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去并州。”宇文宪豪迈地说:,“虽说我此次想,去看看齐国的都城,可奈何那里没有你,去并州也不错,最起码还有你…对了,阿衡也会去吧?”
高孝瓘点了点头。
“这就好,那样我便不急着下手了。”
并州,远离邺城,也远离那个疯狂的时代。
在北齐皇帝高洋将北齐治理成繁华盛世的时候,却也迎来了他的狂虐的时代。
之前高洋沉稳内敛,淡定自若,将暴躁、暴虐、暴狂隐在不为人知的一面,此时高洋的思维,已经混乱,身体渐渐不受大脑的控制,举止也变的,越来越残忍怪异。
从最初每日的歌舞升平,到最后终于变成了虐杀和□□,最后完全迷失了自我,不止失去了身为一国之主的尊严,甚至连正常普通人的尊严,也一并抛弃了。
可怕的是最后,他的残忍,上行下效,越来越多的人,将杀人视同家常便饭,整个齐国,弥漫着疯狂的气息。
然而,高孝瓘在并州的这五年,是他此生中最快乐的日子。
“大人,我们出来,为何要带着他?”阿衡跟在高孝瓘身后问道。
“只与你一起太无聊。”高孝瓘说完,就对上了阿衡幽怨的眼神:“我们顺便还可以欺负他。”
阿衡顿时觉得,他家的大人似乎对他真的不一样了,还会与他开玩笑了!阿衡便也没有再将这个问题,放在心上,脚步轻快的,跟在他的身后。
其实呢,事情的真相是这样的:
“让我偷阿衡的簪子,没问题,但在你府上,不行。”宇文宪翘着二郎腿说道。
高孝瓘奇怪的问道:“原因?”
宇文宪给他分析道:“你看啊,他若在府上丢了,肯定会怀疑府中的人,我便是怀疑的重点对象......”
他咳了一下,尴尬的说:“你也知道,自从知道,我吃了你特意从外面带给他的烧鸡后,哪一次对我,不是一副仇大苦深的样子!”
“若是他丢了东西,我就死定了。所以一定不能在府里下手!”
高孝瓘淡淡的问道:“那你打算在哪里下手?”
“既然不能在府中,那自然在府外了。”宇文宪说:“你看啊,出了府,他若再丢了东西,谁知道,他在哪里丢的!”
“你怎知,他一定会随身携带那只簪子?”
“你说的啊。”宇文宪白了他一眼:“你说,那是他母亲的遗物,必定相当珍贵,他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定会随身携带的,这你大可放心。不过话说回来,你要那只簪子有何用?”
高孝瓘不确定的说道:“那只簪子,我一定在哪里见过,但何时,又是在哪里,我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你难道不奇怪,他母亲竟然会给阿衡,留一根簪子?”宇文宪略带提醒性质的问道。
“这有什么奇怪,他母亲身上,难道还会有男子的配物,那样才真令人奇怪。”高孝瓘丝毫没有,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你让我偷来的话,想必他也会很伤心的,你忍心?”宇文宪扬了扬他的眉毛。
“你来之前,确实不忍心,不过你的出现,倒替我真的解决了这个问题。”
宇文宪吃了一惊,“我?”
“你都能用一块假玉佩骗过他,为何我不能?”
“……”
于是就有了,今天这三个人一起出来。
“你也别一副不情愿的样子,要不是......”宇文宪突然停住:“等我以后,比他还威风后,你巴结我还来不及呢?”
“……”阿衡无语的看着他,论模样,大人不知道高了,多少个等级;论才华,大人能文能武现在还会“开玩笑”……大人这么好,他会去巴结,那个眼睛长在脑袋上的人!
“快点了,快点了。”宇文宪在前面催促着,因着这次出门存了心思,他们自然是让将阿衡,往偏僻的地方带。
结果人算不如天算,明明他们挑了一个好天气出来,结果半路上,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他们那时正在往空旷的城外走,一时来不及避雨,被淋成了落汤鸡。
宇文宪咬牙切齿的盯着阿衡;“你以后有多远离,我多远。”
阿衡默默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直到他们勉强的,找到了一棵大树,勉强的避了避大雨。
一直没有说话的高孝瓘,突然开口说道:“这雨下的突然,也不知城中的百姓如何?”
宇文宪甩着身上的雨水,随口接道:“自身都难保了,还有心思,担心其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