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抽了一口烟,苍浩接着道:“其实,我过去有很重的恐高症,但我经常强迫自己从高处往下看,所以我现在已经不再恐惧,如果沒有这份勇气,我很难免对今天的种种,”
“我倒觉得很开心,”与苍浩不同的是,廖家珺却是有些兴奋:“我很怀念与法兰克斯雇佣兵的激战,这些就是当警察应该做的,你知不知道过去处理那些小偷小摸让我都快无聊死了,”
“听起來你更应该做雇佣兵,”苍浩望了廖家珺一眼:“我知道你渴望拼搏与热血,但我要告诉你,那些法兰克斯雇佣兵并不可怕,摆在明处的威胁不会要了你的命,真正恐怖的是让你沒有觉察到的威胁,这才是我现在所忧虑的,”
“比如,”
“比如,假如有人跟踪我,就会带给我很大的麻烦,”顿了顿,苍浩又道:“我一直都很注意观察,但无法肯定是不是有足够了解我的人,躲在我无从发现的地方监视我,”
廖家珺无法理解苍浩的担忧,转而问道:“你做雇佣兵的那些年应该看到过更多恐怖的事情,”
“我就知道,你想找我聊聊,其实就是八卦,”叹了一口气,苍浩又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直接告诉你吧,赵轩和冷瞳都是我当年的战友,”
“冷瞳……有一只手……”
“是假手,”苍浩直接就道:“他的英文名字叫汤普森,在m国出生长大的华人,跟我混是最久的,他的那只手,是有一次为了救我,被狙击步枪射断的,当时根本沒有医疗条件,可就算有也沒办法接上,因为整只手已经被炸烂了,”
廖家珺脑补了一下当时的情景,倒吸了一口凉气:“原來是这样……”
“所以,当年的队伍解散之后,我最放不下心的人就是他,”
“话说……你为什么解散队伍,”
“我想回归文明,”呵呵笑了笑,苍浩有点无奈的道:“现在看來,我似乎犯了个错误,所以我要把队伍重新组织起來,”
“这……”廖家珺听到这话有些纠结,一方面想要看到当年的血狮归來,另一方面,这也意味着这座城市可能被血雨腥风所笼罩,
苍浩又望了一眼廖家珺:“我有个事要求你帮忙,”
“什么,”
“马上,你们局会移交一个案子,是一个和尚带一帮人去盗墓,”
“我听说这个案子了,”
“你想办法传话给和尚,咬紧牙关,什么都别说,”
“好,”
“谢谢你了,”苍浩看了一下时间:“我还有事,改天聊吧,”
廖家珺本來很想知道苍浩做雇佣兵那些年的故事,不过知道苍浩此时有更重要的事,所以沒有挽留,
目送苍浩离去后,廖家珺回病房换了一身衣服,随后拦了一辆计程车回了刑事侦查局,
同事们看到廖家珺都吓了一跳:“廖队你怎么回來了,”
廖家珺笑了笑:“病房里实在无聊,我回來看看有沒有什么工作,我能帮上忙,”
李正伦刚好看到廖家珺,马上说了一句:“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
“我实在闲不住啊,”廖家珺眼珠转了转,试探着问:“对了,李局,我听说有非常好玩的案子,”
“是挺好玩,”李正伦笑了笑:“一个和尚带着一帮人,半夜跑去盗墓,本來是经侦支队抓的,这才刚刚转交到咱们这里,”
“我能去看看嘛,”
“行,”顿了顿,李正伦补充道:“你回來逛一圈倒是可以,不过要早点回去休息,”
“知道了,”廖家珺答应了一声,慢慢悠悠的來到了拘留室,
果然,不信禅师被拷在椅子上,因为案件是刚移交过來,所以讯问还沒开始,
廖家珺见过不信禅师,而不信禅师也认识廖家珺,
不信禅师百无聊赖间,抬头看到性感到令人喷血的身体,登时精神一振,
等到目光在胸脯上流连了许久,不信禅师才看了一下对方的脸,结果登时打了一个寒战,
不信禅师清楚记得,自己去天雨楼做大保健,看到一个女警察以为是制服诱惑,结果被暴打了一顿,
“是……是你……”
“是我,”廖家珺看了看周围,确定拘留室沒有其他人,这才压低声音道:“我挺意外的,沒想到苍浩是什么人都收,像你这种鸡鸣狗盗之徒也给他办事,”
不信禅师吓坏了,本來以为廖家珺是要公报私仇,听到这话才有些冷静下來:“你……是我老大派來的,”
“对,”廖家珺点点头:“你老大让我告诉你,咬紧牙关,什么都别说,他会想办法的,”
“哦……”不信禅师深吸了一口气,狐疑的道:“等等……你为什么帮我老大传话,”
不信禅师依然记得,当初廖家珺把自己暴打之后,又对苍浩和周大宇出手,
廖家珺摆明了跟苍浩有宿怨,而且非常看不起苍浩,怎么转眼给苍浩办事了,
不信禅师非常惊讶:“苍浩老大你太神奇了,”
廖家珺本來还想问问,不信禅师是不是已经交代了些什么,可是还沒等出口,拘留室的门被打开,一帮警察走了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