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晃了晃头,甩掉了脑子里的胡思乱想,低声对谢不似说明了来意。谢不似闻言点点头,说了句:“去我那里吧。”
我跟着谢不似往回走,紧紧跟着他的步伐,突然,他停了下来。这一停顿,让我差点撞上他的背脊,幸亏我反应迅速,及时刹住才没撞上去,我从他背后探出头,问道:“怎么了?”
我循着谢不似的视线看去,发现了一些人,他们藏在学堂里,时不时的悄悄探出头,往我们所在的方向观望。
但在对上谢不似的目光后又会“嗖”的一下缩了回去。过了会又不死心地冒出了头,与身边的同门窃窃私语。
“他们在干嘛呀?”我问道。
谢不似不回答,我抬头,只瞧到了他莫名紧绷的下颌线,正当我莫名奇妙的时候,又听见他说:“不必理会,跟着我。”谢不似的话语有种魔力,让人不自觉地想要照做。
“好的。”我回应,乖巧地跟在他身后,不敢再乱瞟。
在略过那些呆在学堂里的弟子时,那原本几不可闻的讨论声变大了起来,就连我那没有灵力加持的耳朵都隐隐约约听到了不少。
对于他们的行为,我只能表示无语。他们真的是在说悄悄话吗?他们到底知不知道谢不似的听力胜于常人啊?
我偷偷摸摸地抬头看谢不似,谢不似表情不变,我开始怀疑起来,真没听到吗?不会是我的听力变好了吧?不应该啊?
我腹诽着,神识游离,脚下一个不注意,差点左脚绊右脚,来个平地摔。谢不似就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似的,扶住了我,那出手的速度令人叹为观止。
他的手一如既往,有些微凉,但又很有力,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时,我就已经稳稳当当地站好了,“怎么这么不小心?”我似乎还看到了他拧紧的眉头。
顷刻间,学堂那边的嘈杂声骤然变大,弟子们叽叽喳喳,像是兴奋不已。
我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此情此景再联系上我之前当魂体的时候听到的闲言碎语,我瞬间就明白了那些人在说些什么。
我百分百确定谢不似肯定也听到了。
此时此刻我恨不得一头磕到那棵树上,晕过去最好,这样就不用面对这样尴尬的场景了。
我双手揪住衣裳一角,忍住脚趾扣地的冲动,谨慎地开口:“谢师兄不必把那些话放在心上,他们不过是在胡言乱语罢了。呵呵……”我尬笑两声,想要将这尴尬的事掩盖过去。
但谢不似并不配合,待我快要忍不住往他脸上长瞟时,我才听见他说:“走吧。”声音比之先前冷了几个度,说完也不等我,抬步就走了。
完了完了,真生气了。
我生怕被谢不似的怒火波及,不敢再说话。亦步亦趋地跟着谢不似,提心吊胆的和他回了居所。
还好谢不似不是那等不讲理的人,他没有因别人的过错牵连我,等回到居所时他又恢复了往日冷静的模样。
谢不似沏了两杯茶,热腾腾的雾气模糊了他的眉眼,柔和了他眉目间的凌冽,这时我有了开口的勇气。
“谢师兄,那日你说的破解之法能不能同我说说。”我双手摩挲着杯身,有些紧张。
谢不似听闻,抿了口茶,沉吟片刻,“那破解之法是我在一本旧籍上看见的。那时我本想试试这个方法可不可行,但没想到还没等到我使用,那人就……”
就自己把身躯让出来了。我默默补上这未说完的话。
我接着追问道:“那古籍上可有说明夺舍者脱离之后会到哪去?”
谢不似回想了一下,“并无此记载,但不外呼是逃之夭夭,想要重新寻找宿主了吧。”
这个回答放在其他夺舍者身上似乎也合理,但是要是一把这些安到于疏疏身上我就开始觉得不太可能了。
毕竟如果她真的是以夺舍为目的话就不会说做完任务后把身体还给我了。
难道我以后都找不到于疏疏了吗?
可能是我表情太过失落,谢不似停顿了一下,问道:“微泠师妹可是想找到那个人?”
我苦笑了一下,“这是自然的,不过现在不知道她去了哪,想找到她无异于大海捞针。”
谢不似思忖,“这些日子我帮你留意一下。”
有谢不似帮忙自然更好,我也不推辞,起身,说:“那便多谢师兄了。”
得到了谢不似的解答后我就向他告辞,回院子去了。
寻找于疏疏这件事还是不能操之过急,当前最要紧的是想办法恢复我的灵力。
毕竟如果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的话谈何复仇呢?
时间就这样忙忙碌碌的过去了,这天我照旧泡在藏书阁中,却偶然听见有同门提及了师尊出关的事。
我大喜过望,赶紧跑到凌霄峰,想要快点见到师尊。
我刚踏上凌霄峰,就看见了一个人迎面走来,还没等我认清,那个人就一下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