光晕。

阿福只觉得此刻是如此美好,仿佛很久很久之前,他们就是这样。

或许是因为承曦的原因吧,她对承霁才有如此,一见如故之感。

约莫一炷香后,承霁黑羽般的睫毛颤了颤,悠悠转醒。

“陛下,你醒了,现在刚到子时,可再去榻上睡会儿。”

“行。”承霁缓缓起身向龙塌而去,“这里不必伺候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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