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地牢里,许仲安狼狈的躺在冰冷的石床的草席上。
许仲安神色痛苦的直冒冷汗,惊恐的大叫一声“啊”后坐了起来,无意间牵动起手腕上的铁链,铁链相互碰撞发出哗啦啦声响。
许仲安心脏剧烈紧张的跳动着,正惊疑不定地看着两只手上的铁链时,那一边传来戏谑的声音。
“醒了?”
王厌坐在木桌前的木椅上,举着茶杯很是斯文的抿了一口后放下。而桌子上放着一把剑,俨然就是许仲安的佩剑-清风剑。
许仲安愤怒的起身,想要冲到王厌的面前,却被手上的铁链阻止发出剧烈的声响。于是只能愤怒的大骂“你!卖国贼!突厥的走狗!!”
王厌面对许仲安愤怒的质骂也不生气,只是环顾了一下四周缓缓的说道:“阴暗的地牢,不见日光而潮湿的角落,耳旁处不时传来老鼠吱吱的声音,以及……”
王厌看了看许仲安身下的草席,挑了挑眉戏谑接着说:“破烂僵硬的……“床”。”
“不知……许小将军可还满意现在居住的这个环境?哈哈哈”
“你!”许仲安脸色铁青的咬着后槽牙,死死盯着王厌。
“哦哦,对了对了。我手上可有着好几封信,想必许将军肯定会很感兴趣。”
王厌姑作恍然大悟的模样,从怀里拿出几封信递给许仲安。
拆给那几个信封一看,无一不在透露着一个信息“许仲安通敌叛国”
许仲安不敢置信的将那两个信封来回翻看,上面的字迹却完全是许仲安字迹的模样,全然没有被他人模仿过的痕迹。
王厌将许仲安所有的表情变化都收进眼中,戏谑的问他:“如果这几封信呈上朝廷,再验验镇国公身上的伤,镇南侯大人你说谁才是卖国贼?突厥的走狗?卖国弑父的……混…蛋?”
许仲安猛然一征,将手上的信封全部撕烂。“你!”许仲安眼眶通红的咬紧牙关,死死的盯着王厌
王厌就站着一旁,玩味的看着许仲安将“证据”全部撕烂。
“像这样的信封,我可多的是呢。”
许仲安闻言愤怒的无以言表,拨出桌子上的清风剑猛然刺向王厌。
王厌也不过多躲避,只是让剑避开要害刺向他处。待到差不多时,往后退了几步站在安全范围内。
“这下可真就是“证 据确凿”了!”
许仲安这才从愤怒中幡然醒悟,明白王厌此举的目的是为了在身上留下自己的剑气,再加上自己下落不明,便可借此来个死无对证,直接定下罪名!
恍档一声,清风剑从许仲安的手上滑落掉在地上。许仲安步步后退坐在石床的草席上,神色落魄的不解问道:“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哈哈哈,为什么!
”
王厌猛的冲上前去,拽起许仲安的衣领,“为什么?呵,因为你太清风明月了,高尚的让我嫉妒,我嫉妒的发狂!”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我生来就是阴沟里的老鼠,受人屈辱;而你却生来就是天上的月,受人尊崇。我不服,我不服!”
“哈哈哈……”王厌将手置于脸庞上,仰头大笑
“曾几何时,这炽热的日光也曾在那一舜照耀在我的身上。可是太快,我才刚刚感受到温度,它就照在别人的身上了。”
王厌用沾满着自己鲜血的手,顺着许仲安的脸庞滑下,眼神里满是爱慕和疯狂。
“既然神有太多东西要在意,那我,就把它们全毁了!呵,这样子神的目光就可以只在我一个人身上停留了。”
“呵哈哈哈……”王厌笑着颠狂转身离去。
第二天,早朝上。
报-
前线传来军情,夜里突厥袭击我方军营,镇国公战死,镇南侯下落不明,除王副尉身受重伤外,其他将士皆已战死!
此言一出,举朝哔然。
二十多万大军皆战死沙场,这对于建国不到百年的王朝而言,无疑是一个沉痛的打击,更是严重的动摇了兴德帝的皇位。
一时之间人人自危,皆怕突厥大军直指皇城,位临城下。
报-王副尉求见
“宣!”
脸色苍白,一脸虚弱的王副尉摇摇晃晃的走上朝廷。
“臣……有事咳咳要报,镇南侯通敌判国,弑父求……荣!”
“荒谬,许仲安这小子可是老夫从小看到大的。你说他通敌叛国、弑父求荣,这纯属无稽之谈!”身着军装的大胡子将军道
“臣若是没有真凭实据,咳咳亦不……敢污蔑镇南侯。”
说着,王厌从怀里拿出几个信封,“这里面咳咳咳……是……是镇南侯通敌叛国的证据咳咳咳。”王厌将信封移交给内侍呈给皇帝。
“镇国公和臣身上所受剑伤皆是……咳咳清风剑所致!”
大胡子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