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富眼神奇异的看了老陈氏一眼,粗声道:“那咱们明天就去过户。”
赔钱货就是没见识,良田不要居然要那破房子,活该她穷一辈子。
今天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苏秋实觉得自己这一天过得跟电视剧一样狗血又精彩。
陈大富走后,五叔公告诉老陈氏,除族只是用来吓唬陈大富让他遵守遗嘱的方法。
他们的父亲知道陈大富会被唬住,要趁着这段时间赶紧将手续办下来,等陈大富反应过来他们就拿不到手了。
另外就是豆芽方子的事,等苏秋实家将事情办完了再说。
因此,第二天一早,老陈氏便和陈大富去县里官府管理田地的部门将田地过户。
房屋的地契可以直接由族里决定,可田契则必须去县城官府才能办理。
老陈氏办理过户手续只带了苏父,老苏头本来也想一起,被老陈氏拒绝了。
尽管心里十分惆怅,也很介意当初父亲去世时因为陈大富阻拦导致自己没能见到父亲最后一面,老陈氏面上还是尽量保持平和与陈大富道别。
陈大富觉得老陈氏占尽了他便宜,脸上还一副假惺惺的样子,让他心里更不痛快。
三人出了县城官府便分道扬镳,不一会就看不见陈大富的身影了。
“娘,你说咱们的豆芽生意要是能做到县城里来就好了。”苏父看着街旁卖东西的小商贩,眼里不由露出羡慕的神情。
县城里的人更多,还舍得花钱,豆芽在这里一定更好卖。
老陈氏好笑的看了苏父一眼,揶揄道:“咱们村周边的几个镇子还没有跑完呢,就想着来县上了。”
苏父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挠了挠头,“我也就是想想,要真的来县城卖豆芽,一天的时间全花在路上了。”
“你知道就行。”老陈氏瞥了他一眼。
两人来时是走的路,本以为还得继续走回去,没想到正好碰上一辆回广兴镇的牛车,便付了十文钱车费坐了上去。
一路上老陈氏都很沉默,苏父觉得母亲心情应该不太好,便没打扰她。
温暖的阳光洒在身上,将人照的懒洋洋的,苏父忍不住睡着了,整个人斜靠在老陈氏身上,金色的光线洒在两人身上,看起来亮眼又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