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布。
而池子时周身的仙气在气浪袭来的那一刻自动形成了一个保护罩,密不透风,坚不可摧,几秒之后又悄无声息地卸去,任由气浪将衣服刮出口子,划破皮肤。
池子时象征性地往后退了两步,机械木讷地交出东西。
如果要几年后的姜晚来点评的话,必要吐槽一嘴这男人的演技差劲极了,虽然那会她的注意力集中在咒术加压上。
“阿淮,是谁?”
就在姜晚碰到那柄扇子的同时,池子时突然抬头握紧,眼睛拉长成战备状态,开口满是醋意。
姜晚的眼皮跳了一下,对方的记忆因为扇子这个媒介灌输到脑子里,丢失的那些画面在脑子里自动播放。
自带对焦的高清放大版影像让姜晚不得不直面自己酒后的社死性片段。
醉后的自己活像个霸王硬上弓的不良人,不仅强硬地扒良家少男的睡袍还疯狂掐人家毫无赘肉的腰,一边摸着对方的腹肌嘴里还吐槽不够软。
画面的下一幕让姜晚想直接钻进地狱裂缝里,当场从三界灰飞烟灭。
怎么有人吃豆腐不够还要抱狐狸尾巴的?
狐狸生气果然是有理由的!
池子时的记忆里,他一手抓着扇子尾端一手摁着被角,被角下是几乎裸着身子的姜晚抱着巨大蓬松的狐狸尾巴一顿蹭,手上紧抓着扇子死活不肯松手。
姜晚涨红了脸,翻滚的记忆画面还没停下。
画面里的她说话了,音频同步,她的耳朵都热了。
“不要乱动嘛,我就蹭蹭~”
语气软乎乎的,带着酒气,像只小狐狸。
此刻的姜晚有点想把池子时丢进地狱之渊,违不违法不重要,要留清白在人间。
画面卡顿了几秒,大概是池子时当时脑子都空白了导致的。
也不知道是缺了几帧,后面的剧情突然有些衔接不上了,也有可能是自己断了片有些前言不搭后语,不知怎么就开始喊姜淮的名字。
姜晚打着酒嗝,迷糊的神志,模糊的发音,手上和池子时拔扇子的力道一点不减:“…淮的扇子,不许…不许抢!”
“谁?”
画面往下贴近,靠近姜晚。
姜晚的酒气喷薄在他耳边,很热,痒痒的。
“阿淮…”兄长。
最后两个字被姜晚的酒嗝吞了。
池子时咬牙用力去抽扇子,姜晚不高兴地撅着嘴扯回来,扇子左摇右晃,窗外的天空云层翻滚,响雷盖过了烟花绽放的声音。
画面戛然而止——池子时松开了抓着扇子的手。
他是故意的,姜晚瞪了他一眼,却又不敢太明显。
毕竟狐狸生气也正常,她酒后对人家上下其手,还玩弄狐狸尾巴,没把状告到鬼帝前头把她卖了都算是仁慈了。
“咳,昨晚是意外,我喝的有点多了…”
池子时往前一步贴进姜晚,姜晚心虚地往后退。
就这么你进我退的,没几步就被逼到了衣柜角落,整个人跌坐进了刚好开着的衣柜里。
池子时俯视着她:“所以,殿下不准备负责?”
摸狐狸尾巴是件很严重的事情,姜晚也略有耳闻。听说狐狸尾巴是它们的命根子,相当于人的臀部一样隐私,也有说等同于人的腰部的,总之是个很重要的部位。
姜晚把脸别向一旁,试图用衣柜里的衣服挡住自己。
池子时伸出手臂,扣住她的后脑勺,迫使她身子往前,脑袋露出衣柜外头,与他保持对视。
姜晚与生俱来的阴冷气息已经将刚才还涨红的脸褪回到原生的惨白,此刻努力眨巴着眼睛装傻做无辜样。
池子时心跳骤然加速,手腕上的红线都差点显露出来,在那抹红色刚漏了一个点的时候紧急调整了呼吸,松开了姜晚。
池子时缓过劲来,开始算另一笔账:“你给馆长下了毒?”
姜晚蹙着眉头努力回忆着,也是喝醉时干的?
“他一个地仙怎么可能受得住极寒折磨。”池子时知道这事的时候气都捋不顺,要不是他去的及时,馆长这会都去往生殿里一日游,不知投胎去哪了。
这事啊,她那会顾着生气,想给乱点鸳鸯谱的馆长一些教训来着,下的毒也不重,有些法力的都能抗住,抗到第三四天自然就毒了,谁能想到他就是一个小地仙,法力薄弱到毒发半小时就要死要活了。
“那不是因为你答应了要陪某人去月老祠。”
姜晚撇着嘴,嘴一快将心事都暴露了。
池子时有些愣,想起了那天在月老祠她的醉话,半蹲下身子与她平视,软着声音道歉:“是我不对,我已经明确拒绝她了,也和馆长再三申明了。”
已经有无数社死黑历史的姜晚破罐子破摔埋怨道:“不是还和人家挂了红线…”
“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