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后,不出周禾所料所设的那些陷阱皆有所获,除了几只肥肥的山鸡野兔最大的收获是两只野猪,确切的说是一大一小两只野猪。
春天的时候周禾同陆允洲来这边打猎,就见到猪妈妈带着一串刚刚学会走路的小猪在池塘边溜达,离得老远周禾就带着陆允洲躲开了,带着幼崽的母兽最惹不得,万一他们误会你要抢它的崽子,那必会是一场血战。
看着陷阱里的小野猪,周禾很怀疑这就是当初他们遇到的那群里的一只。
猪老弟,真是缘分不浅呐!
成年的大猪被坑底的木棍刺穿内脏,已经是死的透透的了,那小猪倒还活着。周禾他们到的时候,它正拖着一条受伤的后腿奋力往上爬,不过整个陷阱事先经过打磨四壁光滑的很,它虽然屡次攀岩但是爬不了几下就会滚落下来,却仍是屡败屡战。
看到有人过来,他呲着尚未长成的獠牙,发出咆哮,野猪的凶狠在幼年时就可见端倪。
陆允洲举箭要射,周禾却拦住了他:“这畜生虽小,好歹也是条性命,杀了它也添不了几斤肉,何苦妄造杀孽。不如放它逃命去吧,若是来年再落到咱们手里,那就又是一场丰盛的收获啦。”
陆允洲看向周禾的目光里多了些敬重之意,这女子总是能给自己惊喜,他由衷的说:“禾儿,你的胸襟和气度真是愧煞世上许多男儿。”
周禾灿烂一笑:“过奖过奖,只不过是敬畏生命罢了。”人为了生存猎杀野兽并不可耻,作为食物链中的一环,不过都是因果循环的生态链罢了。
可是滥杀不行,竭泽而渔更加不可取。自然是值得敬畏的,人类在自然界里生活成长,若是顺应天时便能长长久久,若是一味自大蛮干?哼,受到自然界带来的惩罚还少吗?
生命值得敬畏,自然更值得敬畏!
这是一头正当壮年的母猪,它膘肥肉厚活着的时候少说也得有二百斤上下,虽然因为血水留干体积有所缩减,但是将这么个庞然大物从坑底弄出来,绝对也是一个不小的工程。
陆允洲纵身就要往下跳:“我下去把这猪切割成块,咱们一块块的往上搬就省力的多了。”
“不用,我有好办法。”周禾说着从背包里拿出一捆绳子,和几个车轮一样的东西,只不过这几个轮子小的很,每个都跟周禾的巴掌差不多大小。
这东西正是前几天周禾让陆允洲打造的,当时陆允洲还觉得奇怪,不知道这东西能做什么用,还以为周禾只是单纯为了好玩,没想到却是要用在今天。
望着陆允洲那双忽闪着求知渴望的大眼,周禾咧嘴一笑,姐姐会的还多着呢!不就是滑轮借力嘛,小意思!
将滑轮拴好,绳子的一端系在绑好的野猪身上,另一端就在周禾手里攥着。
“拉!”随着周禾一声令下,两人一同使劲,奇迹就在这时候出现了,原本笨重的野猪竟然真的随着绳子的拉动,慢慢的慢慢的从陷阱里往上升起。
陆允洲的呼吸都有些重了,这法子真是太好了,若是运用得当有岂非人人都成了大力士。
一直拉到野猪的身体微微高出陷阱,周禾这才喊停,他们合力将绳子拴在旁边的树上,这才走过去将野猪搬出陷阱。
“这头野猪可真大,有了它再加上之前捕获的那些鸡兔,咱们今冬御寒的棉衣和粮食就都有了。”
“是啊,真不错!”
两个人休息了一会,合力将野猪搬到了从周五叔家借来的独轮车上。之前周猎户打了野猪都是现场宰杀的,这样可以最大限度减少负重,可是周禾不会杀猪,他们必须要尽早下山将野猪卖掉,否则一旦时间过久,猪肉变了质那就损失大了。
野猪肉的口感其实不如家猪好,但是因为寻常难得一见,倒也能卖得不错。周禾家之前猎到野猪都是直接送到镇上的酒楼,这次自然也不例外。
周禾才一进门,钱掌柜就迎了上来,一面抱怨周禾这些日子送来的的酱鸭子太少,一边又往她身后看:“这,这是你猎到的?”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后,钱掌柜一个劲的捋着胡子说好:“哈哈,好,好啊,这野猪最是凶残,咱们这镇上能打到野猪的人可真不多,想不到大侄女你一个小小女子倒有这样的好手段。”
周禾谦虚的笑着:“钱掌柜你莫要取笑,我还差得远呢,这次不过是运气好罢了,您看我连猪都不会杀,这不囫囵着个就给您老送来了,实在当不起您的夸赞。”
秋天正是猎物丰厚的时候,此时酒楼内还有不少前来卖货的猎户,周禾可不敢托大。
还真有些猎户听了钱掌柜的话颇不服气,心想狩猎原本就是男人该干的活计,一个丫头片子也来跟着起哄,偏生钱掌柜还将人捧的那样高,真真的让人心中不忿。
谁知还没等他们发作,周禾就听见主动示弱,这些汉子都是粗人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一场即将形成的风波登时消弭于无形。
又听到周禾是周猎户的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