恺撒耸肩，“显而易见。”
源稚生笑了笑，碾灭纸烟，“所以龙血不是确定是否值得信任的唯一标准对么？”
恺撒被源稚生的话噎住，他的逻辑形成了一条莫比乌斯带。秦杉奈和源稚生虽然同是超越了临界血限的超级混血种，但是秦杉奈曾在法国救过他的命，也在墨西哥帮过楚子航和昂热，他们一起并肩作战这么多年，亦师亦友，当然秦杉奈更值得信任。但是如果是纯血龙类，像是伪装成人类的耶梦加得，混入学院想要盗取龙骨十字，那自然是不可信的。
源稚生忽然提起这个，他想说什么？
“小心！”源稚生忽然大喝。
楚子航握紧刀柄，一刀扎进了死侍的手掌，死侍的指尖距离恺撒的脚踝不到一厘米。恺撒立即后退一步，这才看清他身后的电梯井里，数不清的死侍正陆续地爬向顶层。这些死侍人首蛇尾，张开血盆大口时露出焦黄的利齿，面色苍白，肿如浮尸。他刚刚与源稚生对峙过于专注，完全没注意到死侍正在向这边聚集。
“源氏重工里为什么会有死侍！”恺撒质问源稚生，看着井中攒动的人头，他突然感觉有点恶心，“你们竟然豢养死侍？”
源稚生没有回答，他比任何人都想知道橘政宗为什么要这么做。
源稚生看了一眼时间，已经过去了五分钟，但是各层的安全门还是没有打开。橘政宗应该还在电梯井的横梁上等他，可是死侍已经爬上了顶层，橘政宗的处境也许非常糟糕。现在解除封锁，很有可能会使整个东京上演丧尸围城，如果继续封锁，那么整栋大厦的人都会变成死侍的猎物。
“现在无论我说什么你们都不会相信，”源稚生皱眉，“但是我们现在必须想办法阻止这些死侍，在造成更大的灾难前。”
原本向上的攀爬的死侍忽然静止了，紧接着死侍们调转了方向，像是闻到了更加美味的食物，一股脑地涌向电梯井的底部，晃动的蛇尾犹如惊走的大鱼。
楚子航看向源稚生，“那下面通向什么地方？铁穹神殿还是集水池？”
“下去看看。”
源稚生刚要进入电梯井，恺撒突然低骂了一声，“Shit，安全门开了。”
三个人不约而同地看向壁画厅安全门上亮起的绿灯。各层的安全通道开放，人们一定会打开安全门，寻找任何能够逃出去的机会，但是对于死侍来说，它们可以开始入侵这座大厦的各个楼层了。