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完蛋了。”胡列娜抓着她的手,抽泣道:“你这个小没良心的混蛋儿,你不知道我当时有多么害怕。”
“我就怕我没有抓住你,然后就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呜……”
千仞花乖巧的蹭着她的脸,抽泣着宽慰道:“我现在不是活的好好的嘛,不哭了不哭了。”
“可你刚刚跟要死了一样。”胡列娜控诉道。
“那都是假的。”千仞花眨眨眼,眨掉眼中的一颗泪珠:“我现在还活着呢。”
她撇嘴:“我只是想杀了唐昊,又不是想死。”
胡列娜神色复杂:“这不就是想死嘛。”
“这能一样吗?”千仞花重新赋予新定义:“我想活着杀了他。”
胡列娜哼了一声,眼神瞥到她额间的金色纹路,又哼道:“你还瞒着我这个。”说着,她伸出一只手,按在千仞花额前。
“世界上就没几人知道这个。”千仞花神色复杂:“而且我不是在你们面前用过几次剑吗?你没发现跟我姐姐用的那个是一样的?”
胡列娜眼神飘向一边:“我以为你崇拜她,特意找人打造的仿品呢。”
说完,她指向旁边一个正吹着口哨假装不在话题之中的长角男:“都是焱,他说你肯定是自己做的高仿。”
千仞花无语:“我也不至于有这个癖好吧。”
她扶着胡列娜的手站起来:“走吧。”
“走?”胡列娜疑惑:“去哪里?”说完,她抬抬下巴,示意她往前看:“大供奉还在那里等你呢。”
哦豁。
千仞花是真不喜欢去长老殿。
特别是长老殿里的供奉殿。
千道流站在上首,目光沉静的看着台下长身而立的少女。
“你今天太冲动了。”
“刚刚踏入魂宗,却如此心高气傲。若没有死亡蛛皇带来的魂技,现在你就会如死亡蛛皇一样,四分五裂。”
“可我现在不正活生生的站在这里,与你说话?”千仞花轻笑一声:“心高气傲形容的是失败的人。”
她抬头,望着面前那张熟悉的脸,发出一声冷笑:“我已经成功了。”
“成功?”千道流轻呵一声,说道:“这几年,你是一点都没变,幼稚一如当年。”
“你以为凭借你的暗器,就能伤到唐昊?”
“暗器自然不够,但是有毒的暗器呢?”千仞花想到扎进唐昊血肉之中的铁片和点点金光,直视千道流的眼睛:“我现在自然取不了他的性命,但是世界上,多的是让他生不如死的方法。”
金光是她暗放的魂力,它们会随着细碎的伤口钻进唐昊的血脉,成为他日后生活中的如影随形的刺痛。
如果唐三醒的够早,铁片上的毒也许能被解开,但是这些魂力,在他离去的路程之中,随着力量的使用,肌肉的绷紧,早就深入骨髓,隐入血脉。
而且,用从唐三那里学到的技巧去暗伤他的父亲,这如何不是一种更痛的报复?
千仞花的眼前滑过一幅幅画面,手中的拳头早已随着思绪的变化而越握越紧,修的圆润的指甲扎进肉中,竟也没有唤醒她的思绪。
“我原以为你在武魂殿学院学了这几年,又有了在乎的朋友,经历了几次生死。”千道流可惜的摇头,叹道:“已经学会放下一些事情。”
“你的父亲若是活着,绝不会愿意看到你现在这样。”
“但他已经死了!”千仞花原就脆弱的神经本来因着月关,已经平复了不少,但此刻被他一挑,她再次敏感,刺激的整个人陷入一种疯狂状态:“他已经死了!可唐昊还活着。”
“比比东也活着!”
“姐姐不知道他如何死去,你忘了他被谁杀死,甚至武魂殿的人都不再记得他。”千仞花抱着头,两行清泪夺眶而出,淌过那张清丽的脸,直直的坠在地上:“可我忘不了,我不能忘。”
千道流望着她的模样,忽然一阵福至心灵:“你去史莱克学院,是因为唐三?”
“你知道唐三是唐昊的儿子?”
所以处处拿唐三做对比,沉迷修炼,忠于战力,在最后的决赛,也保留实力,只为了关键时刻唐昊能够赶到,自己好拼出最后一击。
千仞花不承认,也不否认。
她去史莱克学院是因为唐三,却不是因为知道他是唐昊的儿子,而是因为打听到,他是玉小刚的弟子。
她本来只是想赌一把,看看能不能赌到玉小刚。
没想到,她居然赌到了唐昊。
当躲在树荫处,看到正在为儿子教训赵无极的戴着斗篷的男人时,说不激动是骗人的。
所以想跟唐三学暗器,也是早有预谋。
千道流却对她这种行为十分失望,他摇头:“我原以为,你是一个心思透彻的孩子。”
所以这些年,他对她的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