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殊仔细检查问询齐瑾的症状,基本与右至左分流的先心病症状相似。可没有一些辅助检查,她心中总归少些安全感。
她起身正对上齐瑾仰头亮晶晶的双目:“姐姐,你能治好我吗?”
蒋殊沉默一瞬,抬手服抚了抚她的发顶:“姐姐会尽力。”
语罢,让她躺在床上好好休息,转身吩咐露婵,找出一间干净屋子,准备一张能让齐瑾躺下的桌子,用烈酒擦拭屋内所有物件。
她转身前去拿从沈府带来的矿石,面对眼前的矿石,她打开纳米盒,蓝色的光屏浮现在她眼前。
蒋殊指尖滑动几下,找到机械心脏打造放在,稍一犹豫,略过此项,点在无菌盒上。
不过一个时辰,蒋殊捧着一个正正方方的盒子,刚踏出屋子,就对上齐姮有些焦躁的视线。
她明白齐姮此刻的心情,家属在面对关系性命手术时,难免的焦虑。她将盒子交到齐姮手上,安抚道:“这里面装的是要代替瑾儿心脏的物件。”
接过盒子的瞬间,齐姮就感到一阵阵跳动从盒中传来,“噗通、噗通、噗通”强有力的跳动逐渐与她的心跳齐平,那股焦虑也稍稍被抚平。
她将盒子还到蒋殊手中,双手交合,高举至于眉齐,郑重道:“拜托了。”
蒋殊用烈酒消过毒,抱着盒子走进露婵准备的屋中,齐瑾已服下麻沸散,躺在正中的桌上。
她将小姑娘衣领扒开,露出胸膛,启动纳米盒,八只机械臂缓缓升起。
屋外,齐姮焦急地踱步,林昭坐于院中石凳上,见她此番模样,开口道:“齐老板,先坐下吧,要相信蒋殊的技术。”
齐姮瞥他一眼:“我不是不相信郡主的技术,我是...担心瑾儿。”
他笃定地说道:“不必担心令妹,蒋殊会做得很好。”
“林副将对郡主很是信任。”
林昭一怔,思绪霎时间被拉长,那句“小将军,你可以质疑我的人品,但不能质疑我的技术。”在他耳边响起。
他轻笑一声,抬手轻按了下心脏的位置,语气坚定道:“是啊,我很相信她。”
一个时辰后,蒋殊捧着盒子踏出屋中,齐姮忙得起身迎上,她正对上齐姮那满是期待的双目,呼出郁气,展颜一笑:“应该是成功了。”说着侧过身,为她让出条道。
齐姮略一福身,抬脚就踏入屋中。
她轻轻摇了摇头,眉眼含笑,转身恰撞进林昭专注的星眸中。
“累吗?”
蒋殊抱住盒子的双臂忍不住收紧几分,摇头道:“不累。”
眼见林昭抬手一指:“这里面装得什么?”
她略微一顿,神色变得古怪起来,试探问到:“你真想知道?”
在她的注视下,林昭缓缓点了点头。
只听她说:“哦,这是换下来的心脏。”
见林昭怔愣在原地,蒋殊跨步越过他,唇角微扬。
在她换身衣服,坐在正堂喝茶的空挡,齐姮携已然苏醒的齐瑾来到正堂,就要拜谢。
蒋殊一手一个,将二人扶起:“恰巧今日运气不错,所以手术顺利,是以齐老板实在没有理由一拜再拜。”
齐姮压下激动的心情,反手握住她双手:“郡主实不相瞒,本来我是没有报太大希望,可郡主不光给瑾儿换了颗神奇的心脏。居然...”她回头撇了齐瑾一眼,目中仍透露着惊叹:“换心,没有留下一丝疤痕,这真是太神奇了!”
那是因为怕齐瑾因伤口感染而出现并发症,所以用了仅剩两只加速愈合的针剂。
一想到仅剩一块的能源石和针剂,蒋殊就忍不住肉疼的叹息。
可面上仍是安抚性拍了拍齐姮的手,正色道:“齐老板,这是我独家绝技,此次破例为瑾儿换心,此等秘术,万不能告知旁人。”
齐姮满面严肃,郑重颔首:“我省得的。” 略一顿,从怀中掏出一块翠玉做得玉牌,此玉牌小巧玲珑,花纹独特,堪堪半个手掌大小。
齐姮将此玉牌郑重放置在她手上:“郡主,持此令牌,无论在何事找到锦珩商行,锦珩商行都会祝您做成此事。”
还未等她说些什么,旁边就传来林昭惊讶的吸气声:“锦珩商行?就是那个横跨北金宋寅,最大的那家商行?”
齐姮冲他缓缓点头:“算不得什么大,只能是小有规模而已。”
蒋殊低头看向置于掌心的玉牌,顿觉其有万金之重,她正欲推辞一番,齐姮却抢在她之前开口:“还请郡主切莫推辞,瑾儿性命与健康价值万金。”
她略一思索,利索地反手收下玉牌,大大方方谢过齐姮,日后要做得事,说不定真能用到锦珩商行。
*
另一边,二皇子府书房中。
曹内侍从密室中走出,就看到散落一地的书简和纸张,金君华正靠在书桌后的椅子上,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